“可是,她不是和潘鑫一起離開的嗎?會不會是她和潘鑫一起策劃的?”祖勤遙不懂席瑾城爲什麼會這麼篤定這件事就是席曉欣所爲,在他覺得,潘鑫和席曉欣一樣迫切的想要滅了這兩個人。
“不會。”施鬱言搖頭,斷定的否決了祖勤遙的觀點:“她們還沒好到一條心對外的程度。”
“我想到一件事!”厲輝煌的臉色沉重地看着席瑾城:“他們兩個人的死,會不會連累到你?”
“……”席瑾城愣了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是呀,整個酒吧裡的人都看到他打了那兩個人,知道他跟他們的矛盾。
而在他獨自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們出事了。
他卻連個不在場的人證都沒有!
“這事還真是蹊蹺,確定只是湊巧嗎?”厲輝煌的話,其他幾個都沉重了起來,這事,怎麼看都像是有人精心設計過的!
“我突然離開的事情,不可能是他們設計之內。”席瑾城很有信心,誰也不可能算到他會突然想起舒苒,更不可能會知道他因爲想念舒苒,想見舒苒而離開。
只不過是這件事確實是湊巧,就好像是算好的一樣,只有他自己明白,這是一個湊巧。
湊巧的把他帶進了一個坑裡。
“你剛纔去幹什麼了?”厲輝煌沉聲問道。
“回家了。”席瑾城沒有說車上跟舒苒通視頻的事,只是說了結果。
“然後又回來了?”祖勤遙有些頭疼,就算他們知道席瑾城說的是真的,可是聽起來,都很蒼白無力。
“對,突然想起這兩個人可能會有危險,就給你打了個電話,就回來了。”席瑾城點頭,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挺牽強。
可是能怎麼辦?
舒苒還活着的事情,並不能告訴他們。
“沒有見過誰嗎?就沒有人見過你嗎?”施鬱言也犯難的看着他,這事,得想個對策。
否則,席瑾城有可能會被冤枉,到時,可就棘手了!
“你們把廣源路和去往名爵那兩條路的監控都保存下來,別被人破壞了。”席瑾城並沒失去理智,冷靜的對厲輝煌說道。
“行,這個沒問題!”厲輝煌點頭,打了個電話,交待了事情。
“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再想個對策比較好!”施鬱言還是覺得有些不安,他們之中誰都可以出事,就席瑾城不可以!
“沒事,不用擔心,這事,也未必不是好事!”席瑾城搖頭,點了根菸,將打火機和煙盒隨手丟在了茶几上。
“什麼意思?”施鬱言反應了一下,沒摸透他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被坑了,那就將計就計!”席瑾城挑了下眉,半眯起雙眸,眸色深沉不見底。
“你的意思是……”施鬱言皺眉,有些糾結的看着席瑾城。
“就你想的那樣!”席瑾城頷首,笑意淺微。
“喂喂喂,這裡是四個人!四個人!”祖勤遙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迷霧中一樣,根本不知道方向在哪裡。
這種燒腦的談話方式,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透明化?讓大衆融入一下啊?
“別吵,讓他們說!”厲輝煌斥了祖勤遙一聲,雖然他也不太明白席瑾城和施鬱言到底是在說什麼,但是席瑾城所說的“將計就計”,還是能猜出一二的。
“……”祖勤遙一臉委屈,卻也沒再說什麼了。
“如果真的是席曉欣找人做的,那麼有個疑問,她怎麼會認識那些人?她爲什麼會認識那些人?而且,就這麼幾十分鐘的時間,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應該是早就認識這些人。”施鬱言沉聲分析着,看到席瑾城在那裡吞雲吐霧的,突然有種想跟着他一起抽的念頭。
“你不是一直有關注過她嗎?”席瑾城彈了下菸灰,睨着他。
“我說過,她也就在席家和城東一家孤兒院……”施鬱言猛的停下,眯了眯眼,突然明白了什麼:“你是說,孤兒院?”
席瑾城勾了勾脣角,點頭。
“你們的意思是,席曉欣早幾年就一直跟那些人有聯絡了?她爲什麼要聯絡那些人?她想對付誰呀?”祖勤遙弱弱地問道,不太敢大聲,怕再遭白眼。
“誰知道!”席瑾城撇了下脣角,聳了下肩膀。
“難道,她還有其他人要對付?還是說,她早就有計劃的想要對付潘鑫?不可能啊!她要真的有動作,這些年,隨時都有機會啊!也沒見她對誰動過手啊!”祖勤遙搖頭,又陷入了迷霧中。
“我怎麼覺得,席曉欣不像是這麼陰險又狠毒的人?”厲輝煌看着席瑾城和施鬱言,實在無法把席曉欣跟今天晚上派人兇殺那兩個牛郎的人聯想在一起。
那手段實在太殘忍了!
保鏢說,就跟殺雞一樣!
“又不是她親手去殺的!她怎麼會知道狠不狠毒?她只要殺了人,拿回她要的東西就可以了!”祖勤遙反駁了他一句。
“但是,真的不太像!”厲輝煌嘆了口氣,怎麼都有些不願意接受,有着那張臉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記憶中的席曉欣,是那麼溫柔、善良又嫺靜的女孩子!
美好得像個天使一樣!
對他們幾個都很關照,是一個合格的小姐姐!
實在不忍心,讓這個席曉欣把他記憶裡那一抹美好都給擊破了,毀滅了。
“行了,明天起,先從那個孤兒院查起。至於像不像,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席瑾城用力將菸頭摁滅,從這個動作中,可以看出他是有多不耐。
“你打算怎麼辦?”施鬱言追問道。
“不怎麼辦,還是老計劃,以靜制動!今天晚上,是我疏忽了!我們今天晚上的行動,有些衝動了,只想着看引蛇出洞,遺漏了會打草驚蛇!”席瑾城嘆了口氣,有些懊惱。
如果不是舒苒的提醒,他估計都想不到這一點。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用腳踹了一下茶几發泄心中的煩躁,也嚇了祖勤遙他們一下,三個人不同程度的皺眉,看向席瑾城。
“怎麼了?”施鬱言代替了其他兩個,開口問道。
“沒事!”席瑾城淡淡的回了聲,沒說什麼:“通知汪局,其他的事,明天再說!”席瑾城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