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直勾勾的看着他,胸口有鼓在敲,鼓聲震耳欲聾。
他眼裡帶着侵犯性的目光燃燒出灼人的火焰,舒苒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燒的滾燙,水分蒸發的特別厲害。
舔了舔乾燥發緊的嘴脣,呼吸裡,全是他帶着菸草的味道。
“嗯?”席瑾城輕輕碰了下她的脣,渾厚的一個字,帶着蠱惑。
“說你的要求。”舒苒警惕的看着他,不敢輕易回答。
“席董事長爲什麼想殺你?”席瑾城也不急着一口吃掉這隻小兔子,慢慢的品嚐,味道更好。
“怕我進席家。”舒苒很肯定地說道。
“所以,對他最好的報復是什麼?”席瑾城說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低下頭,在她耳朵上輕啃。
舒苒使勁躲閃,他卻如影隨形。
“所以,你說跟我結婚,就是想幫我報復你父親?”舒苒用手推開他的臉,卻又被他抓住了手,壓在了枕頭上。
舒苒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懶得再掙扎了,今天他是吃定她了!
“你要這麼認爲,我也不反對!”席瑾城勾脣笑,他在她心中原來是這麼善良的。
“席瑾城,我……”
“包括陳書記和另外想要殺你的人,我都可以幫你一個個的收拾了,這都是我可以給席太太的。”席瑾城又繼續誘惑着她。
“不是,我……”
“還有,你想想,你如果不把這些人一鍋端了的話,以後能保證他們不會再找你麻煩?你還要帶着你媽媽和沐然一直躲?連家門都不敢出?去哪裡都害怕會突然衝出一夥人,拿着刀或槍要追殺你們?坐個車都要擔心剎車會不會被人動過手腳?怕出租司機其實是壞人假扮的……”
“夠了!”舒苒聽着直皺眉頭,他說的這些她從沒想過,或者說,是還來不及去想。
可是仔細想想,他說的又似乎都是她該考慮的隱患……
“聽着是不是覺得很難受?可是你應該明白,這些就像噩夢一樣,會緊緊追隨着你的。如果你是席太太,你覺得整個皇城,誰敢動你一下?只有自己變得強大了,纔有能力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才能給你想要呵護的人更完善的人生,你說呢?”
席瑾城無形中給舒苒挖了好大一個坑,利用她家人對她的重要,當成誘她入坑的誘餌。
舒苒的心左右擺動,脖子上被他啃得發麻,全身都處於一種戰慄狀態。
大腦中,理智與情感在劇烈的衝擊,她想要思考,卻被他的動作影響,根本靜不下心來思考問題。
“你覺得我會害你嗎?”席瑾城的吻一直往下,舒苒特別想知道,他是怎麼一邊討論着這麼嚴肅的問題,一邊做着這麼不正經的事情,居然思維還能不混亂。
“你不是說喜歡我?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爲什麼會不想跟我在一起?還是說,你覺得,你喜歡我的程度,還沒到可以跟我結婚的程度?”
鈕釦被他一個個用牙齒咬開,感覺到她的輕顫,他暗自得意。
“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跟我結婚!我幫你報仇,我跟你一起保護你家人,保護你,給你所有的保障,不好嗎?”席瑾城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每一句話,都讓她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而又帶着對她致命的誘惑。
“好……”
“這就對了!回去後,就跟我領證,我會給你一場讓全世界女人都羨慕你的婚禮,嗯?”席瑾城從沒想過,有一天,他需要靠這種手段來騙婚……
對!
就是騙婚!
他席瑾城居然需要用騙婚的手段得到一個女人!
“不行!我媽不會同意我跟你結婚的!”舒苒猛的清醒了一下,推了下他,爲自己剛纔完全失去理智的那一聲好而懊惱。
“你媽那邊,交給我來說服!”席瑾城擡起頭,自信滿滿地說道。
“可是……”
“行了,沒有什麼可是了!”席瑾城說完,便以脣封住她的,舒苒迷茫的看着他,最後,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新聞上報道着昨天下午在一條路上,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車禍原因是一輛黑色的轎車超速行駛,闖紅燈時放向偏離,裝在綠化帶上。車身側翻,汽油泄漏,導致爆炸,車上三名外地男子,當場身亡。
看到新聞時,席瑾城發出一聲別有深意的冷笑。
舒苒看了他一眼,心裡有了一絲瞭然。
雖然知道那些人可能都是皇城那邊的人,也可能傷害過她,或是正準備傷害她。
可是想着三條活生生的性命就這麼沒了,心裡難免有些難受。
電視裡播放着火光沖天的車禍現場,三具屍體用白布遮住,卻能看到焦黑的腳……
記者在採訪着一名交警,交警描述着死者的慘狀時,舒苒一陣反胃。起身跑到洗手間,趴在水槽上吐得昏天暗地。
席瑾城聽到嘔吐聲時,才快步走過來,拍着她的背,眉頭一皺,有些擔憂。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席瑾城柔聲問。
“那個電視……”舒苒剛想說因爲看了電視的原因,卻感覺到一陣翻騰,又開始吐了起來。
“一場車禍,看了不舒服就不要看了。”席瑾城拿來毛巾,等她吐停了,他才遞過去。
舒苒只是用着含淚的雙眸看了他一眼,他倒是鎮定!
一場車禍。
這四個字背後,就沒有他的功勞?
他說的沒錯,這是一個“法制社會”,凡事都要有“證據”!眼前,他不正給她上了一堂別開生面的實踐課嗎?
沒有證據的謀殺,只會變成一個意外。
如果她沒被席瑾城及時趕到救回,說不定,她就被老鼠咬得只剩下一具骨架。
最後,會不會也在某些年後,變成意外?
舒苒打開水龍頭沖洗着水槽,直到水槽乾淨了,她才用冷水潑臉,清醒着還沉浸在那種無奈、憤怒結合的情緒。
“有沒有好點?要不要我去找醫生看看?”席瑾城用手掌貼在她額頭上,把她的臉從冷水中擡起。
“我沒事,只是剛纔的電視裡看到,有些反胃。”舒苒搖頭,擰乾毛巾擦乾臉上的水,回了他一個足夠牽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