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沈暮念見識到了這個奇怪。
在這樣土地肥沃處處鶯飛蝶繞的地方,有一塊土地寸草不生,貧瘠至極,那還真的能算得上奇怪。
沈暮念蹲在地上,在漸晚的天色中,打量着腳下這半塊寸草不生的土地,抿了抿脣,沉聲道:“應該是人爲,在地下埋了很多石灰,或者什麼致使破壞生態平衡讓土地寸草不生的東西。”
沈暮念話音剛落,便從她身後傳來安月嬋鬼哭狼嚎的慘叫:“念念!!”
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當然,等沈暮念看見安月嬋此刻的樣子時,才覺得聲音根本沒有本人悽慘。
她就跟個被日瘋的老母雞似得,原本瀟灑的沙宣短髮亂成一團,上面沾着雜草灰塵,身上也滿是泥土,胳膊上衣服已經爛成了破布,懸掛着。
看見沈暮念,安月嬋就像見到了親孃一樣,一瘸一拐的矇頭鑽進沈暮唸的懷裡,嘴巴一張就哭了出來。
沈暮念渾身一震,抱着她,一邊伸手俯着她的背一邊看向朝這邊走來的沐涼等人。
除了沐涼,戚竹和秦俊毅也好不到哪裡去,即便沒有安月嬋狼狽,但也衣衫襤褸,狼狽至極。
“怎麼回事?”沈暮念抱着安月嬋,緊張的問。
戚竹深深的吐了口氣和秦俊毅對君亦卿俯了俯身,氣喘吁吁道:“碰到了一隻棕熊,和兩頭野豬。”
“熊?”沈暮念美眸瞬間撐大,嗓音瞬間提高。
戚竹弱弱的點點頭:“這裡存在着很多動物和野獸,我們要儘快拿到東西撤出去,現在我們還處在森林邊緣,要出去簡單一點,要是再深入下去,會碰到什麼東西還真猜不到。”
沈暮念心口一陣一陣的涼,她來之前已經有心裡準備,但是熊這種東西要是活生生在眼前,還是畏懼的。
戚竹說的不錯,這裡什麼玩意都有,蛇叔毒蟲,熊虎獵豹,沒打照面好說,正打照面還真的是一場惡戰。
“別怕,月嬋,沒事了。”沈暮念把臉埋在安月嬋的脖頸間柔聲安慰着。
君亦卿餘光察覺到沐涼的視線,微微側過臉,兩人悄無聲息的對視了一眼,心裡各懷鬼胎。
安月嬋冷靜下來後,沈暮念才鎮定的看向衆人:“已經有苗頭了,這塊被人動了手腳的土地一定就是最後的線索。”
安月嬋想起前面的場景,就渾身的血液凍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以前在電影中出現的片段會真實的在自己身上上演。
要不是沐涼,她差點被那隻巨熊一巴掌拍死,或者被那兩頭野豬懟上天,掛風箏。
沈暮念鬆開安月嬋,又重新蹲會那一小片貧瘠的土地上,雖然範圍小,但隱隱能看出來是有形狀的。
三分鐘後,沈暮念清冷擲地有聲的嗓音凜冽響起:“以這片土地爲點,八米左右,挖!”
話音落,衆人二話不說,從揹包裡掏出軍用鏟,以沈暮念爲中心點圍成了一個圈,在八米左右的位置開始挖起來。
沈暮念直起身子,別有深意的看了君亦卿一眼,後者收到他的眼神轉身之餘,沈暮念朝沐涼走過去,低聲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