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暮念吃驚的是,君亦卿竟然沒有躲。
她的貝齒卡在他柔軟的紅舌上,陡然失了力氣,想狠狠的咬下去,卻怎麼也下不去嘴。
君亦卿察覺到她的遲疑,紅舌慢慢褪出來,凌冽的雙眸近在咫尺的鎖着她,冷冷道:“怎麼不咬。”
沈暮唸的手腕已經痛到麻痹,她半分紅意不減的眸子裡失望的光慢慢的散發出來,身上的力氣也消失了,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啞聲道:“沒打狂犬疫苗,咬了以後萬一跟你一樣發病,不值當。”
“呵。”君亦卿氣急反笑,把手騰出來捏着她的下巴狠狠道:“沈暮念,你毀就毀在你這張嘴上!”
沈暮念沒有躲避他的眼神,專注而沉靜的目視着他,不卑不亢不冷不熱的淡淡道:“所以,你就要用你這種專丨制又變態的手段,讓我屈服?”
君亦卿輕嗤一聲,冷決道:“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好一句有何不可。
沈暮念不掙扎了,她甚至懶得把後面沒說完的話說完,輕輕垂下那雙受了傷的眸子,幽冷道:“君亦卿,你別後悔。”
君亦卿在沈暮唸的眸子裡看到了失望,是涼到讓人覺得刺骨的冰涼。
她剛纔氣憤惱怒羞恥掙扎,卻不失望,而現在折磨失望的神色,卻將他刺傷。
“是你逼我的。”君亦卿擰眉冷聲道。
沈暮唸的拳頭緊緊的攥起來,原本都已經警告自己心裡不要再起波瀾,但君亦卿這個禽丨獸就像有毒一樣,輕而易舉的就能激怒她。
讓她在任何人面前都能沉着冷靜,穩重鎮定的心緒一瞬間打亂。
所有委屈和不滿,不甘和難過都襲上來。
“我逼你什麼了!你聽我把話說完了麼?!”沈暮念瞪着通紅的眸子吼道,吼完整個眼睛都溼潤起來。
君亦卿微微擰眉,想吼回去,但看到她眼中的淚水硬生生的忍住了,冷冷道:“連離婚都能說出口,你還想說什麼!”
他已經快被沈暮念逼成忍者神龜了!
“我說離婚,但是說要離開你,要分手要老死不相往來了麼?你很清楚現在的局勢,我的身份隨時都有可能被戳破,而那一個紅本預示着我們的關係鐵證如山!你要怎麼面對君家面對總統面對帝國!”
“若是他們假仁假義因爲我是你妻子的身份把我困在君家,我父親的事情要如何調查,縱使你機關算機步步縝密,但是由你來調查當年的案子由你來翻案合適麼?你現在原本就處在穩定時期,這樣的事情一出,縱使你覺得我爸清白,但是其他人呢!君亦卿,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因爲痛苦和困境離開你,我只是……“
說到這裡,沈暮唸的嗓音哽咽起來,溫熱的液體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轉:“我只是想用最輕鬆的方式跟你在一起,你不用受我牽連,我不用被威脅囚禁,我們明面上一刀兩斷,私下……”
君亦卿捏着沈暮念手腕的力氣,一點一點的放鬆,嗓音中的冰冷摻雜了一點玩味:“私下暗度陳倉,天天偷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