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念俏容上臉頰緋紅,像蒼穹西邊最燦爛的殘陽,呼吸略微有點粗重,在他鬆開她時,眼中還帶着些許迷離的魅惑。
她已經經歷了這麼多次跟眼前男人親密接觸,但每一次還是覺得仿若置身懸崖邊上。
眼下是驚心動魄的美感,卻也是讓她隨時會沉淪下去的萬丈深淵。
而他的吻,於她來說,永遠都是擺脫不了的溫柔鄉,每一次都讓她毫無招架之力,所有的情緒,都能被輕易碾滅。
她脣舌間還殘留着他渡過來的淡淡菸草香氣。
聽到君亦卿這戲謔的話,沈暮念掀起眸子橫了他一眼,伸手去掰他困在她腰間的手:“覺得我壞,對門有個好的,你找她去。”
君亦卿知道沈暮念說的是氣話,但還是不自覺的擰起了眉心,幽冷的眸子深深的鎖着她,沉聲道:“還想要?”
沈暮念:“……”
怎麼說他也是個堂堂帝國上將,懲罰人的方式就這麼不要臉?!
見沈暮念氣鼓鼓的抿起了微微紅腫的薄脣,君亦卿修長的指尖擡起來,覆上她的嬌脣,輕柔的撫摸,指尖從脣角緩緩的滑動着。
沈暮念頭皮一麻,他這樣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曖丨昧,竟然讓她驟然心跳加速起來。
不用擡頭她都能想到,他現在暗欲涌動,像個妖精般蠱惑人心的眸子。
不由的吞嚥了一下口水,伸手抓住了他造次的手,微微偏過臉:“再不吃,就涼了。”
君亦卿明知道,他現在碰不了她,卻依舊控制不住,想靠近她,想觸碰她,想看着她,她就像個散發着惑人氣息的罌粟,一旦沾染,就再也無法擺脫,上癮一般。
凝視了她片刻,君亦卿還是沒有鬆開她,攬着她的腰,將她帶到牀邊,提着她的腰,放到牀上坐好的時候,驀然想到了陸嫦曦的話。
“摔倒的時候磕着沒有?”君亦卿坐在他身側,睨了她一眼,柔聲道。
他只有跟她說話的時候,纔會有這種讓所有人都跌破眼鏡的輕柔口氣。
沈暮念聞聲眼底滑過一絲玩味,嘲弄道:“並沒有,怎麼?有人給你告狀了,她是不是說我把她絆倒又故意壓在她身上了?”
君亦卿曜眸中亦是閃過一絲清淡的笑意,以至於薄脣都勾起了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弧度,玩味道:“她說你不是故意的。”
沈暮念撐着牀,晃動着纖細的腿,歪着腦袋眯起眸子對君亦卿挑了挑眉:“你覺得我是故意的麼?”
君亦卿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倘若陸嫦曦沒有惹到沈暮唸的話,她不會,所以很自然的脫口而出:“不是。”
沈暮念輕哼一聲,眸光瞬間冷下來:“回答錯誤扣一分,我就是故意的。”
原本以爲君亦卿會有所反應,就算不是震驚最起碼也會給她一個眼神,但沒有。
他甩着矜貴的姿態,慢條斯理的端起桌子上還溫熱的粥,用勺子輕輕的攪拌了一下,似乎在看沈暮念在裡面都放了什麼,而那張冷酷精緻的俊容上,雲淡風輕毫無波瀾。
聽到沈暮念這麼落落大方的承認,輕笑一聲:“不傷着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