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興許是太久沒有等過人了吧。
他不回來,她原本是應該放鞭炮慶祝,激動的手舞足蹈,但是這會卻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沈暮念看着面朝她插在牛排上的蘿蔔槍,拿起來塞進了嘴裡。
也懶得把飯菜再熱一遍,沈暮念拿起筷子開始往嘴裡塞,眼神裡都是狠意。
早說不回來,她就不折騰了,柔和的燈光照在她身上,孤零零的。
叮,手機又響了起來。
沈暮念擰着眉,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
點開圖片,沈暮唸的眼神驟然一縮,是君亦卿和白書涼。
在一條並不寬闊的路上,兩旁的路燈很亮,足以將兩人照的清晰,他還穿着那身修身的黑色西裝,而她穿着一條潔白長裙。
他們並肩而行,君亦卿看前方,而她看向君亦卿,臉上洋溢着美豔的笑意。
倘若不是沈暮唸了解白書涼,單看她這個樣子,無比清純和仙氣飄飄,就像每一個墜落情河裡的少女一樣,散發着毫無違和的美。
其實怎麼說呢,他們挺相配的,不管是家庭還是長相,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白書涼都比她更適合君亦卿。
更何況,沈暮念能看出來,白書涼是真的對君亦卿有着一種發狂的癡迷、仰望,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可以囂張跋扈,肆意狂傲,但唯獨在他面前,會秒變乖巧的迷妹。
但是君亦卿呢?他興許並非厭惡白書涼,而只是因爲,白書涼沒有長成他喜歡的樣子吧。
原來他所謂的有事,就是跟白書涼夜間漫步,直接跟她說就可以啊,她原本也沒有把這個婚當回事,用不着這麼瞞着她。
沈暮念最後掃了一眼照片上的金童玉女,關了機,繼續拿起筷子埋頭吃飯。
吃完飯,收拾殘局,全部搞定之後回房間睡覺。
這個房間裡的每一個物件上,都似乎還殘留着他的氣息,寂寞久了,一點點的關心和相處都會讓人產生依賴感。
沈暮念不喜歡這種感覺,也不想去想,他們現在哪裡,說什麼,幹什麼。
翻了個身,沈暮念很快睡着了。
七點,沈暮念準時甦醒,洗漱換衣服,拎上包下樓。
在小區門口站了一會,阿醜在八點準時到達,她從車上跳下來,擰着眉問:“你這是等了多久,下來這麼早幹什麼。”
“我剛下來。”沈暮念撒謊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放屁,老子大老遠就看到你在這站着了。”阿醜扯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沈暮念訕訕一笑:“眼神不錯啊,五點幾?”
阿醜沒繃住,笑着捏了捏沈暮唸的臉:“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討喜呢!我還真是慧眼識珠,能撈到你這麼個小稀罕。”
“我不是豬。”沈暮念一本正經道。
阿醜笑的更歡了,笑着笑着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似得,轉過頭問她:“陌筱前兩天讓人給撞了,腿都折了,要不是躲得快,估計會掛,挺慘的。”
沈暮念淡淡道:“我昨天在醫院跟她打了個照面,已經知道了。”
阿醜若有所思的看了沈暮念一會,試探性的說:“撞她的人是個騎摩托車的。”
沈暮念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脫口而出:“是嗎?我前兩天去醫院的時候,也差點被騎摩托車的撞了。”
“這麼巧?”阿醜勾脣一笑:“不過應該不能是一個人吧,撞陌筱的那個人是個慣犯小偷,黑歷史特別多,啊,我有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差點撞到你的呢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