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涼看着紀流年嘲弄的笑意,亦是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淡淡道:“能當上總統夫人的人,必定有過人之處,但同樣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兩國交好,如果我的想法沒錯,白倩茜是從很小就經他的手調教,以備以後有一雙眼睛能留在帝國替他的兒子,替墨家的人來監視着帝國,也順帶給帝國總統吹吹耳邊風。”
“通過寒色的事件就能看出來,前總統的心思和野心,她把白倩茜送到S國後,必定也暗中扶持過,只是這一切做的滴水不漏,況且,當時兩國交好,就算是當時帝國的前總統能察覺到,也不會在意的,更不會言明這層關係。”
“白倩茜能有如今地位,雖說自己努力卻不乏對S國總統有情,她明白世間兇險,亦清楚所有的野心都會付出同等的代價,這件事過去這麼多年,她沒有異動,在知道沈暮念還活着的時候,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她沒有注意到你,所以清楚沈暮念查破頭,也查不出來什麼東西,沒必要因此得罪君亦卿。”
沐涼說到這裡,視線陰詭起來,冷冷道:“但是現在不一樣,一旦案子翻了,就會揭露兩國總統的殘忍的暴行,世代君王百年流傳,怎可有如此污點,所以白倩茜爲了保住兩國總統的名聲,應該說,爲了保住她養父的名聲,一定會鋌而走險的,即便到了現在。”
紀流年很自然的接了沐涼的話:“即便到了現在,我們知道了白倩茜跟S國總統的關係,但他們這些人受命於嚴宇,嚴宇又是一個人扛,嚴宇跟着白倩茜他們這麼多年,隨便編個理由,例如,雖然現在的帝國總統英明,但他跟前總統多多少少還是有關係的,哪怕編出個仰慕前總統或者受恩於他,都能把這個罪扛得死死的。”
紀流年點頭,抿了抿脣:“不過這倒是給了我們一個突破點,嚴宇這麼死命的護着白倩茜是不是不太正常,如果能找出來點他跟白倩茜有染的事實證據,就算這次不能把白倩茜搞死,也能讓她分分鐘變成帝國的棄婦,雖然說,這對帝國總統和穆子寒是個致命的創傷,可白倩茜不能留。”
紀流年歪着腦袋想了很久,才微微啓脣道:“要查嚴宇和白倩茜苟且,必定是不可能,白倩茜看不上嚴宇,一般這樣咬着牙死命扛的男人都是爲愛癡狂,嚴宇守護了白倩茜這麼多年,總統又忙,不免心生情愫,白倩茜識人用人給了他如今的地位,更讓她感恩戴德,與其查那些不切實際的,不若,咱們請墨殤跟咱們去一趟帝國。”
沐涼盯着紀流年深邃的長眸,許久後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想讓墨殤走穆子寒的路?”
紀流年歪着腦袋輕輕點頭:“有何不可?事在人爲,我就負責墨殤,而你負責蕭在熙。”
沐涼微微擰眉,冷冷道:“關蕭在熙什麼事,沈暮念不是說不要管她麼。”
紀流年長長的嘆了口氣:“沐涼,你有空去找她就知道了,咱們啊,都低估了蕭在熙的能力,她現在就是一個小鬼,就像個一團棉花,軟綿綿的任由你捏揉摔打,但只要不殺了她,她就能給你折騰上天。”
沐涼輕嗤:“那你殺了她啊,這是你的地盤。”
紀流年很認真的眨了眨眼,一字一句道:“我從來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