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巨響。
嘭!
密室裡,沈暮唸的身子被人猛猛一腳踹在肩口,狠狠的撞在了牆上,她一隻手捂着腹部,一隻手撐着牆,想將傷害降到最低。
肚子隱隱作疼,沈暮念長髮披散下來,漆黑的墨發跟蒼白的臉上形成鮮明的對比。
從額頭上滾落下來的冷汗浸溼她的俏容,她的呼吸極其濃重,嗓子眼裡滾燙,連呼吸都炙熱的快將自己點燃了。
但他們卻沒有給她開口和遲疑的機會,再次出手。
沈暮念即便身手絕佳,但礙於想保護自己的骨肉,也無法將動作全部拉開,她高度緊張,就像個不顧一切保護着雛鳥的獵鷹,只能躲避,勉強出手。
雙拳難敵四角,沈暮唸的右肩再次捱了一腳,身子傾斜之際,腦袋狠狠的撞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整個大腦嗡的一聲,額角被蹭破皮,殷紅的血順着額角流下來,
她潔白的毛衣上,血跡腳印縱橫交錯。
“我都說了配合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沈暮念低吼一聲,猛地抓住了朝她踹過來的修長大腿,猛地一拽,反腳踹中了男人的小腹。
她用力極猛,男人愣是被踹的朝後踉蹌了數步,撞在了鐵門上。
沈暮念眼疾手快,拖着隱隱作疼的身子迅速來到鐵車面前,順手就抽了一把半條胳膊長的匕首,緊緊的攥在手心裡。
在男人一擁而上之時,輕輕擱在了她的脖頸上,一雙腥紅的眸子裡閃出鬼厲之色,怒吼道:“你們想逼死我是麼?我死了,你們的計劃也休想得逞!”
嚴宇見沈暮念已經宛若一頭瘋獸,冷嗤一聲,目光定定的鎖着他,輕聲開口:“沈暮念,你可想好了,按照我說的做,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保住你的孩子,還有可能用緩兵之計等待你的人來救你,現在死了,可什麼都沒有了,你說,君亦卿若是回來看到他的女人和孩子都死了會怎麼樣?嘖嘖,我想憑君上將如此深情之人,必定會瘋了吧。”
沈暮念現在根本不敢想君亦卿。
她腥紅的眸子裡像是能滴出血來,聞聲癡癡冷笑:“你當我傻丨逼麼?你以爲我會相信你會放了我?你想幹什麼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想讓我跟紀流年談判,你很清楚,不管我找什麼藉口和理由,他都不會相信的,他箭已離弦,眼看就要成功了,會因爲我收回來麼?你不過是想折磨我,想聯繫到他讓他看看我的慘狀,讓他爲了保住我的命收手,對不對!”
嚴宇聞聲,不禁眯起了長眸,猛地擡起手。
那幾個男人就一擁而上。
沈暮念用力抵抗,刺傷了幾個男人,但他們就像感覺不到疼痛,猛地搶過了沈暮唸的刀子。
她體力不支,還是被困住了手腳,還有一個男人用力的捏住了她的嘴,讓她嘴裡塞了一團粗布,不讓她吐出來,也防止她咬舌自盡。
嚴宇緩緩走向沈暮念,陰冷道:“我果然沒看錯,沈暮念,你還真是夠讓我驚喜的,這麼快就想通了?沒錯,我根本沒有在你身上下任何賭注,我不過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呵,以前真是低估了你,想着你這個蘇寒留下的餘孽不會折騰出多大的風浪。”
說到這裡,嚴宇猛地擡手,一巴掌落在了沈暮唸的臉上,旋即,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狠狠道:“早知道你有這等能耐,應該付出一切代價除了你,你說你好好的日子不過,爲什麼這麼想不開要給你的死鬼老爹翻案呢!你說,連君亦卿都查不到的東西,你怎麼就能查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