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進行到了假面舞會的環節,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挑選了一個自己鐘意的面具,我選的是一個狐狸的。
“好了,現在請男士和女士先都分開,站在兩邊,十秒鐘後大廳內的燈光將被關閉,一分鐘的黑暗時間,我們來考驗一下在場所有男賓和你們女伴之間的默契,如果你們牽手的是原來的伴侶,那麼將獲得下個月我們趙總舉辦的遊輪盛宴入場券兩張,如果不是,那麼女伴就互相交換三天。”他的話說完,燈光一下子熄了,在燈光熄滅的最後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彥少爺臉上突變的表情,我還沒來得及去細想,就被人拉了一下,拽入了懷中。
“彥少爺?”我試探的輕聲喊了一句,迴應我的卻是一陣好聽的低笑,這聲音有些耳熟,“你還認識那個病秧子?”
“你是誰?”
黑暗中我什麼都看不到,我們兩個貼的很近,他身上一陣菸草味味鑽進我的鼻息間,不濃郁,淡淡的,我在記憶中搜索了很久,都想不出他是誰,偏偏他也不說話,我急了,一下子就要推開他,卻被他輕而易舉的禁錮住不安的手,我開始掙扎,他似乎能料到我每一個接下來的動作一樣,每一次都能準確無誤的鉗制住我。
他的脣靠在我耳邊,曖昧的吞吐,“怎麼?又想像昨晚一樣踹我一腳?”
“是你!”我咬着牙,牴觸着他這樣曖昧的動作。
這時大廳的燈一下子亮了起來,我想到我跟他此刻這麼貼近曖昧的樣子,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這時我的目光越過他,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彥柏然他看着我的溫潤的眼中暈着化不開的擔憂。
“放開我!”
“不放!”他伸手直接把我攔腰抱了起來,一路往外面走,我的手胡亂的抓着,不停地掙扎着,扯下來了他臉上的面具,動作太過猛烈,把他襯衣上的三顆釦子都給一下子給扯崩開了。
“你這是在勾引我麼?”厲少霆嘴角勾着邪佞的笑意,低頭湊近我,忽然之間一個天旋地轉我已經被他打橫抱在了懷裡。
彥柏然攔在了我們的前面,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也引起了大廳內所有人的注意,“你不能帶她走!”
“滾開!”厲少霆皺起了英氣逼人的眉。
彥柏然依舊站在我們的前面,沒有讓步,“放開她!”
我到了彥柏然眼裡的認真,心裡泛起一股說不上來的酸澀,因爲在去大世界裡的客人從沒有會用那樣認真的眼神去看我們,對,在他們眼裡我們與妓.女無異,只不過是供他們花前柳下消遣時間的玩物而已。
“滾!”厲少霆的聲音落下,角落裡就來了兩個保鏢攔住了彥柏然的去路。
厲少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擡腿往外走,“你的名字。”
我擔憂的看着被攔住的彥柏然,“讓你的人放開彥少爺。”
“我跟那個病秧子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會對他如何,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
“如煙。”
“真名!”
聽到他的話,我就開始瞎扯,“我就叫如煙!沒有真名!”
他一路抱着我往外走,垂眸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在我面前說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活的膩了麼?嗯?”
他的語氣很平緩,但是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我最終還是把名字說出了口,“蘇縵。”
“蘇縵?大世界的舞女?”厲少霆的薄脣裡咀嚼着這兩個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身難掩的貴氣,那樣的笑容在我的眼裡卻顯得有些刺眼。
“是,我是那裡的舞女,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你送,我還有同事在這裡!”我不停的拒絕,但是卻還是被他一路拉上了車,推上了副駕駛。
“你放開我!你在不放開我我就跳車了!”我說完就要開車門。
他整個人的身子斜跨了半個座位,壓上來,俊美的找不到一絲瑕疵臉,就這樣放大在我的面前,漆黑深邃的眸子像是隔着一層秋日的汽水,讓人望不進眼底。
“如果剛剛抓着你的人不是我,那你知道,你會怎樣嗎?”他突然不着邊際的話問的我一愣。
“怎樣?”
“被那個選中你的人帶走,三天,任人家爲所欲爲!簡單來說就是——交換伴侶。”他的臉離我近的只有一個指頭的距離,一說話,所有溫熱的氣息就都盡數噴灑在的臉上,絲絲癢癢,“你現在要回去,我不阻止!”
“不,不用了,我,我要回家......”我被他的話說的心裡發毛,結結巴巴的說話。
在這風花雪月的年代,女人在男人的眼裡不過是附屬品,換妻交換情人這樣的事情已經不稀奇。只是我沒有想到今晚這樣聚集了上流社會精英的宴會也會玩這樣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