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房間的門瞬間響了起來,我被嚇得手一抖,照片全部都落在了桌子上,我急急忙忙的把它們全部都收拾起來塞在了剛剛掉下來的夾縫中,然後把我後來拿下來的那本書也急急的放了回去。
等我做好着一系列事情的時候我才鬆了一口氣,“進來。”
房間的門緩緩的被推開,女傭端着一碗甜湯緩緩的走了過來,她把甜湯放在了我手邊,“這是少爺吩咐我們給你做的甜湯。”
“哦,好謝謝。”我朝她道謝,然後在她一臉熱切的目光下端起那碗甜湯緩緩的喝了起來,等到一碗湯見底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出去,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寧小姐,少爺說等會你胃裡要是好些了的話,可以下去找他。”女傭說。
“哦,好,等一會我就下去。”我點了點頭,等到那個女傭出去了以後我才轉身又把剛剛的那些照片拿了出來,每一張我都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包括照片背面的字我也看了一遍,只有最老舊的那張照片上看上去是趙夫人是真正的臉上在笑的,也是唯一的一張她跟別人的合照,而那張最老舊的照片上的日期比其他的那些照片都早了好兩年。
直到我把照片都放回原位下樓的時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腦子裡想着剛剛照片上那個男人的面容忘記了看前面,直到撞到了一個人的背上,我才猛的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我擡頭連忙道着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鎖愛居然在你身上。”厲靖南目光緊緊的盯着我的耳朵開口。
我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會在這裡會遇到他,直到他的話一說我立刻就想到了他一直都在找我耳朵上的耳環,我猛的後退了一步。
厲靖南往前逼近我,我轉身就要逃走,卻被他忽然一把抓住了手,“你要走哪去!”
厲靖南抓着我的手捏的很緊他陰冷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我擡頭就對上了他那餓狼一般虎視眈眈的目光,“上次只是想要試探一下你,沒想到鎖愛真的在你身上,真是的來全不費不功夫。”
他拉着我的手就要把我往外面拉,我急急的想要揮掉他的手,但是卻怎麼也揮不開,厲靖南拉着我一路往外面走,熙熙攘攘的似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我這邊,我剛要開口叫厲靖南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
我被他一路帶到了門口,我不停的掙扎,腳胡亂的踹着他,但是他卻不受絲毫影響。
厲靖南一路把我拽到了門口,往停車的方向走過去,我心裡還想着上次他爲了逼問我耳環的下落使出來的手段,我絕對不能被他帶走,不然我就完蛋了。
我穿着高跟鞋一路被他以怪異的姿勢鉗制着,我張口就狠狠的咬着他的捂着我嘴的手,身後傳來他嘶的一聲他鬆開了手,我穩住了身形乘他鬆開了鉗制我的手,我轉身擡腿就衝着他膝蓋狠狠的一腳踹了下去。
他沒有防備,被我我這麼一來,悶哼了一身立刻彎下了身子抱着膝蓋,我知道我自己得不得罪他他都不會對我手下留情的我所以剛剛那一腳幾乎是卯足了勁踹下去的加上我的鞋跟還是尖的那種疼鐵定鑽心,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轉身急急的往裡面跑了進去。
我剛跑進去,趙孟崎就立刻往我這裡走了過來,他走到我的身邊朝外面看了一眼問,“去哪裡了?怎麼從外面進來?”
“這就要問你了!”我擡頭看着趙孟崎臉上的關心,冷笑了一下。
“寧靜好,說話的時候不要話裡有話,說清楚。”趙孟崎蹙起了眉頭。
“好,那你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話問你。”
趙孟崎轉身帶我去了旁邊樓梯後面我的一個隔間,我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紛鬧的聲響,轉身靜靜的看着趙孟崎,我的腦海裡又想到了剛剛我看到的趙夫人的那張和那個神秘男人的合照,那個男人跟厲少霆長得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除了那一雙眼睛,厲少霆的眼睛永遠都像是隔着一層水汽一樣讓人看不清,但是那個男人的眼神卻要顯得鋒利的多,幾乎一眼我就可以認定那個人一定是厲少霆的父親,世界上不可能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兩個人沒有血源關係還會長的一模一樣。
若不是看到了醫院裡那個女人的臉,說不定我真的就會以爲趙夫人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照片上看上去趙夫人跟厲少霆的父親在一起應該是一對相愛的戀人,但是她又怎麼會成爲了趙家的夫人呢?還有趙孟崎跟厲少霆之間的種種恩怨,還有我身上這剛剛被厲靖南叫作鎖愛的耳環,這一切未知都讓我感覺我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一片混沌,找不到出口,厲少霆在車上的時候對我說過的那些話,說趙孟崎就是想要把我拉進來這趟渾水,我一下子之間腦子似乎都亂了,厲少霆似乎什麼都知道但是他卻什麼都不跟我說,趙孟崎說的那些話真真假假我也瞬間都分不清了。
“你想問什麼?”趙孟崎靠在牆壁上低頭望着我,突然開口打破了這小隔間內的沉默。
他的話拉回了我的思緒,我擡頭對上他的視線,“那你告訴我,既然這個耳環可以繼承厲家的財產,那就應該是厲家的東西,爲什麼厲家的東西會在你這裡?”
“在我這裡就在我這裡,怎麼?有什麼不可以麼?”趙孟崎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姿態。
“沒有什麼不可以,那你爲什麼要把它給我?”
“我說過了,你可以當做定情信物。”趙孟崎臉上又恢復了那一臉玩世不恭的姿態,他伸手撫摸上了我的臉龐,冰涼的指尖出碰上我的耳垂,輕輕的摩挲,目光諱莫如深,他斂起脣角輕聲的湊在我的耳邊說,“只有你纔有資格帶上這個耳環和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