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情如故
母親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道:“你們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嗎,怎麼如此淡然?”
我輕微點頭說:“我在一本書上看過,書中內容寫的穆伯伯和顧伯母在一起的那些事情,只是書的最後,沒有寫孩子的下落,也沒有寫穆伯伯是否還活着。”
開門的是一個男人,見到我們微微一愣,曲叔拿出證件:“我們是警察,有些事情想找諾小嫺女士,請問她在嗎?”
男人木訥的點了點頭,很禮貌的引我們進屋,他說他是諾小嫺的未婚夫,名叫林瀟,招待好我們,他道:“兩位稍等片刻,我去樓上叫小嫺。”
曲叔應了一聲“好”,我轉眸端詳着屋子,屋子裡擺設簡單整潔,可見那位諾小嫺,一定是個賢良淑德的女孩。
隔了片刻,林瀟和諾小嫺從樓上下來了,第一眼見到諾小嫺,我有些震驚,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高貴端莊,落落大方,兩個人坐到沙發上,曲叔目光在諾小嫺身上打量着,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心想着是不是被她的美色所勾引,雖然曲叔不是好色之人,可男人嘛,看到美女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大約過去半分鐘,曲叔直接進入主題,問她:“昨天晚上你和誰在一起?”
“雅珍。”諾小嫺聲音很輕,生怕嚇到我們似的。
“那你知道周雅珍已經發生意外去世了嗎?”
諾小嫺整個人猛地一顫,眸中浮出幾縷恐懼,隨後又換成滿滿的不可置信,她用力搖着頭:“怎……怎麼會?”
我註釋着她,她很緊張,雙手牢牢扣在一起,大拇指交叉,右手拇指不停的揉着左手食指關節,試圖在壓抑什麼!
曲叔沒有再開口,我問:“昨天晚上你們在一起,怎麼會不知道她發生了意外?”
諾小嫺沉了沉眸,似乎在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片刻過後才說:“昨晚從KTV出來已經很晚了,雅珍本來是要送我回家,我在KTV門口遇到了哥哥和嫂子,哥哥說送我回來,我就讓雅珍自己回去了,我……”她突然急了起來,白皙的手緊緊抓着胸口的衣服。
林瀟見狀,急忙安慰她:“小嫺,你不要着急,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說。”他轉頭看着我們,確認道:“昨天確實是我哥送小嫺回來的,警察先生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我。”
曲叔沒有立即說話,隔了片刻起身說:“周雅珍發生意外之前和諾小姐在一起,她有不爭的嫌疑,在案子沒有結束之前,我們隨時都還會來找她。”
“警察先生,小嫺和雅珍是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會害雅珍。”
“兇手沒有確認,任何人都是嫌疑,待諾小姐冷靜下來,麻煩林先生聯繫我們。”曲叔說着就遞了一張名片給他。
林瀟接過去,點頭說道:“好,我會讓小嫺接受你們的調查,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找我。”
曲叔沒有回話,我再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諾小嫺,跟着曲叔走了出去。
上了車子,我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曲叔,諾小嫺好像在隱瞞什麼,她肯定沒有說實話。”
曲叔饒有興趣的“哦”了一聲,看了我一眼說:“怎麼講?”
“第一,諾小嫺聽到周雅珍去世的消息,表現的不是震驚,她的好朋友突然去世,她不是應該很震驚嗎,可她偏偏是害怕;第二,她回話的時候很緊張,如果事情真的與她沒有關係,她不應緊張,而是極力的配合我們找出兇手;第三,她今天的狀態很不對勁,從她走路的姿勢和說話的聲音來判斷,她應該是那種很親切可人的女孩子,可今天,她明顯的在疏遠我們。”這是我剛纔對諾小嫺的一番觀察中總結出來的,雖然不能證明什麼大問題,但可以判定,諾小嫺在說謊。
“喬喬,你很有這方面的潛力,加油,將來一定會成爲一名出色的女警。”
“我就是班門弄斧,曲叔你可別笑話我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曲叔,諾小嫺隱瞞事實,你打算怎麼辦?”
“她不肯說,我們不能強迫她,而且,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她一定與事故有關,現在只能暗中調查她。”
我輕微點頭,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都十一點多了!曲叔說送我回去,我不想麻煩他,就說在外面吃完飯再回家。
下了車,我一邊走一邊思索着吃什麼,一輛車子突然停在了我旁邊,車窗放了下來,趙荊深的臉印入我眼簾,他的聲音依舊那麼清冷:“上車。”
這個男人,他總是出現在我面前!到底是我潛伏到他身邊,還是他潛伏來我身邊?
我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溫和,沒有爲昨天我打他的事情生氣,我鬆了口氣,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他問我去哪兒,我說回家,他沒有再說話,安靜的開着車子,我有些困,就閉着眼睛靠在背靠上,睡意來襲,我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揉着眼睛坐起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我一驚,慌忙看向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
從牀上下來,我理了理頭髮準備出去,趙荊深推門進來,臉色沒有什麼表情,聲音很清冷:“餓了嗎?”
我的手不自覺的撫向肚子,早上忙了一上午,午飯又沒吃,現在肯定是餓了!我點了點頭:“餓。”
趙荊深轉身出去:“下樓吃飯。”
跟着他走到樓下,我打量着屋子,屋裡乾淨整潔,就連樓梯的扶手上都沒有一絲灰塵,一隻白色的小狗站在門口望着我,還不停的搖着尾巴。
我不喜歡養寵物,所以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品種的小狗,只覺得它很可愛,我走過去摸了摸它的腦袋,它乖乖的一動不動。
趙荊深拿着碗從廚房出來,我笑着說:“你喜歡小狗呀?”
他只是“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我見他已經坐在了餐桌旁,就去廚房洗了手,坐在他旁邊和他一起吃飯。
他這個人雖然面癱,不過還挺體貼的,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廚藝很好,現在會做飯的男人不多,能做出一手好菜更是屈指可數。
趙荊深不說話,我想着剛纔在他車上睡着了,害得他來照顧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說:“對不起啊,麻煩你了。”
趙荊深愣了一下,隨後說:“所以呢,你打算回報我?”
額……這麼點事還要回報,真是小氣!我微微笑了笑,扯開話題:“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趙荊深拿着筷子的手頓了頓,看着我說:“你願意過來和我一起住?”
我一怔,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說話總是那麼嗆人,弄得我無言以對,我把目光落在餐桌上,笑着幫他夾菜:“你爲什麼不喜歡笑?你知道嗎,你笑的時候特別好看。”
趙荊深望着我,微微揚了揚脣,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雖然很淡,可是很真誠,很親和,很暖心。
看着他笑了,我也忍不住笑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趙荊深突然問。
“啊?”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搞半天他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啊!我咬了咬脣,低聲說:“喬漫心。”
趙荊深“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吃完飯,我幫他收拾廚房的時候,他斜靠在門上看着我,雖然還是一張冷冰冰的臉,眸中卻多了幾縷溫和。
我想着好不容易來了他家,不妨四處看一看,說不定會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我們一起到了花園裡,因爲是黃昏,火紅的夕陽折射在游泳池裡,金光閃閃,偶爾一陣風吹過,蕩起陣陣漣漪。游泳池旁邊有一個亭子,避雨或休息之所,亭子旁邊是一個小池塘,裡面養了很多小金魚,再往左就是遍地罌粟,正是花開好時節,一大片罌粟花紅的刺眼!
罌粟可以調製成毒.品,難道他所販的毒,都是他自己調製的?
我笑着問他:“你怎麼種這麼多罌粟?”
“喜歡。”
“我覺得夏天種梔子花更適合,梔子花清香,有安神的作用。”我說着,目光在花園裡逐一掃過,並沒有可疑之處,難道,他的基地不在這裡?或者說,這個花園裡有機關!
趙荊深沒有說話,走到游泳池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身。
我跟了過去,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沒事的時候,你都做些什麼?”
趙荊深轉頭看向我:“你對我很好奇?”
“我隨便問一問,你不想說就算了。”
“以前會想很多事情,現在……”他停了一停,思索了片刻深深看着我,聲音多了幾分柔情:“會想你。”
我微微一顫,震驚的看着他,想我!他想我?!
突然間覺得很尷尬,我起身說先回去了,他拉住我的手,微一用力就把我攬在了懷中,我伸手推他,他把我摟的更緊,熾熱的脣霸道的吻了上來。
他的脣如火一樣灼熱,吻在我脣上,讓我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被燃燒,這是他第二次吻我,如他第一次那樣,霸道、猛烈、直接。
他越吻越深,堅韌的舌頭探進我口中,肆意橫掃,我被他吻的透不過氣,不禁有些慌了神,使勁推打他,他扣住我的手,反身把我放在椅子上,抓着我襯衫領子用力一扯,釦子紛紛掉落,胸前頓時一陣涼意。
我真的慌了,在他脣上咬了一口,他這才離開我的脣,我竭力的控制呼吸,壓抑住胸口的起伏。
趙荊深壓着我的身體,修長的手指撫上我的臉,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柔情:“我要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