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製品廠庫存的水泥已經用完,廠裡的生產停了下來。李大有廠長給柏山勞改水泥廠的銷售科長打電話,說了許多好話也沒要來水泥,原來水泥廠是上門請客來推銷水泥,現在反過來了,氣的李大有急的直罵娘。
趙振江副廠長出主意說:“要不讓楊雨給周廠長聯繫一下試試?”
李大有這纔想起楊雨和柏山勞改廠的周廠長關係特殊,因爲楊雨出手救了他的堂弟周團結,楊雨便和周學武扯上了關係,利用這個關係,說不定還真的能解決問題。
李大有叫過來楊雨,說道:“你帶着現金去柏山一趟,找到周廠長,走走後門,看能不能先給送一車水泥先救急。”
楊雨說道:“去可以,周廠長見不見我或者見了能不能辦成事,我可不知道,要不讓趙廠長和我一起去吧?”
李大有想想楊雨的話說的也是,畢竟楊雨和周學武交往不深,他哪裡知道楊雨曾和周學武安排的林夕一起睡過覺,說道:“振江走不開,你只管帶着錢去,成就成,不成再想別的辦法。”
趙振江對楊雨說道:“去柏山水泥廠的客車上小偷多,你要多長個心眼。”
星期六一早,楊雨在路邊的早點鋪吃了早餐,帶着4500元現金,坐上直達柏山水泥廠的班車。柏山現在是AAA級景區,是漢文化的發源地,像劉邦斬蛇處、夫子避雨處、樑孝王及樑孝王王后陵墓等景點的傳說他都聽人講過,只是無緣親臨其境,辦完事情這次一定要好好遊覽一番。
班車沿着省道一路向北,過了柏山閘,就能看到不遠處的幾座光禿禿的小山頭,山不高,最高的才168米,正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只因從漢朝樑孝王王后陵墓裡出土了舉世聞名的“金縷玉衣”柏山纔出了名。
在古丘縣的南邊界還有一座小山和它遙遙相望,只是這座小山經過幾輩人的開採,已經看不到凸出地面的山頭了,而是向地下開採了幾十米深,變成了深深地石塘,真是世事難料滄海變桑田。
車上一個中年婦女看到楊雨見到山有些激動的表情,說道:“這就是個石頭堆子,你激動個啥?”
楊雨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看到山就有一種親近感,順便問一句,到勞改廠怎麼走?”
聽到他問勞改廠,衆人都默不做聲。楊雨見狀趕緊解釋道:“我去那買水泥。”
聽說是去買水泥,中年婦女才又熱情的接腔道:“到車站下了車,3塊錢做一個木的,十幾分鍾就到了,要是走着去,山路難走,要1個多小時才能到。”
另一位乘客提醒道:“水泥廠都停產了,沒有點關係你是買不到水泥的。”
楊雨說道:“我們廠裡一直用它們的水泥,是老客戶了。”
楊雨下了車,就圍上來幾輛木的,問到哪裡去。和其中一輛講好了價錢,楊雨坐在木的上欣賞着山中的景色,很快就到了勞改水泥廠的門口,進到院內找到掛着銷售科牌子的辦公室,就聽到從屋內傳來嘈雜的聲音,楊雨進了屋,看到屋內擠滿了來買水泥的人。
不管衆人怎麼糾纏,銷售科的人就一句話:“沒有水泥了。”楊雨看到此種情景,心裡涼了半截,可既然來了,成與不成也得和周廠長見一面。他問了銷售科的一個人周廠長的辦公室後,出了銷售科的門,上了二樓,周廠長的辦公室裡同樣人滿爲患,吵吵鬧鬧的要水泥。
被人圍住出不來的周學武看見楊雨站在門口,心中一喜,心道:古丘縣就是地邪,說誰誰到,這個楊雨還真不格唸叨,剛想去找他,他自己倒送上門來了。周廠長一邊推開攔着自己的人一邊說道:“今天我來了個朋友,有些急事要處理。現在倉庫裡真的沒有水泥了,等幾天開始生產,我給你們每人留一大車,總行了吧!”說完擠出門和楊雨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另一邊的會客室,周學武拿起電話,等到電話通後,說道:“你不用去接楊雨了,他已經來到廠裡了。”
放下電話,周學武笑道:“我已經讓人去接你去了,沒想到你自己跑了過來?”
楊雨說道:“這麼急找我有事?”
周學武說道:“也不是太急,上次給你說過,想讓你幫個忙。”
楊雨說道:“如果能幫上,我一定盡力而爲。只是我今天來找你,是來給廠裡買賣水泥的,我們廠因沒有水泥已經停產了。”
周學武問道:“你要多少?”
楊雨說道:“李廠長讓我帶了4500元錢,先要15噸水泥,不知道還有水泥嗎?”
周學武說道:“別人要沒有,你要能沒有嗎。”說完拿起電話接通後說道:“你到會客室來一趟。”
一會過來一個20多歲漂亮的小女孩,發現屋內還有一個高大英俊的帥哥,眼睛一亮,不由地多看了幾眼,心中無端的有些興奮。問道:“啥事?”
周學武看了一眼女孩的表情說道:“你去找李科長,讓他安排車給水泥製品廠送15噸水泥。”
女孩又看了楊雨一眼才走開。楊雨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哪有這樣明目張膽看帥哥的。等到女孩走了,纔想起錢還在自己的手裡,忙掏出4500元錢遞給周廠長。
周學武接過錢數了十幾張後把剩下的錢又遞給了楊雨,說道:“反正水泥廠停產了,我就賣個人情給你,收你1500元本錢,剩下的3000元錢歸你自己支配了,等會把4500元的**給你。”
楊雨哪裡辦過這種事情,推脫說道:“這不行,我不能要這錢。”
周學武說道:“你就拿着吧!等會會計把**給你送過來。”
周學武真心的不要這錢,楊雨只好先把3000元錢裝好,打定主意回去後就把錢交給廠裡。
周學武臉色有些嚴肅的說道:“小兄弟,你得幫老哥一個大忙。”
楊雨見周學武神情嚴肅,說道:“能讓周廠長這麼爲難的事,肯定是天大的事,我一個無名的小人物,能幫上啥忙?”
周學武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勞改場裡有一個犯人,犯事前是某特種部隊的,仗着一身本事,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我想讓你壓壓他的囂張氣焰。”
楊雨聽說是這事,想了一會說道:“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還請周廠長另請高明,以免壞了你的大事。”
周學武說道:“我對你是信心十足的,因爲我見過他的身手,他的拳頭以硬攻擊爲主,你是太極拳以柔克剛,雖然沒見過你的身手,但聽團結說了,你肯定能贏他,中午請你吃大餐,這兩天別走,我安排人陪你遊覽遊覽柏山的景點。”
兩人正聊着比武的細節,會客室的門開了,林夕和一個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警察給周學武敬了個禮,說道:“事情都辦好了。”
林夕穿着一身洗的發白的牛仔褲,看到屋內的楊雨,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吃驚。自從那夜之後,倆人從來沒有想到還會見面,林夕慌亂緊張的站在那不動也不說話。知道林夕還是學生後,楊雨就心存內疚,此時又見到了林夕,心中更加不安。
周學武對楊雨說道:“讓小王帶着,你和小林一起去看一下她父親吧!”
楊雨看了一眼林夕,說道:“我就不去了吧?”
周學武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抓緊時間去吧,看完了回來我們一起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