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戲對戲

一輪夕陽漸漸從地平線沉下去之後,收工的劇組已經隱約地看到屯兵鎮的輪廓了。

羣演坐的是五花八門的三輪車、畜力車、早先一步回來了,劇組乘坐了三輛大巴加一輛房車,雖然拍攝任務完成了,可下午發生的不快明顯像吞了幾隻蒼蠅似的,到回程還沒有消化掉。

“副導,您說,這事怎麼辦?”一位捂着脖子的演員道,現在還疼着呢。

“不是我說你們,幾個人打不過兩送飯的,可給你們機會了啊。”副導年紀不大,也屬於血氣方剛那種。

“可他們還偷東西了,劇務手機不是丟了嗎,肯定是他們偷的。”有一位插嘴了。

也是,這他媽窮山惡水遍地刁民的地方,實在讓副導頭疼了,關鍵時候郝來運也跑了,導演已經和鎮上聯繫的通氣了,這事沒完,接下來還有幾天的戲呢,來這地方的那個不是大把大把送錢,要沒有話語權也不可能。

“行了行了,回去先吃飯……吃完飯從長計議,一會兒跟去見祁連寶,大不了咱們去大西北金彥國去,他可是全盤答應的提供一切方便的,現在又是打人,又是偷東西,又是攪戲場,看他怎麼說。”副導一拍定音了,那幾位怒氣稍消,不過旋即副導又是拍着大腿講着:“民間出奇人啊,那倆打架可比武打設計還漂亮……奇人,差不多讓他們道個歉,賠點醫藥費就行了,導演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聽聞此處,全車廂都靜默了,也是這麼回事,劇組要趕進度,地方要交佈景工程,這是大局,誰也不想影響大局,但又不得不顧及下面人的情緒,可劇組這裡卻是,男一男二號全被打了,真撂挑子,連導演也不好辦。

邊走邊勸着,副導寬心說到明天的拍攝時,嘎聲一個急剎車,閃得車上人全體前傾,然後司機一伸脖子,回頭驚惶地道:“壞了,他們又找事了,攔在路上了。”

“哎呀,真特麼有完沒完,他們倒找上門了。”副導氣得差點昏厥過去,剛勸下火了,又有來澆油的了。

可不,一羣年輕人算是沒人攔住了,開了車門,趿趿踏踏往下奔着人,瞬間都聚到了路面上,不過都凜然止步,正前方不遠,下午打架的那兩人一馬當先,各牽一條半人高的大狗,手持着三尺長的大砍刀,睥睨地擱在肩上,身後圍着二三十號人,個個持着長短刀,像打了雞血一般,兩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似乎準備往下卸幾斤肉。

塞外的漢子都這得性,瞪眼像和你有殺父之仇,說話像和你有奪妻之恨。幾十個這樣的人聚起來,那氣勢端得是不容小覷。吃戲飯的演職員們那見過這陣勢,瞬間嚇萎了。

“喂喂喂……”這時候把導演嚇得出面了,一脫長檐帽子,分開噤若寒蟬的演職人員,站到人前,雙手阻勢道着:“都別胡來啊……有話好說。”

“要打,現在就來,打不打?”

包小三一吼,狗跟着吼,凜然一股殺氣,驚得劇組直後退。

“不打不打。”導演趕緊擺手。

“要說朝他說。”包小三一指仇笛,仇笛睥睨瞧着現場,大刀往地上一扔,直插進地裡幾公分,就聽他道着:“下午是你們先動的手,對不對?”

“對對。”導演道。

“第二次還是你們先動的手,對不對?”仇笛又問。

“對對。”導演道,實在被這二三十號持刀的嚇得心虛了。

“這就是了,現在你說吧,那幾個打架的都出來,當面說一句,要沒完咱們繼續;要完了,我們小人不見大人過,吃點虧得了。”仇笛道。

這話說得光棍,不過有點無賴了,可這陣勢又能怎麼樣,副導拉着那幾位攪事的,一個挨一個上來,認錯,道歉,然後陪着笑臉說好話,生怕在這裡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出什麼岔子。

千鈞一髮的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正覺得危險已過時,仇笛又是一聲:“等等。”

“又怎麼了?我們真不打架,服了。”副導拉下臉說好話了。

“別說兄弟們不夠意思,爲了防止你們耍賴不給我們報酬,拿了你兩樣東西。”仇笛手一亮,手機、小硬盤。一亮劇務弱弱地指着:“那是我的。”

“東西給你們,還沒給我們當羣演的錢呢,一人一百。”包小三喊着。

耿寶磊被仇笛揪出來了,送着東西過去,副導趕緊掏口袋,手抖着不利索,直接把錢包奉送到耿寶磊手上了,耿寶磊嚴肅地,抽了兩張亮亮,裝起來,歸隊。

“哎喲,不能就爲二百塊錢,搞這麼大陣勢。”副導氣得哭笑不得地道。

還就這麼大,事了了,二百塊錢到手了,仇笛一揮手:“走嘍,誰特麼再不長眼,小心兄弟們給他放放血。”

帶隊轉身,浩浩蕩蕩回了賓館,劇組的車嚇得愣是停了半個小時沒動靜,先報警,鎮上派出所問了,打殘了還是死了,一聽沒打他悖然大怒在電話裡罵着:都沒打,你扯什麼蛋?

對了,這地方民風剽悍的,打不殘打不死,都不叫個事。無奈之下,又聯繫着宗鵬程、祁連寶,那兩位地頭蛇做保,劇組的車這纔敢駛回駐地………

………

………

宗老闆知道消息就趕回來的,喝了點小酒,開着朋友的越野,轟轟橫衝直撞就進了屯兵鎮,自從發跡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徜徉在城市的燈紅酒綠裡,屯兵這個苦寒之地,端得是很少回來了。

車沒進賓館大院,直接在後廚口子上停下了,下車時,祁連寶、郝來運、還有華鑫國旅在當地設點的秘書張瑞霞也匆匆趕來了。

郝來運跟老闆彙報下了爲啥打的,怎麼打起來的,然後再唾沫星子飛濺地講一通打的過程,那過度興奮的得性,愈發地猥瑣了,惹得張瑞霞秘書給了他好幾個白眼,這兒的人啊,除了宗老闆還有個樣子,剩下的一個比一個讓你看着噁心。

宗鵬程倒吃了一驚,還以爲又是村裡人鬧事,一聽是幾個外來戶,這倒放心,處置這種人很簡單,揍一頓,攆走。

“哎,不對呀,他們不是說後盤溝打架啊,是說……回到鎮口了,怎麼就打起來了?”宗鵬程問,祁連寶補充了一句:“還驚動派出所了,劇組報案了。”

“也找我們了,說要索賠。”姚富文和郝來運道,他生怕引不起重視似的加着料:“那幾個外地種夠孬啊,人手一把菜刀堵在鎮口要和劇組火拼,我聽說去了幾十號人呢?”

“有嗎?”宗鵬程心裡喀噔一下,要有這種勢力,他不得不重視了,看看祁連寶,祁連寶點點頭,真的。

“嗨?天還沒變,怎麼妖孽就出來了?到底怎麼回事?那幾個到底什麼來路?”宗鵬程生氣了。

“好像是……您大舅哥手底的大師傅。”郝來運道,說着幾個來遊玩的小年輕,估計是在這兒能掙着錢,有點樂不思蜀了。

“老馬……老馬……”宗鵬程直接嚷了,對舅哥孰無尊重之意。

廚房裡應了聲,馬開荒一步一晃地出來了,仰仗着這個妹夫找錢,可就顯得志短了,點頭哈腰笑着,然後問候着鵬程吃了沒,要不給你整點,小羊排燉面。

“甭說沒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地方要沒劇組來扔錢,大夥不得都喝西北風去?怠慢都不敢,怎麼着,還準備把人家嚇跑?”宗鵬程生氣地道,看樣子積下淫威不少,連舅哥也給嚇住了。他翻了幾眼催着:“到底怎麼回事?”

馬開荒咧咧講了,就是幾個討生活的小夥,又勤快又好使,工錢還不高,就讓他們送了送盒飯,誰知道他們能和劇組打起來。

“你說幾個?”宗鵬程怎麼也覺得人好像對不上數。

“三個。”馬開荒豎着指頭,很確定地道。

“劇組說去了二三十個操刀的,要火拼人家,他們那來的人。對了,還有狗。”宗鵬程看看院子裡拴的,有點明白了。

果真如此,馬開荒喃喃說着:“沒事,都是一廚裡的大師傅。”

“他們怎麼能把大師傅都拉去打架去?”宗鵬程實在想不透這蹊蹺的故事到底怎麼發生的。

“我不在場,那幾個壞小子答應誰去給撐個場子,就給一人一斤豬肉,結果這些沒出息的貨,呼拉一走就是二三十個人。”馬開荒咬着下嘴脣道,似乎實在爲自己手下這點身價不齒。

一個一斤豬肉,僱了二三十個人撐場!?

一衆皆愣,愕然地相互看看,然後宗鵬程仰天哈哈大笑,一會兒又笑得彎腰了,直指着馬開荒道着:“人才,絕對是個人才……”

祁連寶、郝來運幾位都跟着笑了,搞得雞飛狗跳還真以爲什麼大事了,結果背後卻是一斤豬肉撐的唬人場子,聽到此處宗鵬程打發着大舅哥,斥了句把手下人看好,別特麼沒事找事,回頭叫着姚富文、郝來運幾人上車,要親自去和劇組導演見見面。

“大哥,怎麼辦?劇組還嚇着呢。”祁連寶在車上問着。

“告訴他們實情就行了,多大個事。”姚富文道。

“不不不,告訴實情不等着人家索賠嗎?講理**咱們都講不過城裡人……就這樣說,就說這幾個小子有點諢,反正沒造成多大損失不是,讓他們也長長記性,別橫挑鼻子豎挑眼,又嫌伙食不好,又嫌住的差……哈哈,嚇嚇他們也好,別不把鄉下人當人。”宗鵬程道,出身草根,他對於這種逆襲的事,明顯一碗水端不平。

“那要找我索賠怎麼辦?”郝來運有點心虛,這些惹不起的劇組,生怕生意受影響。

“你說呢?”宗鵬程笑着問。然後郝來運一點頭,明白了。

再然後都笑了,一羣大師傅都能把他們嚇慫,何況鎮上數千閒漢,這可不是講理的地方。

還真是被嚇得不輕,鵬程工貿加上華鑫國旅兩方人專請了劇組導演一行,拍着胸脯保證這事到此爲止,再談的就是佈景工程進度,絲毫沒有談到索賠一事………

……………

……………

“就一斤豬肉?”

管千嬌不相信,豎着一根纖指,問仇笛和包小三。

“那怎麼着?就去站十分鐘,還給他們一口豬啊?”包小三強調道。

管千嬌看着看着就噴笑了,仇笛笑着道着:“就像咱們剛來鎮上,一下子就被肉墩唬住了一樣,不清楚底細,他不敢犟嘴。”

“可是……不會有後患吧?”耿寶磊擔心地道。

“放心吧,打一架重要,還是拍部戲重要,咱們耽擱得起,他們未必行啊。”仇笛得意地道。

“那鵬程這邊不會有事吧?劇組一施壓,他們不得做個樣子?”管千嬌問。

“恰恰相反,這兒的東西質次價高,沒一個劇組不是罵聲一片,可還不得不買賬,兩方天生尿不到一壺裡,這種人他們要反對,以後再組織誰還去啊,再說咱們也賠不起啊,還指望馬胖子賠去?”仇笛道。

“你想得太簡單吧?”耿寶磊擔心地道。

“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簡單直接,不留後患。”仇笛道。

“還有粗暴……呵呵,強暴也行啊,哈哈。”包小三湊上來,逗着耿寶磊。

話題往無節操方向走了,管千嬌一想起兩人添油加醋說耿寶磊怎麼演被強暴的女人,也是不禁莞爾,四人坐着,管千嬌的電腦屏幕上的數據一直閃着,嘀聲響時,她回過頭來,有點小興奮了。

密碼,解開了。手機裡只有一堆照片,沒什麼用處,硬盤裡倒有幾個加密文件,沒想到管千嬌卻精於此道,直接掛機破解,用時不到兩個小時。

“哇,千嬌當過黑客?”耿寶磊祟拜地道。

“他才黑呢,千嬌多白。”包小三維護着。

“你懂個屁,我是說計算機高手,那種能入侵的高手。”耿寶磊說着,解釋着黑客這個詞,包小三給聽愣了,眨巴着眼睛,又一次開始重新審視管千嬌了,千嬌這回真的傲嬌了,不時地給他一個很矜持的笑容道:“別驚訝,看得出來,咱們都是有故事的人。”

她看仇笛時,仇笛笑了笑,沒多問,反而把包小三拉着坐下了。

“這個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都是劇本,可能是儲備劇本。”管千嬌拉着屏幕,一堆文檔,劇組能藏的秘密,無非也就是這些沒有面世的劇本而已,翻了幾頁,包小三好奇地問着:“值錢不?”

“理論上,應該值點錢。”管千嬌道。

“那賣了,咱們分分?”包小三提議着。

“不行,做人留一線,凡事別做絕。”仇笛道,壓下包小三了。

“肯定不行,這裡面涉及到版權,你就想賣,也未必有人敢拍……喲,這兒有一組花名單,參演的人員,投資商名單……這個倒是有點用處……也就這麼多了吧。”管千嬌眼睛盯着屏幕,做完這些時,手指飛快地敲擊着鍵盤,上傳了幾個簡單的文件,旋即對存儲盤進行了格式,低格那種,直接把東西銷燬了。

等她做完這些,回過頭來時,三位男生都癡癡地看着她,包小三有點驚訝、耿寶磊有點好奇,仇笛呢,笑眯眯地看着她,讓她覺得好不自然。

“你們一定想聽我的故事,對嗎?”管千嬌善解人意地直接問。

三人點點頭,從招聘遇到,就保持着這些好奇,相處愈久,好奇不但一絲未減,反而越來越強烈,不僅是那嫺熟的佈置偷拍、分析盈利、而且現在又搖身一變,又有傳說中的黑客水平了,怎能不讓大夥心裡犯疑。

“剛纔說了,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分享不一定是快樂的,對嗎,寶磊?”管千嬌問。

“呵呵,好像是。”耿寶磊不自然地道,每個人似乎都有不願觸及的故事,當然,除了包小三。

他正要發問,管千嬌道着:“等結束了,你們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們,不過現在,還不是不要讓它影響大家心情了,好嗎?我們境遇差不多,都是學無所用,落魄到這一步的,其實也沒什麼說的。”

“好,反正我都碰上過一個比我命苦的人,誰給我講過去,都會讓我羨慕。”包小三無所謂了,管千嬌看向仇笛時,仇笛笑了笑道着:“別看我,我不會問你的。”

“謝謝。”管千嬌意外地客氣了句,然後轉着話題,笑着告訴大家一個更好的消息:

“我可能捕捉到另一個……藏在這裡的間諜了。”

這像一針強心劑一樣,瞬間把衆人的興趣又勾起來了,一個個炯炯有神,興奮百倍地看着管千嬌,等着她揭出謎底,管千嬌對這個小團隊的好感真是越來越強。

“畫家?!”包小三納悶了,屏幕上,拍攝到了那位大鬍子畫家偷偷摸摸進爛尾樓。

“嗯,那就是了,他可以以寫生的名義各處亂走,和咱們混在這裡有異曲同工之妙。”耿寶磊道,不過他馬上又反覆了,警示着兩人:“你們倆別見風就是雨啊,還沒準是不是呢?還沒準他知道不知道有咱們的存在,萬一貿然行動,把咱們扯出來就不好說了。”

“看這樣像文化人啊,鬍子幾縷,蠻帥的嘛。”仇笛盯着道,在這裡混得熟了,膽越來越肥了,孤家寡人這麼一個,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明兒摁住揍一頓怎麼樣,打跑得了。”包小三興奮地道。

“這個不能太簡單吧,憑什麼打人家,你不揭破身份,未必能嚇走;萬一揭破身份,咱們算什麼人?”仇笛問。

三個人爭論着,包小三堅持來個痛快,仇笛建議等等看,耿寶磊建議溫柔點處理,最好井水不犯河水,看畫家這樣也是個鬱郁不得志,才改行討生活的人,揍人家一頓,多不好意思嘛。

管千嬌聽着他們的討論笑了,對於此間的擔心在謎底出來的時候,馬上煙消雲散了,她現在,反而有點期待這事的結果了…………

“呵呵,好像是。”耿寶磊不自然地道,每個人似乎都有不願觸及的故事,當然,除了包小三。

他正要發問,管千嬌道着:“等結束了,你們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們,不過現在,還不是不要讓它影響大家心情了,好嗎?我們境遇差不多,都是學無所用,落魄到這一步的,其實也沒什麼說的。”

“好,反正我都碰上過一個比我命苦的人,誰給我講過去,都會讓我羨慕。”包小三無所謂了,管千嬌看向仇笛時,仇笛笑了笑道着:“別看我,我不會問你的。”

“謝謝。”管千嬌意外地客氣了句,然後轉着話題,笑着告訴大家一個更好的消息:

“我可能捕捉到另一個……藏在這裡的間諜了。”

這像一針強心劑一樣,瞬間把衆人的興趣又勾起來了,一個個炯炯有神,興奮百倍地看着管千嬌,等着她揭出謎底,管千嬌對這個小團隊的好感真是越來越強。

“畫家?!”包小三納悶了,屏幕上,拍攝到了那位大鬍子畫家偷偷摸摸進爛尾樓。

“嗯,那就是了,他可以以寫生的名義各處亂走,和咱們混在這裡有異曲同工之妙。”耿寶磊道,不過他馬上又反覆了,警示着兩人:“你們倆別見風就是雨啊,還沒準是不是呢?還沒準他知道不知道有咱們的存在,萬一貿然行動,把咱們扯出來就不好說了。”

“看這樣像文化人啊,鬍子幾縷,蠻帥的嘛。”仇笛盯着道,在這裡混得熟了,膽越來越肥了,孤家寡人這麼一個,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明兒摁住揍一頓怎麼樣,打跑得了。”包小三興奮地道。

“這個不能太簡單吧,憑什麼打人家,你不揭破身份,未必能嚇走;萬一揭破身份,咱們算什麼人?”仇笛問。

三個人爭論着,包小三堅持來個痛快,仇笛建議等等看,耿寶磊建議溫柔點處理,最好井水不犯河水,看畫家這樣也是個鬱郁不得志,才改行討生活的人,揍人家一頓,多不好意思嘛。

管千嬌聽着他們的討論笑了,對於此間的擔心在謎底出來的時候,馬上煙消雲散了,她現在,反而有點期待這事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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