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重力增加有點突然,三角眼還在那裡說笑話呢,突如其來的重壓讓他措手不及,兩聲咳嗽,三角眼不出聲了……
重力室內看不到外面,這是爲了避免試用者分心。而這裡是開放式場所,裡面的情況外面反而看得一清二楚。隨着三倍重力的數值標識了出來,呆在外面的人知道,真正的考驗要開始了。
在一般的情況下,普通人最多承受3。5倍的體重,經過訓練的飛行員要好些,但他們也就只能頂5倍左右,再向上就有危險了。
魯阿這裡說就說是修真星球,但這裡的大部分人同樣是凡人血脈,他們的身體素質並不比其他地方的人優越,當三倍重量上去的時候,三角眼已經顯得有些難受了。
外面,這幫冒牌貨議論紛紛,他們擁有相同的目的,但其實並不團結。三角眼常期以高手自居,現在眼看着要出洋相,於是這幫傢伙鬧騰了起來。
四倍重力,學生哥顯然知道這是一道坎,所以他站了起來,仔細觀察參與者的狀態,他的責任就是不讓參與者受傷。
見學生哥若無其事,重力室外是“哇”的一聲,心頭的佩服感是油然而出。
重力室內風和日麗,唐莊玄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他坐在藤椅之上輕鬆寫意,山風從發角掠過,舒服得唐莊玄都差不多要忘記自已身處重力室了。
但另外兩位可就不太好了。
三角眼之前太過得瑟,那意外的咳嗽更是讓他肺部受傷。四倍重力一上來,他緊緊地貼在了藤椅之上,三角眼感覺身上的衣服就跟石板似的。
“教、教、教官,我受、受、受不了、了。”三角眼倒是想舉手,那也得舉得起來啊!
學生哥見他狀態不好,馬上過來把三角眼扶了出去,一出門,三角眼已癱在了地上。
室內,鼠須臉色蒼白,他其實同樣難受,但三角眼倒下了,現在就只剩下自已和左手邊的那個小夥子,幹掉他,不就說明我纔是真正符合學院要求的學生嗎?
老鼠須在暗暗較勁。
“遠處”,學生哥重新走了回來,他挺輕鬆的,行進間步伐彈性輕快,學生哥笑着問了一句:“我們還要提升嗎?”
老鼠須重重地點了點頭:“提升吧,我還頂得住。”
五倍重力,專業人士的極限,老鼠須的頭髮緊緊地貼在了額頭之上,他感覺每一根頭髮都跟金條一樣。
“嗡”的一聲,老鼠須的身上映出了紅光,室外觀看的人們頓時發出了“哇”的一聲,蘭胖子當場驚叫:“這傢伙的修術已經入門了。”
隨着元素之力的祭出,老鼠須的狀態頓時爲之一變,他顯得舒服了許多,老鼠須擡手將桌子上的茶杯端了起來。
這很不容易,現在的茶杯可不是茶杯的重量,擡胳膊都不容易,五倍重力之下,任何的行動其實都變得十分困難。
老鼠須喝了口茶,這纔是更高明的裝逼,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只有我一個人留下來了吧?
老鼠須正思量間,就見旁邊伸過來了一隻茶壺,唐莊玄很客氣地爲他加了點水,全場頓時譁然了。
應該說一直以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老鼠須的身上,尤其在他展現出了初級的修爲能力以後,大家都以爲能堅持到最後的就是他的。
誰都沒有想到,那個叫唐莊玄的小夥子突然間冒了出來。所有人這才發現,重力室裡面,除開學生哥與老鼠須,還有另外一個人。
進去以後能夠一直不顯山露水,天,他是怎麼做到的?
唐莊玄真就是客氣,總不能總是叫學生哥服務大家吧?所以他主動幫老鼠須添了添水,可這也得老鼠須頂得住啊!
那水的重量——還是水的重量嗎?
老鼠須手裡的杯子馬上搖晃了起來。
老鼠須不敢怠慢,趕緊把杯子放下,他調理了一下呼吸,這才感覺到好受了一些。
學生哥微笑着看着這邊,重力幅度已經被他調到了六的位置。
老鼠須不動,他在硬頂,他身上釋放出來的紅光越來越盛,但他身體的顫抖幅度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七,超音速飛行員在極端裝備的支持下或有可能短暫達到,但那一定是冒着死亡的危險。
老鼠須的雙臂已經死死地貼在了藤椅的扶手上面,他的頭之前無意間歪了,但他已經沒有辦法把頭扭回來。
八,沒人出聲,學生哥有點猶豫地按了下去,就見老鼠須的胸脯一塌,他整個人已經歪在了椅子裡面。
學生哥不敢怠慢,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隨着學生哥的右手搭下,老鼠須承受的重量消失,他被送了出去。
老鼠須並無大礙,室外所有人的目光仍然落在唐莊玄的身上:他會是那個唯一達到學院要求的人嗎?
重回重力室,學生哥笑着走了過去,他想看看唐莊玄的狀況。見對方走過來,唐莊玄馬上起立,他清掃了一下臺凳,禮貌地請學生哥坐下,場外觀衆頓時傻眼了。
姓唐的小哥居然在八倍重力下若無其事,天啦,房間裡的設備壞了嗎?
重力室內,唐莊玄與學生哥感覺不到外面的反應。八倍重力,這裡仍然風和日麗,學生哥笑着給唐莊玄斟了斟茶。
“怎麼樣?要是有什麼不舒服,記得一定要告訴我。十倍以上,這種訓練會變得有些危險。”
唐莊玄有些納悶,重力的變化是有感覺,但好象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難受。八倍重力,我想我還是能再堅持一會兒吧?
作爲一個保守內向的人,唐莊玄不敢隨便回話,他笑着點了點頭,學生哥直接將重力室的重力調到了十的位置。
靜悄悄的——室內室外。
十倍重力,這是一個比較驚人的數值。分院的學員要好一些,他們經常訓練,這樣的環境對他們影響不大,但作爲院外人士的普通人而言,十倍重力已經相當驚人了。
唐莊玄不善交談,兩個男人相對,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是魯阿的人,怎麼說呢?
所以唐莊玄選擇了悶不作聲,他只能大口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