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想了想道:“這樣的人如果能爲我們所用那固然好,可是我怕他心不和王爺一塊使。”
韓俊昌點了點頭:“今天在別院禁地,他是故意要闖進去,很可能他是衝着崆峒神印來的。”
“這怎麼可能,知道王爺有崆峒神印的恐怕不超過三個人,就連小姐都不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
“我懷疑他的身上有另外一枚神印。”
“什麼?”
“我現在也不能確定,但是我很懷疑,因爲我也能感應到他身上的神印。”
劉琦一臉的驚訝,這輩子的驚訝都沒有今天一天來得多。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只能儘量拉攏他。所以我纔不惜餘力地拉攏他,保護他。”韓俊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靖王府的事情怎麼處理,今天趙公公都出面了,顯然,太后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
韓俊昌點了點頭:"今天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太后的主意。”
“這太后也真是的,放着皇上那麼聰明的兒子,不寵愛,偏偏要站在靖王那邊,幫助靖王。”
韓俊昌呵呵一笑:“虧你也是個爲人父的人,怎麼就不明白當母親的心思,母親遠遠是站在較弱的兒子一邊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希望兒子都能過得幸福。”
劉琦低首道:“王爺教訓的是。今天太后既然把王爺叫走,一定是還有什麼後招,我們應該小心應對纔是。”
韓俊昌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不過太后今天倒是迫不得已而爲之,這個靖王實在是太蠢了,太沖動了。今天的事往小了說,他是侵擾民宅,往大了說,他是欺君之罪。我們韓王府好歹也是王府,他這般沒有聖旨,卻私自帶兵要衝進我們王府,這是在打皇上的臉,皇上能高興嗎?”
劉琦恍然大悟:“王爺真是高,難怪王爺會把李墨安置在王府裡。只是我總覺得今日之事,不會這麼輕易結束,一定還有什麼厲害的後招。”
韓俊昌擺了擺手:“我知道了,我也有點累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韓俊昌起身向別院禁地走去。他雙手捏訣,往中間一指,一道炫麗的光芒直射向大廳。原本空無一切的大廳,突然間如同起了應答一般,閃過一陣奇異的光芒,一扇光影般的大門打開,原本空無一物的大廳,正中間竟然擺放着一張大桌子,桌子上供着一個暗紅色的神印。
原來韓俊昌早已在這裡佈下了結界,所以大廳之上用肉眼看時,根本就沒有東西。
韓俊昌對着崆峒神印,發出了一道藍色的光芒。崆峒神印似乎有所感受,如同從沉睡中甦醒過來一般,一道精純的藍色光芒,從崆峒神印中,發出,韓俊昌如飢似渴地將這些藍色光芒納入體內。
李墨正在房間中修煉,突然他的腦海中一動,是另一枚上古神印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沒錯,這塊神印就在王府裡。然而,很快就股能量波動就黯淡了下去。
這上古神印一定在那個別院禁地中,自己還得尋找一個機會,找到神印。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靖王府也沒有再來找麻煩,似乎這一切都太過順利了。以靖王府的個性,這件事不可能作罷,那麼他到底要搞什麼花樣。
不過,李墨才懶得去想這些破事。這幾天裡,李墨一直在刻苦地修煉着,不但體內的元力變得更加渾厚了,而且精神力量的修煉也更加精進了,他現在已經完全能熟悉地隔空御物,熟練操控着上百斤重的物體。
這天,韓俊昌被皇上召見。李墨覺得機會來了,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李墨要接近別院禁地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進入了別院。
李墨仔細一看,竟然是劉琦。劉琦是韓俊昌最信任的人,爲何他要這般鬼鬼祟祟的。
李墨看到劉琦手上拿着一個精緻的盒子。
不一會兒,劉琦就鬼鬼祟祟地出來了。出來的時候,手裡卻是空的。
李墨有點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到劉琦走遠的時候,李墨就闖進了別院的禁地。可是讓李墨奇怪的是,這裡既然是禁地,爲何連一個守衛都沒有。而且更讓李墨奇怪的是,中間大廳裡空無一物,根本沒有看到神印的樣子。這裡既然被列爲禁地,怎麼可能一樣東西都沒有。
李墨留了個心眼。他動用精神力量,讓地上的一塊石塊飛起,迅速擊向大廳中央。就在那塊石塊要接近大廳中央的時候,突然一道凌厲的寒光閃過,石塊登時碎成了粉末。
果然這裡有玄機,剛纔自己要是魯莽的話,此時,說不定自己的下場不比那石塊好。
李墨試着用元力擊向大廳中央,那道光芒陡然增強,與此同時,自己所站立的位置,登時多出了許多的光柱。像一個柵欄一樣地困住了自己。
他再次隔空御物,讓石塊靠近那柵欄光柵,可是那堅硬無比的石塊,剛靠近那光束,就變成了粉末。李墨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埋伏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陰陰的笑聲,竟然是劉琦。
劉琦對着李墨笑道:“怎麼樣?被困住的滋味好受吧。韓王果然料事如神,你果然要來偷崆峒神印。只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太過信任於我。這次我要讓韓王府徹底滅亡。”
李墨看着劉琦因憤怒而變形的臉,不禁有點奇怪地問道:“你不是對韓王那麼忠心嗎?爲何那麼恨他?”
劉琦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恨他,是啊。我巴不得把他一刀一刀地剮下來。我這些年來,之所以表現得那麼忠心,爲他鞍前馬後,就是爲了取得他的信任。有朝一日,我可以抱那血海深仇。”
“啊,你和韓王之間有血海深仇?”李墨彷彿忘記了自己被關在光束柵欄中,饒有興致地問劉琦。
劉琦緊咬雙牙,眼裡似乎都快噴出火來:“是啊,殺子辱妻之仇怎麼能夠不報呢?”說着,說着。劉琦的眼中忽然有了淚,這個七尺男兒,竟然嚶嚶地啜泣了起來,彷彿在想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