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惱羞成怒了。我勸你還是收手吧,否則你會更慘的。”李墨面對着那個留着兩撇鬍子的中年人,絲毫沒有變色,反而一臉的笑意。這人的元力修爲只是在元力至尊境十二級左右,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夠不上什麼威脅,而他的精神力量也只是在靈力二級左右。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對於李墨來說,根本就沒有威脅。
可是那個留着兩撇鬍子的中年人卻並不知情,他反而還是很囂張地道:“收手,你現在怕了嗎?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今天小爺我非好好教訓你不可。”說着,一拳擊向了李墨。
他手上的那朵蓮花突然間如同爆炸了一般,散發出了強烈的光芒,一股強大的元力波動直衝向李墨。旁邊的衆人閃得遠遠的,有些好心的人,正一臉擔憂地看着李墨,這麼強悍的元力波動,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恐怕李墨要遭大殃了。
可是出乎衆人意料的是,那朵如同蓮花般的火焰,還沒擊向李墨,卻只見李墨的手上閃過了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間吞噬了那道蓮花般絢爛的火焰。然後擊在了那個留着兩撇鬍子的中年人。
那個留着兩撇鬍子的中年人,被金色的光芒衝擊,狠狠地擊向了攤位的牆壁上。牆壁上留下了網狀的縫隙,而那個攤位卻被金色光芒的餘波震得粉碎。
所幸的是李墨並沒有對其下重手。那人爬了起來,摸了摸胸口,然後吐了一小口鮮血道:“你小子,有種的,就給我等着。”那架勢很像小孩子打輸架,回去找孃舅。他一邊踉踉蹌蹌地向前跑去,一邊還回頭警告李墨別跑。
剛纔那一幕是大快人心。大家賺來的錢,畢竟都是辛苦錢。被騙子這麼騙去,心頭自然都很不爽。於是就出現了人人喊打的局面。只是大家未免也爲李墨擔心。這傢伙來者不善,一定是去搬救兵了。於是大家勸李墨還是趕緊離開吧。
李墨卻只是笑笑,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衆人也沒辦法勸離,只是紛紛搖頭,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一會兒,剛纔那個留着兩撇鬍子的中年人帶了三五個幫手過來了。圍觀的那些人一看到旁邊的那幾個幫手,都不禁嚇了一跳。李墨這下可真是惹上了**煩了。這幾個幫手乃是銅陵鎮的小霸王。
他們的元力修爲都在元力十四級,在銅陵鎮沒有人敢跟他們較勁。原來這幾個人長期收那個留着兩撇鬍子的中年人的保護費,現在聽說有人來砸場子了,自然要管上一管,否則以後這保護費就不好收了。
爲首的那人叫童千斤。自打孃胎裡出生,彷彿就有天生的神力,五歲的時候,竟然能把一頭豬給抱起來。直到成年的時候,更是一手一隻幾百斤重的石獅,就像健身球一樣拿在手上把玩,絲毫沒有感覺。到二十歲的時候,已經修煉到了元力至尊境,如今已經三十來歲,修煉到了元力十四級的境界。在這個銅陵鎮上,也是打遍無敵手,他身後的那些個人也是元力十三級左右的高手。這幾個人聯手起來,在這銅陵鎮上可算是一霸。沒有人敢惹他們,就連當地的官府,都跟他們稱兄道弟,見了他們都怕。
童千斤往前一站,粗礦的嗓門大聲吼道:“哪個小子活膩了,竟然來攪我兄弟的場子。”
“你爺爺我。”李墨走到童千斤的面前道。
衆人一聽李墨的口氣,暗暗爲李墨捏一把汗,碰上這樣的主,跟人家道個歉,也就算了,怎麼還在他面前這麼說話,不是找死,是什麼。
童千斤恐怕從來沒喲碰到人這麼跟他這麼說話的,他斜着他的三角眼,看着李墨:“喲,這口氣還挺大的呀,你可知道爺爺我是誰?”
“知道,你是我那不成器的龜孫子。”
旁邊的人一聽,哄得一陣大笑,恐怕還是李墨第一個,敢這麼在童千斤面前說話的,不過笑聲過後,人們又不禁爲李墨擔心,這怎麼說話,越來越離譜了。現在恐怕就算道歉,童千斤也不會放過他了。這個李墨也真是的,怎麼就不知輕重好歹呢?
那個先前受了李墨恩惠的人壯大膽子道:“這位小哥,你就給童大爺,磕個頭,認個錯吧。這樣也好保全你的小命。你可不知道這童大爺有多厲害,就你這小身板,恐怕挨不了他一拳。如果你要是覺得磕頭認錯難,我就替你磕了吧。”
童千斤自然聽到他們的話,他嘿嘿一笑:“還是這小子識相,不過這要是別的時候,這麼磕個頭我心情好,倒可以放他一條生路。今天,他不僅砸了老四的攤位,還敢跟我較勁,那他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我今天非把他大卸八塊才行。”
李墨聽了反而哈哈一笑:“就憑你那兩下子,也敢這麼口出狂言,到時候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剛纔勸李墨的人一聽,頭更加大了,這李墨怎麼不但不聽勸,還這麼偏偏火上澆油。他皺着眉頭,壓低聲音道:“這位小哥,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我勸你還是不要逞口舌之利,趕緊陪罪就算了。”
李墨微微一笑:“好了,這件事,您就別管了。我自有辦法。”
那人嘆了口氣,一把走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要是再說下去,恐怕連自己這條命都要搭進去。
童千斤上前一步:“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這小子,還不知道好歹。”說着,手上亮起了一道藍色的光芒,如同皓月之中的星辰之光,十分清麗,十分冷然。
空氣中彷彿都響起了噼裡啪啦的聲音,那是童千斤手上藍光所帶動的空氣爆裂的聲音。感受着那無比強悍的元力波動,衆人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而衆人看李墨臉上的神情,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反而是一臉的淡定,甚至有幾分的鄙視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