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向天晚上來看她,看見了書案上放着的賜名皇書。勃然大怒,幾把撕得粉碎:“蒼山,我的孩兒,要你來賜名,是何道理?啊,是何道理?”
“虞向天,我姐姐來看我,你不想見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撕了賜名皇書!那是我姐姐和姐夫的關心和愛護!”
“誰稀罕他們的關心和愛護,誰稀罕!”虞向天像是瘋了。
夫妻兩個人於是大吵了一架,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虞向天本來一直讓着花容,這次卻直接針鋒相對,毫不相讓了。
夫妻感情也產生了裂痕。
虞向天開始大多住在軍營,回來也是多住書房,少進內室。
對待三個孩子也開始出現了親疏區別。虞雷、虞雲是小小年紀就帶在身邊,悉心調教,而對小兒子虞風雖不至於不好,卻常常是不聞不問,任其自由放縱。
虞雷和虞雲常常嘟囔父親偏心,對他倆嚴苛,對弟弟寵溺。只有花容心裡明白,虞向天是嫌棄虞風,甚至懷疑他並非親生。
虞向天經常偷偷摸摸約了人密聚會談。
花容並不是精於權謀之人,只想守住自己的家。只能裝聾作啞,看見當做看不見。只是精心呵護着自己的三個孩兒,尤其是這不受待見的小兒子。
終於,那個大雪天來了。
千年不遇的大雪,似乎總也下不完的大雪,就像雪花瀑布一樣從天上往下流淌的大雪。
宮中傳來消息,蒼夫人足月臨盆,難產!花容帶着隨身的虞風趕緊跪地祈禱上天,保佑姐姐平安,姐姐母子平安。
虞向天卻在外面秘密調集了軍隊,親率飛虎營士兵,趕往皇宮。
守衛京城安全的飛虎營大統帥親臨,誰敢不從,誰能亂想!
偏偏就有蒼皇救過命的死腦筋的守衛頭目詢問:“大統帥率兵進攻,可有蒼皇詔書?”
“你要蒼皇詔書?”虞向天似乎有些奇怪地問。
“是,皇宮禁地,是不能帶武器進去的!”不但阻攔,還手一揮,率人擋住了去路。
“好!”虞向天歪歪頭,一劍捅進了守衛小頭目的身體,又拔了出來,看看四下面面相覷的士兵,“這就是!誰還要看!”
守衛慢慢後退,放下了武器。
虞向天在慢慢倒地的守衛身上擦了擦劍上的血跡,率先往前走去。
虞向天幾乎兵不血刃,輕輕鬆鬆進了皇宮。
此時,蒼夫人正在難產,生死關頭!
蒼皇正在殿外焦急徘徊,蒼梧蒼松身邊懵懂無知地站立陪伴。
秘衛頭領蒼守一飛速跑來報告:“虞向天親率大軍進了皇宮!”
“多少人?拿沒拿武器?”蒼皇心驚,但還是鎮定詢問。
“皇宮已被包圍,進來的飛虎營士兵粗略估計有一萬,個個手執武器!”
“到底還是反了!枉我如此信任他一場!”蒼皇看看夫人宮殿,大吼一聲:“秘衛何在?”
“在!”蒼守一所率秘衛盡數陳列於庭前,黑壓壓滿院。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該你們出力了!”蒼皇無需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