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說,現在黃帝派使者前來的消息已經傳遍全國,就是鄉野農夫也知道,我們一味的壓着拜帖,要是讓父親發現了,那我們不是前功盡棄了嗎。”敖陽擔憂道。
“大殿下,我們可以用拜帖來打探使者落腳的地方,到時候,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給解決了,這樣不就萬事大吉了。”敖南道。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要是辦砸了,我們都要完蛋。”敖陽道。
“大殿下,您放心,我們可沒那麼蠢,這個用不着自己動手,我大哥已經跟刀疤鬼聯繫上了,解決使者的事情就交給刀疤鬼,我們只要等消息就行了。”敖南道。
“刀疤鬼可靠嗎,聽說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如果事情辦砸了,他把我們供出來怎麼辦。”敖陽道。
“這個您就儘管放心吧,就算他失手了,我敢保證他也不會把我們供出來的。”敖南道。
“二公子爲何這麼有把握?”敖陽道。
“大殿下,您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您還記得五年前那次掃寇行動嗎?”敖南道。
“你是說五年前,大將軍敖順親自帶隊前往廢棄的礦山剿寇。”敖陽道。
“不錯,正是那次行動。”敖南道。
“那次大將軍不是已經將那些匪徒全部一網打盡了嗎,還活捉了匪首刀麻子,爲這事情,父親還親自嘉獎了敖順,說他爲國民處害,保了一方安寧,並將匪首刀麻子賜死。”敖陽道。
“是的,那次敖順確實將所有的匪徒都殺了,還活捉了幾個頭目,不過。”敖南道。
“不過什麼,難道刀麻子沒死。”敖陽道。
“大殿下真聰明,現在的刀疤鬼就是五年前的刀麻子。”敖南道。
“你,你說什麼,刀疤鬼就是五年前的刀麻子,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本殿下。”敖陽道。
“大殿下莫慌。”敖南將事情經過一一說來。
原來自上官銘出海後,這十幾年間,傲來國發生了不少變化,在傲來城附近就出現一股匪徒,匪首人稱刀麻子,這個刀麻子生性兇殘,卻很有孝心,對自己的老母親百般照顧。刀麻子領着這些匪徒盤據在一個廢棄的礦場,這礦場說來也跟上官銘有些關係,因爲,他出海製造的戰船所用的鐵就是在這個礦場煉製的,鐵礦挖完後,這裡就廢棄了,正好成爲匪徒的樂園,這些匪徒專門打劫過往的行人,輕則劫財,重則取人性命,弄得人心惶惶,時任大將軍的敖順請命前往圍剿,共殺死匪徒達千人之衆,並活捉匪首刀麻子,至此匪患才終告結束。國王敖伯欽親自下令要公開處死匪首刀麻子,以平民憤。
話說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
傲來國重犯監獄。
“刀麻子,有人來看你了。”獄卒喊道。
牢房內環境及其惡劣,數不清的老鼠在裡面大搖大擺的走來走去,地上鋪了點乾草,牢房內沒有窗戶,陽光也射不進來,非常潮溼。
裡面安詳地躺着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彪形大漢,他也不理會別人的喊叫,只是在那躺着。
吱呀一聲,牢門被打開了。
“你個混蛋,這樣的地方你睡的倒挺香,趕快起來,有人看你來了。”獄卒用腳重重的踢着躺在地上的人。
或許是被獄卒踢痛了,他揉揉後背,爬了起來,只見這人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刀疤,也不知道刀麻子的名號是怎麼喊出來的。
“你就是匪首刀麻子。”一個神秘人說道。
“老子就是刀麻子,是不是請老子上刑場,那走啊,老子早就等着這麼一天了。”刀麻子見說話人的頭戴一斗笠,整個頭都被遮住了,看不清這人到底是誰,他還以爲是監斬官來提他。
“老實點,死到臨頭還這麼猖獗。”一個獄卒又重重的踢在刀麻子身上。
“你就這麼想死。”神秘人又說話了。
“被你們抓了難道我還有活着的可能嗎?”刀麻子道。“橫豎都是一死,就給老子來個痛快點的。”
“你不怕死這並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死後,你娘怎麼辦。”神秘人道。
“你們把我娘怎麼啦,快放了她,要不然,我就是做鬼也繞不了你們。”刀麻子一聽急了,當初敖順攻打他們的時候,因爲戰況緊急,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將他娘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他被抓後,就已經料定他娘一定是死於混戰中了。
“看在你這孝順的份上,我就破個例,讓你們見上一面。”神秘人道。
“我娘沒死?快,快帶我去見她,求求你了。”刀麻子道。
“如果想讓你娘活命,就必須聽我們的。”神秘人道。“這裡是重犯牢房,你應該知道如何做。”
“我知道,我會控制住我的情緒,求求你,帶我去見我娘吧。”刀麻子幾乎央求道。
神秘人輕輕怕了下巴掌,幾個獄卒又將一個人推了進來,只是這個人跟那個神秘人一樣,也是用斗笠遮住了臉部。
這個人顫巍巍的走到刀麻子面前,慢慢的拿下斗笠,刀麻子當即就跪倒在這個人面前,因爲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刀麻子的娘。
“娘,孩兒不孝,讓您受苦了。”刀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