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敖順已經醒了過來,加上國師的叮囑,府內就沒人提及過昨天的事情,敖順也因爲暫時失憶,加上幾個太醫的良方妙藥,所以敖順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三天後已經可以下牀走動了。
“順兒,你這是要去哪啊,你身體剛好,要躺在牀上好好休息。”東方蓮看到敖順準備起牀,忙走過來勸道。
“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那麼擔心,我想去伯山叔那,他都已經很久沒來看順兒啦。”敖順道。
“你伯山叔忙的很哪有閒功夫來看你,你啊就老老實實的呆在牀上哪都不要去。”東方蓮道。
“父親呢,怎麼一大早就沒看見他。”敖順雖然想起牀但東方蓮看的緊也就只好躺着了。
“他啊,一大早就進宮了,這幾天可把你父親忙壞啦。幾天都沒合過眼。”東方蓮心疼的說道。
“幾天都沒閤眼,有什麼事情那麼忙啊?”敖順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算了,你父親的事情你也不要瞎打聽了,他是不會告訴我們的。”東方蓮見說漏了嘴,於是馬上掉轉話題,並出去做其他的事情。
回來後發現敖順並不在牀上,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公子呢,你們看到公子去哪啦。”東方蓮問家丁。
“沒有,公子說是要散散心,我們也不敢攔。”家丁道。
“遭啦,該不會是去伯山府了吧,福伯,馬上去伯山府,看看公子在不在,要是在馬上把公子帶回來。”東方蓮道。
“夫人,小的並沒有在伯山府見到公子,此時伯山府正在佈置靈堂悼念右將軍,小的聽人講說有人在伯山府門口看見過公子。”福伯回來後向東方蓮稟告。
“快,所有人都出去尋找公子,要找的仔細些,什麼海岸湖泊的都要看,就算是把整個傲來國都找遍了也要把公子找回來。”東方蓮道。
家丁們得令便出去四下尋敖順去了。
“順兒啊,你可不要嚇娘,做傻事啊。”東方蓮哭道。真是怕哪出就出哪出,雖然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但終於到來的時候還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敖順趁東方蓮不在的時候,偷偷溜出左將軍府,並徑直來到右將軍府。此時的景象讓他驚呆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因爲此時的將軍府通體白色,被許多白布裝飾着,很明顯這是有人過世了纔會如此佈置。當他再仔細看着卻是寫着“右將軍府”幾個大字時,敖順便衝了進去,府內的人告訴他右將軍前天已經爲國捐軀了。敖順呆在那裡,腦海裡一片空白,身體也有些支持不住了,險些倒了下來。過了會兒,敖順又衝了出去,並朝家裡跑去,他憤怒了,伯山叔已經過世了,爲什麼父親要瞞着他,不讓他知道,快到家門口時,他記起母親說過一大早父親就已經進宮了,於是就停了下來,直接朝王宮而去。
“我要進宮,找我父親。”敖順大聲喝道並一頭闖了進去。
“這不是左將軍家的公子嗎,誰惹你生氣啊,怎麼要想進宮啊,這可是王宮禁地怎麼能隨便亂闖,也得讓我通報通報啊。”守衛當然把他給攔下了。
“那還請幫我通報一聲。”敖順這才知道自己氣過頭了,竟做出擅闖王宮的魯莽只事。
“公子你請稍待,我去給你通報一聲。”守衛說完就進宮而去。
“陛下,左將軍之子敖順正怒氣衝衝的直闖王宮,幸好我們已經將他攔下,陛下要不要宣他進來?”守衛看了看左將軍。
“二位卿家這是怎麼回事啊。”國王敖伯欽道。
“陛下,事情是這麼回事。”國師將敖順病重又如何將他救醒一事說了出來。
“看來,犬子偷偷溜出府中,已經知道右將軍遇難之事,但之前的記憶並未恢復,所以認爲是我們在騙他,於是衝了進來想問個明白,咳,真是個劣子。”左將軍嘆道。
“既然敖順身體已無大礙,而且有些事情他知道的比較詳細,如今他又在外面,那就宣他進來吧,這件事情也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國王道。
“是,陛下。小的這就領他進來。”守衛退了出去。
王宮外。
“公子,陛下已經同意你進宮了,你跟我來吧。”守衛把敖順領進宮去。
敖順也不由分說,跑了進去。
“公子你慢點兒,小的都快跟不上了。”沒辦法,守衛也只能跟着小跑了。
暢書苑。
“父親,你爲什麼要騙順兒,伯山叔已經過世了,你爲什麼要騙順兒。”敖順跑進暢書苑,一眼就看見左將軍敖伯烈。
“順兒,放肆,這裡是王宮,還不快向陛下請罪。”左將軍見敖順突然質問,如此不識大體深感羞愧。“陛下,犬子年少無知,冒犯了陛下,還望陛下開恩。”
“罷了,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國王笑道。
“陛下真羞殺臣等了。”左將軍道。“劣子,還不快拜見陛下。”
“順兒給陛下請安。”敖順也覺得自己太過莽撞,於是跪下說道。
“起來吧。你的事情兩位卿家已經跟寡人說了個大概,真辛苦你了。如今該到場的人都到齊了,看來這事情也可以解決了。左將軍就把事情的始末都說出來吧,看看能不能把敖順的記憶勾出來,這樣我們也能知道順水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國王道。
“是,陛下。”左將軍於是將海上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
“不是的,這不是真的。昨天我明明還跟伯山叔說着話來的,父親你騙我的是不是。”敖順哽咽道。
“孩子,這是真的。昨天是國師爲了將你救醒才假扮你伯山叔,因爲我們當時束手無策,你當時昏迷不醒,滿口胡話,太醫們都無能爲力。現在你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試着回憶一下當時在海上,順水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現在只有你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了,孩子。”左將軍道。
敖順聽完癱坐在地,雙手捂着腦袋,腦海裡一片混亂,時不時冒出順水號的影子,敖伯山,蘇澤,海神,還有那些士兵。
“父親,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是我害了伯山叔,是我害了船上三百多士兵,是我,都是我。”敖順坐在地上哭道。
“孩子,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就慢慢說出來吧。”國師道。
“當時,順水號桅杆被雷電擊中,伯山叔下令停船,我爲了能夠更近一些的看看八卦陣所以就假傳命令,讓船繼續前進,然後我們就遇見了海神,後來海神就把順水號給毀了,因爲伯山叔極力要求保存一人的性命前去回稟陛下,所以就把我保存了下來,全船三百多將士除了我之外全部遇難,鮮血染紅了大片大片的海水,那些場面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我是殺人兇手,陛下,你把我處死吧,我要下去向伯山叔請罪。從我留下來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永遠都無法原諒我自己,我以後都將活在深深的自責當中。”敖順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