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 我不禁想笑,這巫師是不是混飯吃的,還巨蟹陣,蜻蜓點水陣,怎麼不弄個白羊陣,或者處女陣,十二星陣有木有。
但是凱特琳和的她隊友們卻不這麼想,非要等巫師想辦法破陣才肯前進,說是生命只有一次,不能重來啥的,我暗罵道,怕死還來盜個屁墓,簡直是豬一樣的隊友。
我決定和她們分手,因爲我覺得他們做事情太拖沓,想法不錯,不過總感覺缺點什麼,好像過於求穩,一點冒險精神都沒有,遇山搭梯,遇水架橋,這纔是真性情。
我招呼胖子起來,胖子很不解的問我:“幹啥呀,我這麼胖,起來一下容易嗎,說事說事。”
我強行把他拽起來,拉他到一旁說:“王副官,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在黨的任務面前,什麼都可以拋棄,哪怕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你看看你現在,一個大眼美女就把你迷成這樣。”
我嘆了口氣,繼續說:“對,我承認她眼睛很大,笑容很甜,頭髮很順,身材很苗條,皮膚很滑,也很白,還有.....。”
胖子聽的直流口水,我意識到自己跑題了,急忙表明態度說:“但這都是假象,在人民面前,任何阻擋我們成功的人都是叛徒,哪怕是凱特琳。所以我們要和她劃清界限,咱們單幹,不陪他們玩了。”
胖子擺擺手說:“大帥,組織指到哪我就打哪,這沒話說,可是組織也要考慮下我的個人問題,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也該取個婆姨了是不是?”
“沒道義呀,胖子,我白栽培你了,除了女人和吃的,你腦子裡還能有點別的東西嗎?”我望着一步步走遠的胖子,恨的痛心疾首。
沒辦法,胖子不同意,我一個人跟本下不了地宮,只能垂頭喪氣的跟他回去,樣子像極了一隻鬥敗的公雞。
凱特琳見狀,不適宜的問到:“秘密會議開完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這女人的嘴太刻薄,詛咒她一輩子找不到男人,找到也會被拋棄,我正想着呢,凱特琳突然走了過來,看着我說:“大帥,幹嘛呢?怎麼蹲在地上畫圈呀,這是在詛咒誰呢?”
當時我崩潰了,沒想到一個美籍華人,居然也會知道畫圈圈詛咒人這件事,我急忙解釋說:“啥呀,你說啥呢,我這是在畫地宮的示意圖,什麼詛咒不詛咒的,你想多了。”
凱特琳“哦”了一聲說:“你畫的地宮示意圖裡,怎麼還有我名字的縮寫呢?”
“啊?這個....這個我...”正在我爲難之際,巫師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他建議我們先去小木屋看下,我自告奮勇去前面帶路,離凱特琳遠點,這女人太厲害,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人一旦有了動力,路程再遠也不覺得累,上次胖子還氣喘吁吁的走着,這次腳步突然輕盈了很多,居然還領先我半個身位,我不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纔打過雞血。
走着走着,我發現有點不太對,但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太對,直到胖子喊停大家,他一臉疑惑的問我:“大帥,不對勁呀,這路咱們走過,,沒這麼遠。”
巫師臉色很難看,望了望四周,說道:“中招了。”
我急忙跑向四周,左看看,右瞧瞧,這裡好熟悉,要是再有一塊慢慢升起的墓碑,和一個流血的棺材,豈不是和我當年迷路的地方一模一樣。
胖子指着山頂對我說道:“大帥,上次來的時候,從這裡可以看見村子,到了村子在前進一個小時,就會到山頂木屋,可是,村子去哪了?”
“這不可能。”我說着話,我急忙朝村子的地方跑去,巫師等人也沒閒着,巫師在地上用石頭壘了個三邊形,然後拿出羅盤,四處指着,羅盤指針不停旋轉,根本停不下來,樑局長取出指南針,但也沒發揮作用,指南針的針頭來回亂跳,顯然已經成爲擺設。
我跑了一會,突然停下,看着身邊一處地洞,這裡不就是當年墓碑出現的地方嗎,我走了過去,看到墓碑和棺材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處地洞,洞下很深,洞邊長有很多雜草,要不是當年那件事,對我印象非常深刻的話,換做旁人,根本發現不了這個地方。
我正琢磨呢,突然聽到身後有爆破的聲音,什麼情況,我急忙跑回去,發現張小小臉色蒼白,被樑局長抱着,玉玲瓏正在給她療傷。
“怎麼回事?”我急切的問道。
胖子說:“你剛纔走了,沒看見,這個張小小可厲害了,會什麼元神出竅,說是能去高出看看情況,如果可以話,甚至能把我們帶出去,結果,剛一發功,就把自己崩了回來,還吐血了呢。”
玉玲瓏回頭瞅了眼胖子,糾正他的話,說:“不是元神出竅,是馬氏一族的秘術,請神,但是這裡似乎不通陰陽,所以她被自己發出的功力震傷了。”
這都是什麼隊友,還有你們會的這些什麼絕招,自殘還差不多,一個個牛皮吹的叮噹響,結果屁用沒有。我對大家說:“別慌,這個地方沒那麼可怕,當年我出去過,所以一定有出路,大家分頭找找。”
張小小傷的很重,想開口說話,卻說不出來。玉玲瓏拿出紙和筆給她,張小小勉強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昏了過去。
玉玲瓏把她身體放平,然後把紙遞給了凱特琳,我們都湊過去,看見紙上只寫了兩個字:結界!
“結界!”巫師好像明白了什麼,把羅盤放在地上,拿出十二面顏色不一的小旗子,均等插在羅盤四周,做完這些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面小鏡子,把太陽光聚在羅盤上。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原本插在四周一動不動的小旗子,突然開始微微顫動,東北方向的三面旗子顫抖的最厲害。
巫師大吼一聲:“接着!”擡手拔出東北方向的三面旗子,樑局長果斷伸手,抓過旗子向東北方向狂奔,看這熟練程度,似乎他們已經配合過無數次,默契的很。
樑局長在前面跑,巫師緊緊盯着羅盤,過了一會,巫師喊了一聲:“落!”樑局長就丟下一面旗子,喊了三聲“落”之後,樑局長已經將旗子全部扔掉,很神奇,小旗子居然都直徑插在土裡,而不是東倒西歪。
巫師轉過頭對大家說:“跟着旗子走。”胖子自告奮勇背起張小小,第一個走過去,東子左側警戒,我去右側,巫師殿後。
當我們走過第三面旗子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樑局長,胖子遲疑了一下,巫師便在後面喊道:“走,沒事。”
如果我不是在右側,很難看到這個景象,胖子居然消失了,這傢伙一年到底要消失幾次才肯罷休,但是很快我便明白,原來不是胖子消失了,而是我看不到他,因爲緊跟在胖子後面的凱特琳也走着走着就消失了。
我雖然有些不解和緊張,但是大家既然都這麼相信巫師,我也只好閉着眼往前走,果然,當我邁過一顆小樹之後,看到了胖子他們。
隨後巫師他們也順利出來,雖然還在山裡,四處都是花草樹木,但是我知道,我們已經走出了剛纔那個結界。
玉玲瓏讓胖子放下張小小,開始爲她把脈治療,她醫術很高明,大家都信得過她,玉玲瓏說張小小沒什麼大事,已經幫她穩住了心脈,不需片刻就會醒來。
等待張小小醒的過程中,我們問巫師,剛纔是怎麼回事,巫師說,一開始,他也不清楚是什麼陣法,直到張小小提示他,這不是陣法而是結界,他才恍然大悟。
巫師告訴我們,這是斗轉星移結界,幸虧咱們是白天誤入進來,要是晚上的話,那麼他都無法保證我們能出的來,因爲這陣法會擾亂人的感官,越是晚上,威力越大。
胖子聽到這,突然想起什麼,指着我對大家說:“大帥以前出去過,還是晚上。”
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弄的我很不好意思,我急忙解釋說:“當時我嚇昏了,後來怎麼出去的,我也不知道。”
於是我又把我的故事拿出來和大家分享了一下,巫師聽後,沉思良久,他推了推自己的無框眼鏡說:“看來這結界可能對你不起作用,但是具體原因我還不清楚,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你身上一定有和我們不一樣的東西。”
經過剛纔一番折騰,巫師體力消耗過度,他找了顆樹,坐下來對我說:“剛纔我還納悶,爲什麼你可以左右亂跑,而其他人總是原地打轉,原來是這些東西對你是無效的。”
這怎麼可能,我記得小時候那次,我也迷路在這裡呀,巫師很謹慎的問我:“那次,是不是你哥哥先帶着你走,後來你又自己走的?”
我低頭想了想,忽然醒悟過來,對呀,當年哥哥一直在我前面領路,後來他讓我跑,我才自己跑的,難道真像巫師說的那樣,我和他們不同?但究竟是哪裡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