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再猶豫,舉起了法螺我就狠命地朝土豬的頸部刺去。意外的是,這頭土豬的皮膚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堅硬,反而柔軟異常。法螺一觸碰到土豬,就像秤砣掉進大海一樣,法螺一剎那間就刺到了土豬的身體裡。“吼———!”土豬暴發出來的慘叫聲算得上是驚天動地,我的耳朵都耳鳴不止,周圍的海域都同時激起了很高的浪花。我擔心土豬疼得發起瘋來,於是在把法螺插進土豬的身體裡後就趕緊躲到了一邊兒。陳靜趨勢推開了土豬的粗腿,踉蹌地奔到了我的身邊。
“快走了,你還呆呆地看什麼,不想活了?”陳靜看到我愣在一旁就抓着我的手,拉着我往岸上奔去。
陳靜抓住我的手的一剎那間,突然有一股很熟悉溫暖的感覺傳遍我的整個身子。童年的一幕幕場景不知道爲什麼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這個親切暖和的感覺就像媽媽拉着我走過大街小巷一樣。我在心裡大喊,怎麼回事,我怎麼這麼變態,陳靜可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怎麼我老想着她是我媽媽。不會是我從小失去雙親,所以總是幻想別人是我的爸爸媽媽?
“你怎麼這個表情?”陳靜轉頭看到我的異樣,好奇地問,“是不是嚇傻了?”
“沒有,你才嚇傻了!”我喘着氣答道,“我纔沒……”
“吼————!”土豬又悽慘地大叫了一聲,聲音極其悲憤。嚇得我瞠目結舌。
土豬沒有追過來,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它不追上來報仇呢?土豬就是停在原地,拼命地嘶吼着,那聲音就像鬼哭似的。弄得我莫名地慌張起來。土豬背對着我們,它掙扎了一會兒就跌入了水裡,許久都沒有出來。陳靜鬆了口氣地叫我趕緊上去幫信宏他們,我看着暗黑色的海水,然後再看看乾淨的雙手,卻覺得事情怪怪的。跟着陳靜跑上斜坡以後,我又回來頭再看了看土豬倒下的地方,那裡的海水竟然有些小小地翻騰,就像開水沸騰的樣子。我又再低下頭盯着自己的雙手,上面沒有一點污漬。看着總讓我的心懸在空中,但是又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我自己在心裡面問了自己一句:那隻土豬究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快走了,你還磨蹭什麼?再晚一點他們可能就出事了!”陳靜焦急地催促道。
“你這麼急幹什麼。是不是看上他們了?”我隨口胡說了一句,陳靜居然馬上漲紅了臉,跟個猴子屁股似的,呀,這比喻可不適合一個女人。
“快走吧。”陳靜害羞地轉過身,急衝衝地就往前走。
我見狀心裡一陣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鬱悶。我們順着剛纔信宏和力哥跑開的小道追去,因爲他們是朝不同方向逃去的,所以陳靜去追信宏。我則去幫力哥。我的肚子又開始叫換了,跑起來腳都在發軟,一會兒要是能把三隻土豬都給解決了,我們一定要把它們烤來吃!我跟着地上的痕跡追上去,卻聽到身後有人快步走過來的聲音。我急忙回過頭看去,這個人是剛纔一直在旁觀戰的林月!她不慌不忙地從斜坡旁,然後緊張地盯着土豬倒下的海面,全然忘記看看身邊是否有人。我本來想上去給她一拳,但是於心不忍,而且去給力哥幫忙纔是大事。於是我就繼續往前追去。
在小道上我看到一根棍子,於是撿起來當作武器。但是當我看到自己的雙手時又莫名地慌張起來,總覺得身後還會突然跑出一隻更大的土豬。不遠處,一聲嘈雜響了起來,我一聽,是力哥和土豬在那邊打鬥!我鉚足了勁快跑過去,力哥雖然體格不錯,但是此時還是被土豬弄得遍體鱗傷。土豬發瘋一樣地朝力哥撞過去,最後力哥被撞倒在地,昏厥了過去。我見事情不妙,在土豬還沒撞到力哥之前就衝了過去。這隻土豬的臀部有一把刀,是力哥之前爲了救我弄上去的。我琢磨着手上的棍子肯定沒什麼作用,奈何不了這隻土豬,於是我把棍子一扔,咬緊牙關用力一拔,鋒利的刀子就被我拔了出來。土豬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這個時候我沒時間嚇得愣在原地,要活命就得以快制勝,得馬上把刀子插進土豬的頸部!
可惜事與願違,我的動作還沒有看似笨拙的土豬快。我才邁出一個步子,土豬就轉過頭,用充血的眼睛瞪着我,然後用它那有三個鼻孔的鼻子朝我的肚子撞過來。土豬起碼都有幾百斤,我一個百來斤的人哪是它相撲的對手,轉眼間就被它撂倒在地,就連刀子都從我的手上甩了出去。土豬看到我跌倒在地,它就喘着腥臭的粗氣,在原地瘋狂地大叫着。我的心狂跳不止,當瞥到刀子就在我的左側時,我就馬上爬起來去撿起這根救命草。這把刀子光亮無比,看着就知道很鋒利,只是我看着這不佔任何污漬的刀子心裡卻忐忑不安。正在想得入神的時候。土豬卻趁我不備狂奔了過來。我聽到響聲剛想看過去,土豬就用兩個秤砣似的蹄子把我推倒在了地上。
土豬張大了嘴,它嘴裡有股腐臭味,弄得我都要馬上暈掉了,這就是長埋地下才有的屍臭味吧。我用盡全身僅有的力氣,用右手舉起刀子朝土豬的下巴處刺去,同時也拉到了我左手臂上的傷口,疼得我直咧嘴。土豬被我這麼一刀刺進去,它的嘴巴張得更大了,直接朝我吼一聲。我的臉上全是它的唾沫,耳朵都快聾掉了,這個土豬比狗熊還厲害!我看到土豬還是不捨得放我一馬,於是又把刀子狠狠地抽了出來。抽出來的刀子還是鮮亮光潔的,我愣了一會兒,覺得很奇怪,隨後趕緊再朝土豬的右側刺了一刀子,然後在迅速地把刀子抽出來。土豬終於疼痛地掙扎着倒在一旁,我狼狽地爬起來,抓着刀子跑過去扶起剛剛甦醒過來的力哥。
力哥剛醒過來,意識還很模糊,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手上的刀子,它怎麼沒有一滴血跡!?俗話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爲什麼我捅了土豬幾次,這個刀子上卻沒有任何血跡!?慌張的我又看了看雙手,手上也是沒有任何血跡,一滴血都沒有!難怪我一開始在海里用法螺刺死土豬就覺得奇怪,我刺得這麼深,爲什麼沒有血濺出來,我的手怎麼會這麼幹淨?這幾隻土豬絕對不簡單,難道它們是沒血沒心肝的?
“你們沒事吧?”信宏還沒走過來就在遠處大聲叫道,陳靜則跟在後面,他們也都全身是傷。
“我們沒事,那隻土豬……”我問道。
“死了,被我們殺了!”陳靜利落地答道,“不過,說來奇怪,土豬好像沒有血似的,怎麼弄它身上就是不流血出來。”
陳靜的話音剛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土豬就發出一聲怪響。我們驚訝地盯着地上的土豬,它粗大的頭部居然開始有了去死。我們面面相覷,四個人都聚集在了一起,而且慢慢往後面退去。此時,土豬的頭部蠕動得厲害,好像有幾萬只蛆蟲在土豬的腦子裡待着,它們都想衝出來一樣。不消一分鐘,土豬的頭就漲得比原來大了一倍,它的傷口也開始吹出了許多的熱氣。剛纔我在海邊看到海水翻騰得冒出水氣,大概也是那隻土豬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是嗜紅!別看了,快走!”力哥推醒驚呆的我們,催促着趕快離去。
我們看到力哥嚴肅的表情,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更加可怕,於是就跟着他逃開了。我一邊逃跑,一邊疑惑,爲什麼力哥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知道這裡這麼多的事情,難道他也是林月那個組織的一員,這個組織究竟是怎麼樣的組織?不過,力哥雖然知道很多的事情,但是看上去他還是我們的朋友,絕非敵人。
“土豬死後會進化成嗜紅,也就是說土豬有兩次生命,死了一次的話下一次會進化成很厲害的嗜紅!”力哥急急忙忙往前趕,順口也告訴我們些事情。
“嗜紅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這麼害怕?”我不解地問道。
“停下來,別跑了!”力哥沒有回答我,他突然停了下來,用手擋住奔跑的我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信宏迷惑地問道。
“噓,你們聽,前面有聲音。”力哥把手放到嘴邊,示意我們安靜。
當我們安靜下來的時候,前方就斷斷續續地飄過來沙沙的聲音,像是誰在掃地一樣,難不成這個島上還有清潔人員?我們正迷惑不已的時候,身後也飄過來一樣的聲音,弄得我們的心臟和肺都扭在了一起,覺得異常的難受。當我好奇地回過頭,想看看身後有什麼東西走過來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噁心又嚇人的東西站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