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安咧出一個苦笑,自嘲的說道:“因爲,不夠好,不夠強大,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的不如意。”
“安安,你……喝多了。”嚴昊清再次奪去她手裡的酒瓶,眉眼間帶着淡淡的心疼,他不該要酒。
“沒有……我只是想對你……說說心裡話。”李君安神色黯然下來,許多話憋在心裡,不能發泄,她快悶壞了。
手機響了起來,李君安拿出來一看,是席墨堯的電話。
他已經從交警和圍觀羣衆中逃了出來?原以爲,他會忙到半夜纔有時間找自己算賬。
“李君安,你在哪裡?”從牙關擠出一個個字來,席墨堯恨不得立刻把她抓回來。
“我在吃飯,要不要來喝一杯?”李君安也許是真的喝多了,她笑着問道。
席墨堯快爆炸了,她居然在喝酒!
這個女人的聲音都是酒味,她踹了他一腳後,居然去喝酒慶祝!
“好,在哪裡?”強忍着怒氣,席墨堯問道,他一定會“好好”陪她喝個夠。
“你找不到的!”李君安居然還真的和他槓上了,不,應該說紅酒的後勁上來了,她看着對面的嚴昊清,傻笑,“smg地下餐館……不對,這是哪裡?呃,呃……忘記了……”
“死女人,有本事明天不要來公司!”被她帶着酒意的話惹得火冒三丈,席墨堯掛斷電話,狠狠的踢了一腳茶几。
“哎呀,這可是我的古董,爺,你輕一點!”一個面容邪美的男人,心疼的說道。
“叡,你知道smg地下餐館嗎?”席墨堯反正是沒聽過這個地方。
蔣鑫叡檢查着自己的古董茶几,聽到smg,眼神一閃:“你算是問對人了。”
smg,只有絕少數的人知道,這一部分人,都是出身世家的富二代。
簡單的來說,smg就是那羣非常有錢非常糜爛的公子哥的集聚地。
而蔣鑫叡爲什麼知道?因爲雙魚酒吧,不乏一些有錢公子過來。
席墨堯聽到地址之後,立刻就往外走去。
“墨堯,我還沒有幫你檢查身體……”蔣鑫叡急忙拉住他,煞有介事的說道,“先脫了褲子,朋友一場,我就不介意幫你手動……”
“去死。”席墨堯微紅了臉,一掌推開他,匆匆的往外走去。
“喂,那裡真的沒問題?不用去看醫生?要是腫起來會很麻煩的……堯,smg不是會員無法進去,等我換了衣服和你一起過去……”蔣鑫叡匆匆拿了件衣服,跟上席墨堯。
李君安確實喝多了,她雙手托腮,看着面前面容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嚴昊清。
忘了自己都說了什麼,反正無所謂丟臉,她最丟臉的事情,都被嚴昊清碰到過。
“你說……男人爲什麼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很嚴肅的問出這句話,李君安然後就等着嚴昊清的回答。
她還是忘不掉被黃奇文欺騙的痛苦。
“是因爲生理構造不同吧。”嚴昊清很優雅的回答,並不覺得尷尬。
“過分,太過分了!上帝不公平!”李君安有些睏意,揉着眼睛,喃喃的說道。
“安安,吃飽了的話,我送你回去。”嚴昊清見她也發泄的差不多了,於是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說道。
“一點都不公平……”推開椅子,李君安才發現自己有點找不到重心,差點就跌倒在嚴昊清的懷中。
“上帝是公平的,相對的,女人會受到男人的寵愛嘛。”嚴昊清笑着扶住她。
李君安咧出歉意的笑容,扶着嚴昊清伸過來的手:“對不起,路……路有點不穩。”
嚴昊清不由笑了,她應該很少喝酒,而且,似乎沒醉過。
所以她醉了之後的反應,很可愛。
可愛的讓人……想親一口她那雙手閃閃發光的眼睛。
緊緊抓着嚴昊清的手,李君安一點也不覺得哪裡不妥,她的心裡,早就將嚴昊清看成了親密的朋友。
嚴昊清半扶着她,帶着她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迎面走過來的兩個人。
席墨堯真的有點剋制不住憤怒的情緒,瞧他看見了什麼……
那個平時對他指手劃腳的小助理,正迷濛着大眼,靠在嚴昊清的懷裡,一臉溫順小鳥依人的樣子,真是可惡!
她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溫柔過?
別說靠在他身上,就是扶他一把,都苦大仇深的表情!
“對不起,請讓一讓。”嚴昊清似乎沒有發覺帶着棒球帽的男人是席墨堯,禮貌的說道。
蔣鑫叡饒有興趣的看着嚴家公子,脣角挑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而棒球帽下的男人,一雙燦亮的星眸,閃着可怕的寒氣。
李君安後來的記憶裡,這一段是空白,她怎麼都記不起,自己是怎麼被席墨堯帶回公寓。
她的記憶,是從水花濺到自己肌膚上開始。
“38度的水溫對身體好……好冷……”喃喃的說着,她眼前的的所有景象都在跳動閃爍。
席墨堯看着她在浴缸裡試圖爬起來調水溫,但是一次次的失敗,她像個嬰兒,似乎找不到重心,還沒爬起就摔倒……
李君安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摸不到水閥,她最終氣餒了,坐在浴缸裡,擡頭看着排氣扇——呃,她一直把排氣扇當成了水龍頭。
席墨堯看着李君安亮晶晶的眼睛一直落在排氣扇上,喉嚨微微一動,她這樣不設防的表情……他好像很喜歡。
不會對自己保持戒備,不會在工作的時間裡,滿臉嚴肅的安排一切……
她現在的模樣,有點無辜,滿臉的茫然,沒有喜歡,沒有不喜歡。
只有這個時候,她稚氣的臉,纔會可愛一點。
“脫掉衣服!”席墨堯將她吐髒了的外套已經扔了,裡面的襯衫也滿是酒氣,他平生第一次,服侍別人洗澡。
而且,這女人還是自己剛纔恨的牙癢癢的小助理。
該死的,她難道不知道和男人喝酒有多危險嗎?和嚴昊清在一起,就那麼肆無忌憚?
粗魯的扯掉她的長褲和外衣,看着大片潔白的肌膚,席墨堯的眼裡漸漸燃起了火焰。
而一貫對他沒好臉色李君安,這一次,傻乎乎的看着他,任他脫掉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反抗,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又黑又大的瞳仁,映着他的臉。
席墨堯從沒有見過這麼乖的李君安,她完全信任的被他擺佈着,穿着純白的內衣,坐在浴缸裡,被他拿着蓮蓬頭沒頭沒腦的沖洗着身體。
席墨堯的衣服上,也濺滿了水花,他的表情依舊是不耐煩,但是呼吸卻越來越沉重。
沒有脫下她最後兩件薄薄的衣料,席墨堯努力將她當成平時接觸的那些穿着泳裝的女星模特,可是,他今天受到重創的地方,幾乎是從一開始,就堅硬起來。
“你看什麼看?”見她瞪大亮晶晶的眼睛,一直帶着不解和迷茫的看着自己,席墨堯心裡的某個地方,突然柔軟了起來,卻故意惡狠狠的說道,“怎麼不喊非禮了?怎麼不咬我了?你再踢我一次……”
李君安依舊傻傻的坐着,面前給她洗澡的是誰?是個男人嗎?聲音真好聽……
黃奇文?嚴昊清?
不……都不是,給她洗澡的是媽媽……
席墨堯將她渾身都打上泡沫,似乎這樣,就看不見她的身體,能夠稍微克制住自己的慾望。
“媽媽……”李君安突然軟軟的喊了一聲,伸出手,摸到席墨堯的臉上,傻笑,“太疼了……”
席墨堯的力道太大,讓她嬌嫩的皮膚,又痛又癢。
她手裡的泡沫,沾在席墨堯俊美的臉上,慢慢的滴落到他的身上。
席墨堯攥住她亂動的手,看着她燦亮的眼睛,一雙黑眸裡跳動着火焰,他努力的深呼吸,硬生生的別過眼睛,該死,不是對女人沒感覺嗎?
爲何一開始就控制不住身體?
明明不是什麼絕色美女,和那些女明星相比,頂多勝在無妝清新自然,一張娃娃臉看上去還那麼幼稚,和高中女生一樣,他爲什麼會對她有慾望?
席墨堯不知道何時貪戀上她身體的味道。
如果是在紐約的最初,很多出格的舉動是因爲她太討厭,那麼在酒吧捆她一夜之後,他每天晚上睡覺,都會想到枕在她柔軟彈性的肚子上,那樣溫暖的感覺。
而後,無論有多麼的忙碌,如果不見她在身邊,如果沒有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就會心神不寧,像是少了什麼。
味道這種東西很奇怪,因爲可以在閉着眼睛的時候也感覺到,隨着空氣,悄悄潛伏在心底,透着一絲溫馨的安定。
李君安緩慢的垂下手,有點困的開始打呵欠。
“你把我的衣服也弄髒了!”席墨堯突然開始脫衣服,很兇的對李君安說道,“知不知道你一個月的工資也賠不起這件衣服?明天要幫我洗乾淨,一點酒味都不準有!”
脫去了上衣,席墨堯的燥熱並沒有減輕,他赤裸着上身,半蹲在浴缸邊,繼續給她搓揉身體,力度倒是放輕了一點。
“&……¥¥%……”李君安不知道在低噥什麼,類似貓咪被撓的舒服,眯起了眼睛,發出滿意的哼哼聲。
而席墨堯被她哼哼聲弄的臉色都發紅了,開始很暴躁的給她擦着身體。
擦!擦擦擦!越擦越火大!!!
也不知道是哪裡的火,反正燒的席墨堯眼眸發紅,氣息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