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魏寧回過神,看着身邊的女人,茫然的問道。
“討厭。”高冰靈不依的皺皺鼻子,“你是故意的,還想聽我說一次,對不對?”
魏寧更加茫然,他發現如今的女孩都很奇怪,讓他摸不準這些女孩在想着什麼。
“新娘要去換衣服了,我們也進去看看吧。”高冰靈見他還是茫然的神色,咬了咬塗着粉色脣膏的下脣,忍住想蹂躪他的慾望,說道。
有時候這男人一臉小白純真的表情,讓高冰靈“狼”性大發,忍不住就想撲上去啃咬,但是魏寧似乎很傳統,可以接受拉手之類的舉動,不能接受她突然撲上去。
上次在咖啡廳的包間,她只是想給他一個吻而已,嚇得魏寧大驚失色,彷彿她是色狼。
高冰靈有時候會很鬱悶,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同性戀啊?
看見他給席墨堯新專輯拍的mv,雖然上面沒有打上主演的名字,但是身邊的人都知道那是魏寧。
他演的男同志,表情和神色都那麼的到位,真讓大家懷疑性取向。
魏寧被高冰靈拉着往房間裡走去,李君安要換第二套婚紗。
專業的造型師在裡面幫助她換衣服,席墨堯在外面招呼客人入座,準備宴席開始。
一輛輛專車把熱騰騰的食物送到別墅裡,侍衛們像花蝴蝶一樣穿梭在衆人之間。
每一桌有十八人,媒體和新聞人坐了五桌,娛樂圈內好友坐了六桌,外賓坐了兩大桌,金融界和上流社會的朋友,坐了五桌。
還有陪親的人,以及一些老藝術家,其他行業的好友,零零散散的坐了四桌。
四百來號人,浩浩蕩蕩的坐在院子裡,白色的餐桌,優雅靚麗的明星和上流社會的貴族,組成了美麗的風景。
而穿着紅色短禮服的李君安,在短短的十分鐘內,連發型都變化了,清新亮麗,熱情大方,露出修長潔白的腿,踩着特別設計的紅色高跟鞋,鞋跟雖然很高,但是非常的舒適,走起路來一點都不累。
彷彿化身成了西班牙熱情的鬥牛士,李君安的笑容,也帶着一絲夏天陽光的味道。
她挽着席墨堯的胳膊,可能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沒有之前的嬌羞,落落大方的開始敬酒交際。
當助理的時候,會經常遇到聚會的場合,只是李君安從來沒有當過女主角。
所以今天,她很快就在這羣老前輩和國際明星面前調整好了狀態,帶着甜美的笑容,如一朵盛開的紅蓮,亭亭玉立的站在席墨堯身邊,因爲高跟鞋的原因,讓她從身高上看去,和身材高大的俊美男人十分相配。
到場的全是高素質的客人,沒有人灌新郎喝酒,大家都是舉杯示意,頻頻微笑,一派祥和。
席墨堯握着李君安的手,穿梭在露天的餐桌之間,笑意盈盈,眉梢眼角,全是幸福的味道。
李君安主動對着鏡頭舉起高腳杯,她原本並沒有對婚宴抱着什麼激動的心情,但是今天,從踏出章以國府中之後,她就像踩着雲朵一樣,快樂的要飛了起來。
難怪媽媽說,有時候,結婚的形式,大於那張小小的證書。
難怪爸爸說,女人都應該要有一個完美的婚禮,這樣以後纔不會後悔。
李君安身邊有個漂亮表妹做伴娘,而蔣鑫叡作爲伴郎,顯然比這個伴娘要忙碌的多。
魏寧僵硬着坐在陪親團裡,高冰靈也發現今天魏寧的反常,表妹大喜的日子,他卻一直魂不守舍。
宴席一直從中午擺到晚上,桌上的飯菜換了一撥又一撥,直到晚上七點,李君安換上最後一套禮服,原本浪漫的捲髮,被層疊盤起,髮梢稍微打亂,帶着一絲慵懶古典的嫺雅美。
衆人看着長長曳地的天鵝長裙,不由驚歎的嘖嘖稱豔,尤其是李君安從樓上,被伴娘和助理整理着她長裙的後襬,樓梯上鋪滿了純白的羽毛,一步步,搖曳生姿。
席墨堯站在樓梯下,擡頭看着她慢慢的走下來。
今天的李君安,真的是美極了。
現在應該換成世界上的男人都羨慕他,有這樣可愛漂亮的小妻子了吧?
唔,好想快點把客人都送走,然後享受兩個人的夜晚。
站在紅地毯上,將一個個貴客送上車裡,整整一個半小時,纔將大部分的來賓送走。
等到大部分的都送出去之後,李君安這才發現自己累的快癱軟了,雖然高跟鞋設計的並不累腳,可是站了一天,雙腿也有些痠疼。
扶着席墨堯的胳膊,送走最後的客人,李君安累的快掛在他身上。
家裡還有一大批兄弟姐妹等着鬧洞房,這纔是李君安最鬱悶的地方。
“那羣人你去打發,我今天好累。”在席墨堯耳邊低低的說,李君安纔不要被鬧洞房,她去年參加堂哥的婚禮,堂哥的小嬌妻,被鬧得花容失色,可憐死了。
“都是你家的兄弟姐妹,我怎麼趕別人走?”席墨堯確實想把他們都打發走,但是這羣人大部分都是陪親團的,他總不能直接下逐客令吧。
“我不管……”李君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臉上有淡淡的疲憊,“我去換下衣服,你好好加油。”
“叡?”席墨堯轉過頭,看見蔣鑫叡在一羣至交好友裡,不知道在忙着什麼。
“叡,晚上別鬧了,安安累了一天,你帶他們出去玩玩吧。”席墨堯把蔣鑫叡拉出來,低低的說道。
“他們不願意跟我出去,大家都等着鬧洞房呢。”蔣鑫叡攤開手,無奈的說道,“你就應付一下,大家的條件很少,就玩三個節目,快點去準備。”
庭院外,服務生在收拾着外面的飯桌,小洋房裡,李君安已經換了平時的衣服,牛仔褲,長袖體恤,頭髮也散落下來,恢復了平時清秀自然的模樣。
她剛和表妹從臨時改成化妝間的屋裡出來,就被席墨堯一把拽住,拉着她往樓上跑去。
“喂,墨堯……”被他拽着飛奔,跟逃亡一樣,李君安斜眼瞥見樓下呼啦啦涌上來一堆親朋好友。
鬧……鬧洞房?
席墨堯想帶着她先逃進屋裡,然後反鎖住門,這樣就能避過那羣狼。
但是,伸手推開臥室的門,往把李君安塞進去,席墨堯俊臉,一下黑了……
他們早就被設計了,這羣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他們?
鋪着喜慶大紅絲蠶被的牀上,端坐着幾個人。
有席墨堯以前的同學,有工作室的成員,有蘇牧雲和卓依風,連天使般的蘇若雨,都盤腿坐在牀上,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們。
門外涌進了大量的年輕人,席墨堯的父母和爺爺奶奶,都在樓下看着侍應生收拾剩飯殘羹,不去摻和年輕人的遊戲。
“你們……”席墨堯下意識的把李君安護在了身後,鬧洞房……在他的印象裡,就是佔新娘便宜。
“堯,只要你配合一點點就可以了,我們不會很過分的。”蔣鑫叡笑的人畜無害,他找的私人攝像,依舊在拍攝着整個場面。
只是,這些鏡頭都不會在媒體面前出現,以後成爲他的私家珍藏。
“不應該先鬧伴娘和伴郎嗎?”席墨堯緊緊握着李君安的手,想金蟬脫殼。
“沒問題啊,只要漂亮的伴娘女士願意,我會聽從大家的安排。”蔣鑫叡很紳士的對李君安的表妹伸出手,說道。
魏寧也在一羣表兄弟中,他看見小舅舅家的表妹,對蔣鑫叡害羞的笑着,想伸手過去,再也站不住了。
“琴清表妹,別理他。”魏寧今天的表現一直都很沉默,這時候突然跳出來,將李琴清的手拽過去,“今天該鬧新郎,墨堯,你放心,我們兄弟姐妹不會欺負安安……”
“你們是陪親,當然不能欺負新娘子,新郎交給你們了,新娘子我們來。”魏寧的話,被席墨堯的高中同學打斷,隨即,李君安驚呼一聲,被一羣狼友拖到了牀上。
“喂,旭陽,秦堯,你們不準碰她。”雖然洞房裡面沒大小,但是席墨堯的聲音裡已經帶着醋意和怒氣。
“堯,你還是先自保吧,別顧着新娘……”蔣鑫叡笑眯眯的話傳了過來,一時間,洞房裡好不熱鬧,只差沒打起來了。
“墨堯,我們只是想沾點喜氣,讓新娘親一口而已,別這麼小氣!”
“唉,今天晚上可是洞房啊,你想殺人嗎?”
“墨堯,你只要配合一點就好啦,不然我們就剝衣服了……”
房間裡笑聲鬧聲四起,卓依風將女兒抱到懷裡,笑得肚子都疼了。
她和蘇牧雲結婚的時候好幸運,歐陽予他們只是強吻新娘兩口,然後搶佔婚牀,但沒發展到今天這樣——脫~褲子!
席墨堯也沒想到,居然有人趁着混亂的時候,拽他的褲腰帶……
這年頭,女人比男人還要色狼……
瞧李君安那一羣表姐妹,看着多溫柔,可是動起手來,簡直就是強、奸、犯!
“幸好我們結婚的時候沒多少親戚朋友。”蘇牧雲一邊感嘆着,一邊幫着大家按席墨堯。
“你們鬧,我帶小雨出去,不能讓這孩子看太多。”卓依風咯咯笑着,抱着小雨走出。
席墨堯被按在牀上,衣衫不整,領帶歪歪斜斜,褲子皮帶都不知道被誰拽開,那表情幽怨憤恨的就像是被一羣人輪、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