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氣惱的拉開浴室的門,他覺得,自己自從遇到了蔣鑫叡之後,運氣就特別背,連帶着故事都暴跌……
那個大變態的人品,究竟有多壞啊?
圍着浴巾就走了出去,魏寧猛然發現,牀上已經躺着一個人了。
他洗澡不過才二十分鐘,這傢伙已經吃過飯了擺脫那羣人的糾纏回來了?
“今天晚上,牀是我的!你去沙發睡。”惡聲惡氣的對蔣鑫叡說道,魏寧努力讓自己的模樣猙獰一點。
“爲什麼?我飛來南非,可是因爲你的演技太爛,所以纔來救場,爲什麼要我睡沙發?”蔣鑫叡一雙桃花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魏寧的身體,搖搖頭,“小白,你平時不去健身房?胸肌太小了。”
“靠,我不是女人,要那麼大的胸脯幹嘛?”一向溫良的魏寧都忍不住要爆粗口了,他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胸,標準的女人防色狼的動作。
誰讓蔣鑫叡的眼神那麼色、情赤、裸。
“胸肌和胸脯可不一樣。”蔣鑫叡被他單純可愛的舉動惹得大笑起來,他從牀上坐起身,伸手解着自己襯衫的鈕釦。
魏寧看着他眼神魅惑動作性感的解着衣服,喉嚨不由一緊,往後退了一步,乾巴巴的說道:“你……你要幹嘛?”
蔣鑫叡笑意加深,覺得他的反應真的太可愛了。
他下了牀,往魏寧身邊走來,脫掉上衣,襯衫被他很瀟灑的扔到一邊。
“喂……你……你這個大變態……”魏寧上一次在賓館,就是被他這樣嚇跑了,這一次,他又想跑。
“吶,這才叫胸肌,ok?”蔣鑫叡一把攥過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頓時,魏寧一張白淨的臉漲得通紅,他像是被火燙着了,用力的抽回手,瞪着蔣鑫叡。
“好好練練,不然很容易在牀上暈過去的。”蔣鑫叡看着他紅如蘋果的臉,再次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小白,等我出來。”
說完,他往浴室走去,要洗澡。
而魏寧石化了的站在門外,半晌也沒動,這一次,他連打大變態的一巴掌都沒有力氣。
幾分鐘後,小白終於顫抖着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然後大叫一聲,衝到牀邊找他的衣服。
他死也不在這裡睡覺,跟一個大變態,太可怕了!
哪怕在酒店大廳的桌子上過夜也好,反正……這裡太危險!
魏寧匆匆忙忙的套着褲子,襯衫的扣子還沒扣好,就往外衝。
門、門怎麼鎖住了?
“我說小白,你表妹讓我看着你一點,我怕你晚上到處夢遊,所以鎖住了門,別折騰的隔壁美女都睡不着。”蔣鑫叡頭上滿是泡沫,大喇喇的將浴室的門打開,一邊揉着頭髮,一邊探出身提醒。
“你……你……”魏寧以前也沒有這麼怕過一個人,但是自從被蔣鑫叡“驚嚇”刺激過幾次之後,他就特別的怕見到大變態。
那天表妹讓他去參加聚會,當時蔣鑫叡只是想幫他擦掉脣邊的粥,魏寧就不知怎麼,一伸手着着實實的打了他一巴掌。
而且蔣鑫叡還沒躲,結結實實的受了他一巴掌……
他真不知道是怎麼了,看見蔣鑫叡,整個人生都變得顛三倒四起來,做出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舉動。
那天落荒而逃,只因蔣鑫叡突然靠近和伸手,讓他心悸,今天呢?魏寧看着蔣鑫叡赤着身子,毫不避諱的對他說話,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乖一點,我馬上就洗好了,躺牀上等我。”蔣鑫叡被泡沫迷住了眼睛,立刻縮回去沖洗。
魏寧張着嘴,半晌,才動了動喉嚨,躺……躺牀上等他……
他又不是大變態!
不行,得鎮定一點,這麼踹門肯定影響不好,弄的他像是被強暴了一樣。
今天下午自從他說自己喜歡男人之後,薇然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也果真不再來糾纏,而是膩上了蔣鑫叡……
魏寧深呼吸,站在門邊扣着釦子,默默的對自己說:淡定淡定……
兩個大男人住一間房子,他幹嘛要慌?而且自己還是蔣鑫叡的救命恩人。
對了,蔣鑫叡似乎身份很神秘,好像不喜歡太明朗的地方,他爲什麼會同意在席墨堯的mv裡曝光?
蔣鑫叡很快就洗完了,他圍着浴巾走了出來,頭髮上的水珠在水晶燈下散發着細碎的光亮。
這個時候,魏寧已經衣着整齊的坐在牀上,叉開腿,表示這都是他的地盤。
然後目不轉睛的看着財經新聞,對蔣鑫叡視而不見。
他不能膽怯,不能這麼每次做逃跑的人!魏寧剛剛已經想通了,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蔣鑫叡看着牀上的魏寧,揚起脣,小白看上去好嚴肅……嚴肅的掩飾着他的底氣不足和慌亂,掩飾着他的害怕和想逃……
還真是可愛的人,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在他的眼裡,有這麼可怕嗎?
走到牀邊,蔣鑫叡故意重重的坐下去。
果然,魏寧僞裝的嚴肅和鎮定全不見了,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一樣大叫起來:“不準上我的牀!”
“小白,別叫的這麼大聲,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沒那麼好,會吵到隔壁美女。”蔣鑫叡微微笑着,轉過頭,看着魏寧,淡淡說道。
魏寧還想說話,但是蔣鑫叡似乎天生有一種領導者的氣質。
和席墨堯舞臺上的王者氣質不同,蔣鑫叡只要笑意稍微收斂,語氣認真一點,就有種無言的壓迫感,彷彿他就是領袖,所說的話,必須無條件的服從。
魏寧只好乖乖的閉嘴,但依舊不服氣的瞪着蔣鑫叡。
“往那邊去去,不要這麼霸道,這張牀足夠我們兩個人睡。”蔣鑫叡像是家長在教導小孩子如何待人接物,溫和的說道,卻帶着不容反抗的威嚴。
魏寧艱難的看着他,手腳沒有動,他不願意放棄自己的陣地。
但是蔣鑫叡已經上了牀,魏寧要是還不收回腿,就會被他壓住。
沐浴後的微溼的肌膚,散發着迷人的味道。
男人健美的身材,猶如雕塑一樣,充滿着力量和自信。
魏寧看着他英俊邪魅的臉,看着他古銅色的健美的身材,突然就慫了。
他……他是文明人,是知識分子,肯定打不過這野蠻人。
算了,自己去沙發吧……
魏寧急急忙忙的收回自己的手腳,一言不發的抱着毯子,準備挪到一邊的沙發上。
他搶不過蔣鑫叡的,無論從武力還是氣勢上,他都是弱者。
“躺下!”蔣鑫叡突然伸手,扯著他抱着的毯子,低低的命令。
“憑什麼要聽你的?”魏寧雖然一直都是處於下風,但還是不甘示弱的抵抗,跳到牀下,“牀讓你好了吧?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我睡沙發!”
魏寧的話沒有說完,突然不知道被蔣鑫叡用什麼手法,四仰八叉的重重摔到牀上,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張帶着濃濃男人味的英俊面孔在自己的眼前放大。
魏寧張大嘴……他被蔣鑫叡壓了!
更尷尬的是,兩個大男人相互壓着,很明顯感覺到某種生理上的不符合。
有點硬碰硬的尷尬……
“我們好好聊聊,不用躲的那麼遠。”蔣鑫叡看到小白眼裡的慌張和驚恐,微微挑起脣,故意更加邪魅的腰部微微用力,說道。
“你……你……變態!快放開我!”魏寧被他壓的死死的,只能緋紅着臉,大罵。
“放開可以,誰讓你是我的恩人呢。”蔣鑫叡笑眯眯的說道,暖暖的口氣,全都噴在他的臉上,“但是你必須和我好好聊聊,就在這牀上,別給我亂跳,否則……我們這樣睡也不錯。”
“好……我都答應你,快點讓開……”魏寧別無選擇,他覺得異常的尷尬和丟人,而且還有着令人膽戰心驚的曖昧情愫。
不要……不要和這個大變態有什麼曖昧交集,他不要!
蔣鑫叡得到他的承諾,果然放開他,翻身躺到一邊,從牀頭取過煙夾:“小白,聽說你這段時間得了抑鬱症,爲什麼?”
“誰造謠?”魏寧好不容易纔喘了口氣,聽到這句話,立刻肝火上升。
“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蔣鑫叡點燃煙,左手拿着水晶菸缸,靠在牀上,語氣微微沉下。
“我沒有!”魏寧離他遠一點,坐在最右側,憤憤的說道,“我好的很,比誰都好。”
“小白,你的家人對你很好吧?”蔣鑫叡吐了口菸圈,轉過話鋒,也不點破他的謊言。
“那當然!”魏寧把枕頭墊在腰後,拿着遙控器胡亂的對着臺。
“你好像是你們家中的老二,有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弟弟,對吧?”蔣鑫叡問道,像是在做戶口調查。
“你調查我?”魏寧不悅的皺起眉,反問。
“你那點小資料還需要調查?”蔣鑫叡嗤笑,看着指間緩緩燃氣的煙霧,突然很溫柔的說道,“小白,你的父母一定想看着你早點成家,他們好抱孫子,對吧?”
“……”魏寧不想回答他了,因爲感覺怪怪的,很不舒服。
“可是你的相親爲什麼總不成功?”蔣鑫叡終於繞了一圈,回到了重點。
“我怎麼知道爲什麼?你說了半天,你不會就是想羞辱我相親失敗的吧?”魏寧敏感的反問,已經很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