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安很喜歡這個熱情浪漫的法國人,她帶着的藝人,和布爾迪厄合作有三十多次,所以兩個人之間也有着深厚的友誼。
自己生病之後,他們很久都沒有聯繫,而且布爾迪厄一直定居在巴黎,只是偶爾發發電子郵件。
布爾迪厄熱情的迎上李君安,準備行貼面禮。
“&……%¥#……”不知道席墨堯說了什麼,當即,貼面禮變成了握手。
就是握手,也只是輕輕碰了碰指尖,李君安就被席墨堯拽了過去。
“安安,很久不見,聽說你大病一場,現在完全恢復了吧?”布爾迪厄因爲有一半中國的血統,而且經常往返於中法之間,所以中文很流暢。
“完全好了。”李君安笑眯眯的說道。
“看上去也應該是,氣色很好,更加漂亮了。”布爾迪厄紳士而優雅的說道。
“謝謝,你來愛琴海是工作還是遊玩?”李君安記得他是好幾家公司重金聘用的攝影師,專門拍攝寫真大片。
“工作。”看向席墨堯,布爾迪厄笑了,“也可以說,是補上你們的結婚禮物。”
李君安沒有想到,布爾迪厄來這裡是爲自己工作。
沒錯,他從巴黎包了一架私人飛機,帶着自己的助理和道具,還有御用的化妝師,以及席墨堯請巴黎最有名的設計師,設計出的婚紗、衣服,飛到希臘,專程爲他們拍攝婚紗照。
這次婚紗照,布爾迪厄分文不收,說是作爲彌補他們的結婚禮物。
化妝師和兩個助理都是法國人,有着法式的浪漫和熱情,幫李君安打造完美妝容和造型。
在最美的風景,有着最專業的攝像機,拍攝下最動人的畫面。
誰能夠想到,曾經那個清秀的小野花,能夠在高倍的鏡頭下,散發着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色澤。
當席墨堯看着頂尖化妝師手下走出的小嬌妻,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似乎化了妝,又似乎沒有化,但是整個人都呈現着清潤透明的美感,帶着古典的氣質,一顰一笑,就像是從壁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世上並不缺少美,只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
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這句話也是真理。
尤其是對底子端正,不施粉黛也清秀自然的李君安來說,一組帶着稍許魅惑的煙燻妝,完全顛覆了所有人的目光。
吹彈可破的肌膚,清秀可人的五官,在化妝師和造型師,以及攝像師的手中,將她雕琢的如最精緻的美玉,散發着迷人的色澤。
這是李君安希臘之行,被席墨堯散佈廣泛的一些粉絲偷拍發布到網上的照片不少,當這組婚紗照也流出去時候,封殺席墨堯的媒體們,都忍不住蠢蠢欲動。
利益當頭,誰不想多賺點錢?
可是嚴昊清的勢力不能招惹,所以,媒體不約而同的發佈李君安的照片。
媒體是狡猾而勢力的,只發布李君安的照片,屏蔽了所有席墨堯的身影。
她素面朝天,帶着草帽,在蔚藍的海邊快樂的大笑;她穿着土耳其風情的裙子,赤着腳走在沙灘上,明眸皓齒;她站在落日下,在閃着金色餘暉的大海背景下,和一個背對着鏡頭的男人擁吻,輕輕踮起腳尖,閉着眼睛……
嚴昊清看着斷斷續續流傳出的照片,直到看見她穿着白色的、鑲着一顆顆碎鑽的婚紗,在愛琴海的天空下,和那些白色的建築幾乎融爲了一體,甜美的對着鏡頭笑,才伸手撫着疼痛的心臟,低低的喘了口氣。
他發現……是真的喜歡上那個愛笑、對感情單純的小助理。
不是夥伴,不是朋友,他是真的希望能夠迎娶她回家做嚴家少夫人。
十套不同款式的婚紗,清純唯美,性感撩人,典雅優美,聖潔華麗,純淨可愛,宮廷浪漫……
每一套,都在攝影大師的鏡頭下,將她不同的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以至於,看到這系列婚紗照的業內人士都大跌眼鏡。
當初那個小助理,在睡了七個多月之後,華麗的轉身,竟然蛻變成如此優雅的白天鵝。
當初都在議論,能讓席墨堯娶回家的女人,一定有着過人之處。
還記得那時候,大家都在豔照之後,對李君安的身材嘖嘖稱讚,沒有想到,這組照片出來,讓他們對李君安的顏,也驚歎起來。
她像是深海的一顆珍珠,在水波中,泛着沉靜的光芒。
無論多妖嬈的妝容,她的眼睛,都帶着一分純真和朝氣蓬勃的陽光。
這組照片除了十套定好的婚紗,還有十二套其他風格的衣服,只取景拍攝,就花費了七天的時間。
李君安被造型師擺佈的累死了,席墨堯站在一邊,看她看的心癢死了。
他雖然還是最喜歡素面朝天的李君安,但是看見她在造型師的手中,時而蘿莉,時而女王,時而古典,時而女神,覺得又滿足又驕傲。
因爲在李君安成爲他的妻子之前,沒人知道,經過頂尖攝影師的拍攝,她會散發着如此明亮迷人的光芒。
如果那時候自己沒有先下手,按照她這樣的資質,讓嚴昊清把她捧成了國際名模,他再後悔,那可真的遲了。
到時候,發現李君安內秀可愛的人不知有多少,他如果還是天王的身份,怎可能去追求身邊圍着一羣男人的名模……
總之,命運安排的太好,讓他在最好的時間裡,抓住了她。
嚴昊清的臉上,沒有笑容,那雙眼睛幽幽的看着照片,半晌才輕輕合上。
“徐謙,進來。”伸手按下電話,嚴昊清淡淡的說道。
沒多久,辦公室外響起禮貌的敲門聲。
徐謙走進來,坐在沙發上。
嚴昊清的桌上放着的都是照片,他撐着額頭,半晌也沒說話。
“嚴少,接下來還要怎麼做?”徐謙先打破沉寂,問道。
“封殺,連同這些照片。”嚴昊清深吸了口氣,依舊撐着額頭,眼神落寞的看着那些照片,說道。
“少爺,您打算做到底了?”徐謙靠在沙發上,擡頭看着辦公桌後的男人,問道。
“如果因爲我的封殺,席墨堯就像只烏龜縮了頭,他還有什麼能力去保護自己的女人?”嚴昊清的手指,拂過照片上李君安的笑臉,“如果他不能強勢殺回,如果他沒本事重新崛起,我會把她帶走。”
“安安會幫助他。”徐謙交叉着手指,沉思着說道,“李君安,是一個有頭腦的女人,並不只是助理之才。”
“所以,更不能就這樣讓給他。”嚴昊清像是終於做好決定,有些疲倦的擡起頭,吐了口氣,低低的說道,“三個月的時間,如果席墨堯無法打破我所封殺的局面,那麼,我會把李君安要回來。”
“安安不會願意。”徐謙提醒。
“洗腦。”從嚴昊清的口中,吐出了兩個讓人膽寒的字。
他會強行帶走李君安,然後聯繫最好的洗腦手術醫生,抹掉關於席墨堯的所有記憶,讓她的腦子裡,只有自己。
他是不會讓李君安跟着無能的男人,絕對不會。
徐謙沉默下來,只有嚴昊清,才能將殘忍的事情,說的雲淡風清,優雅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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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
私人豪華商務飛機,只有十個座位,有微波爐的配套廚房,還有浴室,電視,電話,造價相當之高。
此刻,面對面坐着的兩個年輕人正在爭執什麼。
面前的檯面上,放着紙筆,李君安寫的策劃,席墨堯面有難色的看着。
他倒是不介意全部都聽她來安排工作,但是,剛剛拍完婚紗照,還沒度夠蜜月,就和布爾迪厄他們一起飛往法國,席墨堯當然有點不情願。
他還想在小島上多住幾天,白天看美景,晚上看美嬌妻……
布爾迪厄和兩個助手,以及造型師都坐在後面,正喝着咖啡,用法語輕鬆愉快的交談着。
李君安和席墨堯對峙着,眼神毫不避讓。
席墨堯突然失敗似的嘆了口氣,視線移到大大的記事本上。
和晚上嬌弱無力的老婆一點都不同,白天,談到工作的時候,她強勢而堅定,帶着另一種堅韌的色澤,讓人有點討厭,卻又喜歡。
“都聽你的。”拿過筆,席墨堯在她娟秀的鋼筆字上,畫着什麼。
一段時間沒有修剪而微長的頭髮,在低頭的時候,擋住他的左眼,擋住了他變得認真而深邃的眼神。
李君安再次看他看傻了。
她最近越來越不能抗拒這男人的美色,經常會吃着飯,說着話,就看着他的臉入神,然後被吸進他那幽邃的眼神裡。
再然後,如果他故意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她就會忍不住想撲過去,沒頭沒腦的蹂躪他……
席墨堯在她簡單的策劃書上,寫寫畫畫,不多時,就在空白處補充上自己詳細的意見。
半個小時後,把鑲着鉑金的純黑派克筆放好,席墨堯擡起頭,看向對面託着腮,傻乎乎盯着他的小女人,露出一個顛倒世人的微笑:“老婆大人,請過目。”
李君安急忙從他臉上收回目光,將本子拿過來,看着他花了半個小時填補的意見和建議。
她看的很認真,這一次,換作席墨堯含笑的雙眸盯着她認真的笑臉。
“打造一張白金cd,一式二份,純音樂與歌曲相結合,從歐美市場,以國際巨星的身份殺回來。”李君安合上本子,對上席墨堯含笑的眼,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做你這張專輯的負責人和監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