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李君安將披在身上的衣服也扔在沙發上,赤着腳,穿着紅色的禮服,往樓上走去。
席墨堯也跟上去,突然伸手摸向她背後的細白的腰部。
“這是什麼?”
細嫩的腰部,有幾道紅色的印記,似乎是被人狠狠掐過。
李君安的肌膚極爲敏感,稍微用點力度,就能在上面留下印記,這痕跡是嚴昊清的在吻她的時候,用力收緊手指造成的。
“啊……可能是不小心坐車上……”李君安扭頭一看,自己曲線柔和的腰部,果然是幾道紅色印記。
“宴會上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席墨堯敏銳的發現她的眼神有些躲閃,不像平時那麼的坦蕩,而且被盤在腦後的頭髮,有一些凌亂,紅脣也有些微腫。
席墨堯皺起了眉,不等她回答,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下一個臺階上,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吻了上去。
臺階的斜度很寬,兩個人之間隔着一個臺階站着,高度差不多,很方便接吻。
席墨堯在她脣上輾轉反側,探索了許久,終於放開她,漆黑的瞳孔閃着細碎的光芒:“去洗澡吧。”
李君安很想對他說,但是腦子有點混亂,還沒有想好怎麼措辭,於是立刻點點頭,往臥室走去。
等洗完澡,她會清醒點,到時候再對他說吧。
席墨堯跟進臥室,看着她的後背,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她的脣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沒錯,他對李君安身體每一處都瞭若指掌,她的脣微微腫起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神。
而她的味道,自己更是清楚。
那脣瓣上,明顯殘留着別的男人的氣味。
是誰?敢對他的女人下手?
是高強?
不可能……
李君安今天晚上的表情很遊離,要是被那個死胖子佔了便宜,她會立刻告訴自己。
李君安對着鏡子刷牙,她想來想去,還是直接說好了,否則明天席墨堯看到新聞,可能會更加惱火。
真是,她怎麼這麼倒黴,沒有消停的時候。
剛送走了尋葉,嚴昊清又摻和進來。
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吹乾頭髮,李君安穿上淡粉色的睡衣。
又是低胸露背的款式,睡衣只到大腿的地方,清純中帶着隱約的誘惑。
這都是席墨堯的口味,把自己的睡衣全換成新的了,還有更惡趣味的,她勉強找一點款式正常的套上。
席墨堯靠在牀上,看着她從浴室裡走出來,黑色的雙眸,在調的溫馨的燈光下,猶如能吸萬物的黑洞。
李君安在他的注視着的目光下,低着頭,走到牀邊坐下,伸手抓抓自己沒有完全乾透的長髮。
“墨堯,今天晚宴上……遇到嚴昊清。”李君安知道席墨堯脾氣暴躁,她斟酌着語句,儘量選擇溫和平靜的字眼,“很意外,我沒有想到他會參加電視臺高層的聚會。”
席墨堯沒說話,看着她的後背,突然伸手,在裸露的肩背上面勾勾畫畫,讓李君安心裡一驚,還以爲他已經發怒了。
可是,席墨堯就是在她背後寫寫畫畫,也不說話。
“然後,他幫我了我一件大忙,關於那份策劃書的通過。”李君安沒說一開始的尷尬對話,她挑揀重點的,又不會太刺激到席墨堯的地方說,“後來,邀請我跳一支舞……”
背後在她光潔肌膚上游走的手停住了,然後另一隻手爬上她的大腿,依舊不發一言的摩挲着。
“因爲他一直在幫我,所以也不好拒絕這支舞,而且交際……你知道的,很多時候必須面對這些,吃飯跳舞唱歌……”李君安越說到後面越不安,腿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被他摸起來了。
席墨堯突然貼了過來,從背後乾脆抱住她,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後頸,然後,狠狠的一口咬住她的肩膀。
李君安忍着痛沒叫出聲,果然……這男人要發飆了。
他越沉默就越反常,接下來可能宇宙都要爆炸了吧?
她還沒說到重點啊,只是跳支交誼舞而已,交際時必須學會的東西,他又不是沒見過那些女星陪飯局、跳舞之類的事情。
後面如果再說到吻,只怕自己會先被撕碎。
“還有後面……”肩頭被啃咬着,一點都不溫柔,讓李君安疼的直皺眉,她沒有掙扎,讓他咬着,繼續說道,“嚴昊清……”
話還沒說完,胸部遭襲,隔着真絲睡衣,乳尖被狠狠的掐住。
敏感的地方傳來的痛楚讓李君安吃痛的抽氣,嗚,果然是暴君。
“是我太沒用,所以讓你參加那種噁心的聚會,下次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席墨堯在她柔滑的脖子上,重重的吸咬。
下一刻,李君安就被他攔腰扔到牀上,席墨堯壓上去,終於正面對上李君安有點驚慌的眼神。
那張俊臉又臭又黑,像是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債一樣,席墨堯低頭就咬住她的脣瓣。
現在沒了嚴昊清的味道,清香的,帶着剛刷過牙的涼潤。
不過,只要一想到還是不爽!
席墨堯在李君安洗澡的時候,給黃瓊打過電話,逼問出晚上發生的事情,換成以前的脾氣,早就扔了電話機去找人家拼命。
可是,現在不一樣,爸爸的公司幾乎是全部洗牌,剛剛走上正軌,而他自己,也不是當初那個萬人仰慕的小天王,他用什麼和嚴昊清拼?
再打一架?算了,上一次因爲這個,差點讓李君安又發生意外。
反正這些他都記在心裡,一筆筆,後面慢慢找他償還。
“爲什麼你那麼笨。”盯着李君安,席墨堯懊惱,他知道李君安病了很久,不想對她用一點點的暴力,也想收起自己的壞脾氣,但是……這女人不知道逃啊?
雖然也可以設身處地的想一想,穿着晚禮服,踩着十釐米高跟鞋的小女人,別說是跑,就是稍微走快點都有點吃力,但是席墨堯真的很生氣。
“當時到底在想什麼?當着那麼多媒體同行的面,被別的男人親,你真的要氣死我!”席墨堯那個恨,他今天爲什麼沒能跟着一起過去呢?
被嚴昊清這樣欺辱,以後也擡不起頭來!
“你……知道了?”李君安看着他怒氣衝衝的臉,歉意的垂下眼,“一開始我太驚訝了,你知道……嚴昊清是很紳士的人,他突然變身,讓我措手不及……”
“我是說那個吻!他吻你多久?吻你的時候,你在想什麼?有沒有很享受!”席墨堯越問越生氣。
他要抓狂的低頭再次咬住她的紅脣,狠狠的衝進去,橫衝直撞的索取,直到李君安快被吻的窒息過去,才放過。
“我……”急忙搶着呼吸新鮮的空氣,李君安真怕席墨堯下一刻撕了自己,她老老實實的承認,“我當時想着你知道事情之後,會怎麼發脾氣……”
“笨蛋,那你爲什麼還要被他拉走?”席墨堯不解氣,他伸手狠狠的揉捏她柔軟的胸口。
“我怎麼掙扎,難道要像個潑婦一樣,坐在地上不走嗎?”李君安忍着他的大力,解釋道,“而且,當時我想着尷尬的局面快點結束,那麼多雙眼睛都在看着,跟他去人少一點的地方,更方便溝通……”
“這種人,你還要和他溝通什麼?你有沒有聽說過,這種無法無天的富二代,當街就能強暴女人,還讓警察來給他當護衛!”
席墨堯恨不得先在她身上發泄幾次再說,他以爲自己以前單純,可李君安比他還笨。
“嚴昊清他……沒那麼誇張,不過,我喊保安求助了,但是……沒人救我。”李君安不是沒反抗啊,她力氣不能和一個大男人比,自始至終都被控制着。
因爲嚴昊清的身份,也沒人敢搭救她,只是抱着看好戲的態度,冷眼旁觀。
不過要是按照席墨堯的說法,她就是伸手拿過餐桌上的叉子自衛,也都落得個當街強暴的下場……
“王八蛋!都是一羣王八蛋!”席墨堯突然放開她,氣沖沖的坐起來,狠狠的揉着自己的黑髮。
那羣勢利眼的王八蛋,看見自己現在不如意,一個個恨不得每個人來踩上一腳,連帶着自己的老婆都要受辱。
過分,他要重新崛起,要讓那羣諂上欺下的人知道,席太太不是普通的工作室老闆,她是自己的妻子。
“墨堯,今天晚上是個意外,以後……會避免再發生。”李君安也坐起來,輕輕撫着他堅實的後背說道。
“不是意外!你覺得能避免嗎?嚴昊清現在春風得意,他想得到你還不簡單?今天你開着車出去,也許晚上就再不能回來,管你願意不願意,他想做什麼,警察也攔不住!”席墨堯不說就算了,越說越覺得自己沒用,他又想扔東西。
沒法保護自己的女人,他纔是真正的笨蛋。
“還有,今天是嚴昊清,明天是那個副臺長,他們都覺得我的女人可以隨便碰,他們都認爲席墨堯是團爛泥,不管哪一個人都能踩上一腳!”席墨堯生完李君安的氣,又在生自己的氣,他知道這個世界弱肉強食,自己如果不變的強大,就沒法保護在乎的人。
“是我錯了。”李君安見他很難得的把錯誤往自己身上牽引,覺得有點吃驚。
席墨堯的性格變了呀!
她和席墨堯幾個月來,這纔算是真正生活的第二天。
之前大部分都是通電話,雖然在小島上,李君安反覆聽過他的電話,但是電話和現實生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