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您千萬不要叫我先生,我可擔當不起。如果話,叫我一聲烏卡卡就行了!”烏卡卡先是向着唐提出了一個條件,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說:“請恩人與您的屬下,隨我來吧,我這就領着你們回我們的溫布小鎮!”
唐璜點頭道:“好!”
想了想,唐拉過卡考斯和麝月,對他們吩咐道:“你們派幾個膽大心細,手腳麻利的人走在隊伍最後,負責抹去衆人的腳印,千萬不要留下痕跡。否則,狂士同盟也不需要大費周章,只用尾隨我們留下的痕跡,就能夠找到我們了。”
卡考斯和麝月並不笨,他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唐璜的這句話中可是帶着責備的意味。兩人的臉不由的一紅,對視了一眼後,異口同聲的說:“唐璜先生,你就放心吧,這一次我們倆親自斷後,保證不會再留下痕跡了!”
“好!”唐點頭道。
有了烏卡卡這本地嚮導在,雖然是在漆黑的夜裡急行軍,近千號人卻也沒有走岔道,反而還抄了一條近路,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就抵達了唐璜與格蕾芙在白天時路過的那個修築的和碉堡沒什麼兩樣的溫布小鎮。
而負責斷後工作的卡考和麝月,也沒有讓唐璜失望,將衆人趕路留下的腳印以及其它的痕跡全部都給抹除的乾乾淨淨,就算是經驗再豐富的獵人也無法從中看出端倪來。
雖然是深夜,是在這座溫布小鎮周圍卻並不顯陰暗,因爲從溫布小鎮圍牆上的那些正熊熊燃燒的火盆中散出來的火光,已經將溫布小鎮四周的黑暗給驅散了。所以,當唐璜等人剛剛纔靠近溫布小鎮的時候布小鎮中就已經響起了一片刺耳的鑼鼓之聲。
看着這一幕,唐璜笑着打趣道:“沒;到們溫布小鎮的安保措施做得還挺嚴密的嘛,不僅有着高聳的圍牆,晚上還有專人巡夜。你們溫布小鎮,簡直像是一個兵營,而並非小鎮了。”
烏卡卡輕嘆了一口氣:“恩人,你有所不知,我們這樣做完全就是被逼無奈。自從狂士同盟出現在了基爾加丹山脈爲了這兒的實際掌控後,不知道是爲什麼,山賊土匪的數量就多了起來,而且原本生活在基爾加丹山脈深處的魔獸較以前更爲頻繁的出現了。這幾年裡,被山賊土匪給洗劫的小鎮可不在少數。而被魔獸破壞的小鎮也同樣是數不勝數的。爲了避免溫布小鎮受到侵襲,所以我們纔會將溫布小鎮給修建成這樣。別說,自從我們在溫布小鎮周圍修起了圍牆,並且訓練鎮民稱爲初級戰士後,就再也沒有山賊土匪和魔獸敢來侵襲我們了。”
說到這裡卡卡頓了片刻。這才繼續說:“恩人與您地屬下暫且在這裡稍息片刻。我這就去向鎮長說明情況。無論如何不能夠誤傷到恩人和您地屬下!”
唐璜說:“那就拜託你了。”
“能夠爲恩人效勞是我烏卡卡地榮!”烏卡卡滿臉都洋溢着笑容。大步地向着堡壘溫布小鎮走去。對於堡壘溫布小鎮中地武力及習慣卡卡可謂是知道地一清二楚。他兩步走到了箭矢地射程前便停下來了。仰頭就向着城牆頂上嚷道:“今天值夜地是誰?是本特大叔嗎?我是烏卡卡啊。快點兒將溫布小鎮地門打開。我有要緊之事需要向鎮長彙報!”
城牆頂上探出一個滿臉絡腮鬍地光頭佬來。他舉着火把向着烏卡卡地方向晃悠了兩下。驚訝地問:“烏卡卡?真地是你麼?你身邊地這些人又是怎麼回事?”
烏卡卡向前走了幾步。仰起頭。以便讓城牆上地本特能夠看清楚他。
“本特大叔。真地是我。這些人都是我地朋友。而這位唐璜先生更是我們地恩人!你趕緊將溫布小鎮大門給打開。我有要緊之事。需要儘快地向鎮長彙報!”
“可是…”本特雖然已經確定站在城牆下面的人的確是烏卡卡,但是站在他身後的那近千人卻是陌生的很,所以心有顧慮的本特並沒有急着將溫布小鎮的大門給打開,而是微皺着眉頭,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烏卡卡身後的龐大人潮。
烏卡卡不由的有些急了,他可是向唐璜拍着胸脯保證過的,他可不希望唐璜因此而看輕了他。
烏卡卡拍着胸脯,高聲的叫嚷了起來:“沒有什麼可是的了,本特大叔,你快點兒將溫布小鎮大門給打開纔是正事!我可以用性命保證,這些人絕非歹人!本特大叔,你還記得你的女兒艾米麗嗎?”
“艾米麗…”本特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艾米麗是一個聰慧可人的漂亮姑娘,一直就是本特的掌上明珠,然而就在兩年前,狂力金剛來溫布小鎮收取‘保護費’的時候,看上了艾米麗,當着本特的面,將她給強暴了。這件事情對於本特來說,一直就是噩夢。此時聽見烏卡卡提到了艾米麗的名字,他的反應會是如此的反常也就不奇怪了。
雖然看不見本特的反應,但是烏卡卡卻也能夠猜的不離十,他側身指着身後的唐璜,高聲說:“唐璜先生已經在今天晚上替你和艾米麗報了仇!”
原本臉色蒼白,眼神黯淡的本特在聽了烏卡卡的話後,精神陡然爲之一振,用顫抖着的聲音問:“你…你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唐璜先生已經將狂力金剛給除掉了吧?”
“沒錯!”烏卡卡高揚着腦袋,滿臉的驕傲,似乎除掉了狂力金剛的人是他一般。
本特的喉嚨動了好幾下,最後終於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一句話來:“你…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不是在騙我吧?”
烏卡卡舉起右手說:“我用我的性命誓,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本特的嘴脣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而在城牆上的其他鎮民的神情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所有的人都用感激的目光望着唐,激動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恩人!恩人啊!”
“恩人!請受我一拜
“爹,你們總算是能夠瞑目了人已經替你們報仇雪恨了!”
“我可憐的女兒啊,你的大仇總算是得報了!”
以本特爲,負責今晚值夜的鎮民們紛紛在城牆上跪了下來,近乎瘋狂的向着唐磕頭,感謝他替自己的親人報仇雪恨。
烏卡卡說:“行了特大叔,你們就不要再跪地磕頭了,還是趕緊將溫布小鎮的大門給打開吧!”
本特不住的點頭道:“是,你說的對。開門!立刻開門!迎接恩人!”
溫布小鎮的大很快就被大打開了,本特和十幾個負責值夜的鎮民,臉帶淚痕的站在溫布小鎮的大門處。一見到唐們就二話不說的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向着唐璜磕頭,口頭更是念叨有聲,不住的感激着唐的大恩大德。
“起來,快點兒起來,你們不這樣。”
唐璜最不習的就是有人衝着自己下跪磕頭連忙伸手想要將跪在地上磕頭的鎮民們給攙起來。然而無論他怎樣的勸說和攙扶,跪在地上的鎮民就是不肯起來們要用磕頭來表達心頭的感激,感激唐璜替他們報仇雪恨。
在這個寂靜的深夜裡布小鎮門處的這些動靜,顯得是格外的喧囂與嘈雜|快就將小鎮裡熟睡的鎮民給吵醒了,而溫布小鎮的鎮長自然也不例外。
在兩個身強體壯的鎮的陪同下,唐璜在白天曾經見到過的那個老,正是溫布小鎮的鎮長,他健步如飛的來到了溫布小鎮的大門口,正好看見本特等人跪在地上不住的向唐璜磕頭,這讓他在非常驚訝的同時,也倍覺莫名其妙。
就在鎮長剛想找人來問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眼尖的烏卡卡就看到了他,連忙快步的迎了上來,將整件事情,源源本本的向鎮長講述了一篇。
在聽完了烏卡卡的講述之後,鎮長大了眼睛,伸手指着唐璜,不敢相信的問:“你說他殺死了狂力金剛?這事兒屬實嗎?”
“鎮長,我以我的性命誓,絕對屬實!”烏卡卡拍着胸脯說。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用自己的性命來誓了。
鎮長睜大了眼睛盯着唐璜,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我在白天看着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是一個菲比尋常的人了,而事實證明我果然沒有看錯!”
在笑了好幾聲後,鎮長的臉色卻突然一變,他伸手抓過烏卡卡,厲聲質問道:“從剛纔開始,你們就在這裡瞎鬧騰嗎?”
烏卡卡顯然不明白鎮長爲什麼突然變臉,他頗爲些委屈的說:“本來,我是打算找您商量,讓唐先生與他的下屬,暫時藏在我們溫布小鎮地底下的洞穴中的。然而本特大叔先是不開門,後來我告訴他,唐先生誅殺了狂力金剛,於是就演變成爲現在這種情況了。”
“白癡!你和本特都是白癡!”鎮長毫不留情面的怒罵了起來,“如果狂士同盟的人從這裡經過,你們大肆的喧囂吵鬧,難道就不怕將他們給引來嗎?就算現在沒有狂士同盟的人從這裡經過,等到他們察覺到狂力金剛死了之後,一定會大派人手來搜尋唐璜先生的!你們在這裡多擔負一分鐘,唐璜先生與他的屬下就會多一分的危險!你還不趕緊讓本特他們幾個白癡滾起來,請唐璜先生與他的屬下快點兒進鎮子,然後趕緊讓鎮門給關上!”
鎮長的這番話,對於烏卡卡來說,簡直就是醍醐灌頂,讓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烏卡卡仔細的一想,鎮長的這番話很有道理。一想到自己差點兒就害了唐璜,烏卡卡就覺着遍體生寒。
烏卡卡快步的撲到了依然跪在地上磕頭的本特身邊,湊到他的耳朵旁邊高聲的叫道:“本特大叔,你們別跪在地上磕頭了,趕緊起來,讓唐先生與他的屬下儘快的進入鎮子,然後趕緊將鎮門給關上!你們如果要繼續在這裡跪着磕頭,只會是害了唐璜先生與他的屬下!”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跪着磕頭就會害了唐璜與他的屬下,但是本特還是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可不希望害了自己的恩人。
烏卡卡這會兒可沒有心情向本特解釋原因,他在衝着本特吼完之後,又焦急的對唐璜說:“唐璜先生,請您和您的屬下們趕緊進入我們的鎮子!”
“給你們增添麻煩了。”唐點了點頭,向身後的卡考斯和麝月做了個手勢。
心領神會的卡考斯和麝月立刻領着近千人,魚貫進入了小鎮。雖然人數較多,但是在卡考斯和麝月良好的統籌安排之下,卻只是花費了很短的時間。
等到最後一個人都進入到了溫布小鎮後,本特和幾個鎮民一起,用力的將這堵沉重的鎮門給關閉上了。而他們也紛紛登上了城牆,密切的注視起了溫布小鎮周圍的情況來。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鎮長,唐笑吟吟的說。“我希望你能夠允許,讓我的這些屬下在溫布小鎮下面的地底洞穴中暫住幾天。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付給你們錢的!”
白天這個鎮長的表現簡直就是一個貪財鬼,然而現在他卻又像是視金錢如糞土了。只見他將眉頭一挑,頗爲不悅的說:“你誅殺了狂力金剛,就是我們溫布小鎮的恩人,幫助恩人是我們應盡的義務!如果收錢的話,我怕會被鎮民給指着脊樑骨痛罵的?所以,還請唐璜先生答應,以後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錢’這個字了。”
唐璜先生是一愣,隨後便笑了起來,點頭道:“是,我以後保證不會再在鎮長的面前提起‘錢’字了!”
鎮長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點着頭說:“烏卡卡,你這就領着唐璜先生和他的屬下,前往地底洞穴!而我,則留在這裡,準備應付狂士同盟派來搜查的人!”
“是!”烏卡卡歡快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