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吻我?”
蜻蜓點水般一吻,卻盪漾了她的心湖,不過她沒有被倆人之間極度的曖昧與吸引力所蠱惑,而是屏住呼吸,力持鎮定,伸手隔開他們的距離,神色認真地看着他。
侯彧下半身跪在牀上,上半身懸在她的上方,微微揚起的下顎弧度恰到好處地迷人,他黑眸深邃,對於她的狡黠,無奈一笑,“丫頭,你明知故問。”
傅任眨了眨眼,在心裡唸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面上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侯爺,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在想什麼?”
“是嗎?那就不知道吧。”
“嗯?”
她還想打破沙鍋問到底,不過侯彧沒有給她說話的餘地,直接以吻封緘,他固定住她的兩臂,又壓制住她的雙腿,一改一如既往的成熟斯文,左手墊在她的腦下,右手摟住她的腰,強勢地吻住自己,她被迫承吻,卻又甜蜜激動地要死,有時候行動比解釋更具有說服力。
天時、地利、人和。
這一次不再是花滿堂庭院裡和別墅樓梯間的那種蜻蜓點水、溫文有禮之吻,而是趨向於情侶間的熱吻、深吻。
他糾纏住她的靈舌,嬉戲追逐好一會兒,然後又一一掃過她嘴裡的每一處,她情不自禁地迴應他,他口齒清香,有一股雨後春茶的味道,令人口渴生津,眷念不已。
中途呼吸不暢,倆人稍微分開一下,互相抱着喘息,各自都能聽見對方激烈的心跳聲,倆人互相望着對方,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自己的影子,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或許是他低頭,或許是她湊過去,自然而然又繼續吻起來。
這一次侯彧非常盡興,最後他細細吻着她的脣,留戀不捨,直到感受到身下的人兒呼吸不暢,他才放開她,趴在她的耳邊喃喃私語,“丫頭,你這麼聰明,猜一猜我爲什麼吻你以及我現在的想法。”
傅任渾身發燙,嘴脣火熱,他呼出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邊,自己被他摟在懷裡,都是他的清香味,好聞又沉溺,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動,一動也不動地任憑他抱着。
她慢慢平復氣息,嘶啞着聲音,選擇了第二個問題回答,“你現在的想法應該就是我現在的想法。”
“呵呵,真是奸詐。”
侯彧擡頭看着她,她雙眼雖然迷離但是還殘留着幾許清醒,她臉頰酡紅,雙脣紅潤,儼然一副被狠狠愛過後的模樣,他心隨意動,控制不住,又低頭吻她,像是初次偷嘗情愛的毛頭小夥子一樣,一次不夠,無止境地想要多次。
三年不開葷,一旦沾上就難以戒掉,甚至忘情地想要更多,尤其對象又是她。
“侯爺……”
傅任一邊哼了幾聲一邊忍不住迴應着他,雙手環繞着他的肩膀,稍微擡起上半身方便他採擷。
侯彧受到鼓舞,一邊吻着她的脣,一邊扯開礙事的被子,緊緊貼着她,親密抱在一起時,倆人同時發出一聲喟嘆,猶如連體嬰兒般緊緊摟在一起。
“丫頭,我不應該讓你進我房間的。”
侯彧擡頭喘息,右手摩挲着她的細腰,黑眸似要噴出火來,想要把她燃燒成灰燼,她挪開腦袋,大力呼吸新鮮空氣,意亂情迷又不捨地看着他,“侯爺,那我去客廳吧。”
“你這個時候去不是對我很殘忍?”侯彧挑眉不爽,生怕她此刻起來去客廳,摟住她腰側的手又緊了幾分,低頭啄了她幾口。
一旦被撩撥起興奮之感,很難熄滅,傅任知道他們倆人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她甜蜜一笑,拉下他,送上自己的香脣,學着他的招數一一回敬他。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互相有情的孤男寡女,在分享了彼此的心意後,一時半會兒很難分開,於是安靜的室內傳來一陣陣喘息聲與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知道我爲什麼吻你了?”
“嗚嗚……知道了……”
“知道我現在的想法了?”
“嗚嗚……知道了……”
“說出來。”
“嗚嗚……”
“呵呵,不願意?”侯彧放開她,稍微擡起身體,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像是要看進她的心靈深處,傅任被迫對上他的視線,懊惱她竟然沾惹了一隻獅子,撩撥了他的追逐好勝之心。
“侯爺,我困了。”她故意打了一個哈欠,央求他放過自己,她都感覺到自己的雙脣腫了,再不停止明天還怎麼出去見人?而且讓她先言愛,還真是不習慣。
“看來是我沒有讓你滿意,以至於你竟然想睡覺,我失職。”侯彧自我譴責,後又腹黑一笑,繼續吻住她,不過這次並不滿足於她的脣,漸漸轉變陣地,吻向她的額頭、秀鼻、臉頰、耳垂、肩膀……
“侯爺……夠了……”她倒不是怕他會侵犯自己,而是真心覺得今天的驚喜真是太大太多了,她一下子無法消受那麼多。
“丫頭,the—more,the—better。”侯彧止步於她的白嫩纖細的肩膀,復又吻着她的脣,第一次對她說着情話,說着令人心醉的情話。
越多越好……
最後她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朦朧中只感覺到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她好像還哼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感覺到被人給抱在懷裡,身後貼着一副溫熱的胸膛,她低頭看向橫在自己腰側的白皙有力的臂彎,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坑爹,她昨晚就這麼睡着了?還留宿在侯彧的房裡?
暈死!
她內心丟臉叫囂,沒敢大動作,看了一眼窗簾,光線不是很亮,估摸現在還很早,她伸手悄悄挪開腰上的手臂,準備悄無聲息地溜下牀,奈何身後之人在她一有所動作之際就醒了,反應迅速地摟住她,腦袋靠過來,抵着她的臉頰處。
“丫頭,醒了?還早,還不到六點,陪我再睡會。”侯彧就這樣摟着她,眯着眼睛小聲說道,早起的嗓音特別低沉磁性,無意識地散發着成熟男人的誘惑。
真是要命!
美男在側,傅任當然想揩油,不過要是現在不出去,待會大家都醒了,看到她從他房間出來,那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繼續忍着沒動,因爲早上的男人撩撥不得,她小聲解釋,“侯爺,昨晚欣欣回來了嗎?她要是看到我不在會懷疑的。”
“她啊,你別擔心,被李宋送回來了,估計這時候她也沒醒呢,沒事。”侯彧嘀咕了一聲,撈起她的腰腹又往他身上貼了貼,右腿還過分地穿過她雙腿,大咧咧地橫插在其中。
傅任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火熱,嚇得越發不敢動,懊惱又心急地問他,“那她昨晚回來你爲什麼不叫醒我?她看到我不在也沒來問你?”
侯彧睜開雙眼,在她耳邊嘆氣,“哎,她應該沒空管你的閒事,李宋昨晚抱着她回來的,他應該還在隔壁。”
“啊?”
傅任愣住,信息量好大,後又很不厚道地一笑,“幸好幸好。”
“你幸好萬幸了,我此刻怎麼辦?”
“嗯?”
“本想睡覺憋過去,現在被你弄醒了,你負責幫我滅火,夫人?”他蹭了蹭她,咬着她的耳垂,上下進攻,輕攏慢捻抹復挑,《琵琶行》被他用得爐火純青,撩撥得她心一上一下。
“侯爺……”
她氣息紊亂,被他壓制地無法動彈,煎熬又享受又不安地叫道,一聲比一聲慢,一聲比一聲嗲,嗲得侯彧浴火焚身,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哎,還不是時候,真是要命!”侯彧停下動作,翻身下牀,直接走到衛生間。
傅任聽到裡面傳來的水流聲,害羞地紅了臉,突然想到剛纔他說的是‘夫人’不是‘傅任’,更是臉如火燒,心臟負荷不了的手足無措樣。
------題外話------
雖然這種章節名最偷懶省事,但是我已經厭煩了,尼瑪,我是多喜新厭舊啊~
嘿嘿,這一章給力不?我一個吻就寫了1700多字,自我誇讚一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