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從侯彧公司回來後已有一段時日,她抱回來一大堆盛唐公司簡介及設計產品資料,侯彧讓她先行熟悉,然後慢慢上手設計。
侯晁宗對於此事也是樂見其成,本來私心要求一個正直青春年少的女孩子給他這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當陪護,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侯彧的慧眼識珠恰巧彌補了他內心對丫頭的歉疚。
五月下旬,黃梅天氣就要來臨,近一個星期都在下着淅淅瀝瀝的春雨,傅任除了每日例行給侯晁宗按摩雙腿外,其餘時間就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坐在窗前的書桌上伏案設計,同時也在提前準備柳青雲的生日禮物和下個月侯晁宗的八十一歲壽辰。
柳青雲生日在月底,正如他所說,他的生日在侯晁宗的前一個星期,老爺子生日在六月四日,很巧的是,她生日也在那一天。
先不提自己的生日,光這倆人的生日禮物她就煞費苦心。
那一天,李宋下廚請她吃飯的消息不脛而走,出院後又生龍活虎的魏子聞風而來,同時還把許硯和柳青雲也叫了過來,一下子可忙壞了李宋,他站在餐桌前精心製作料理的速度遠不如六個人狼吞虎嚥的速度。
期間,衆人爲了等他就在閒聊,聊着聊着就扯到了月底柳青雲的生日上。
她正在認真地兌付盤裡的大明蝦,被柳青雲點名時,剛好把蝦肉吃進嘴裡。
“傅丫頭,說好的生日禮物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她嘴裡正嚼着新鮮美味的蝦肉,騰不出地方說話,適才暈乎的感覺好不容易緩過來,於是對着他比了個ok的手勢。
魏子看了一眼柳青雲,幸災樂禍地說道:“青雲,哪有你這樣當面問丫頭要禮物的?沒見她猶豫糾結不說話麼?”
“小魏子,少挑撥離間,傅丫頭那是騰不出嘴說話。”柳青雲白了一眼魏子。
侯彧笑呵呵,喝了一口大麥茶,把紙巾遞給她,“時間也不來及了,你就隨意準備,實在不行,就去商場買現成的,青雲不挑的。”
“侯爺偏袒。”其餘人呲之以鼻。
侯彧斜斜挑眉,“你們有意見?”
五個大男人一直搖頭,他們當然沒有意見,於情於理沒有任何意見。
傅任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她放棄大麥茶,選擇了梅子酒,梅子酒度數低,酸酸甜甜的,非常好喝,她抿了一小口,細細品味才擡頭看着柳青雲,笑眯眯說道:“青雲哥,你放心,我會爲你準備禮物,如果最後實在來不及,我就打包一個大美女給你送過去。”
“哈哈!”
“丫頭,給力!”
“我同意。”
“我雙手雙腳贊成!”
衆人嬉笑玩鬧,柳青雲可是法醫,天性涼薄冷淡,怎會把這些小兒科放在眼裡?不過,他倒是露出罕見的調戲笑容,“呵呵,我不介意丫頭你打包成禮物送給我。”
魏子吹了聲口哨,煽動之心顯而易見。
李宋夾着一塊烤好的肥腸遞到柳青雲的盤子裡,“來,吃塊大腸去去晦氣,順便刷刷嘴。”
“這還沒有過年呢,李宋。”許硯不厚道地點出李宋的欲蓋彌彰。
“丫幾個七想八想,傅丫頭說的是人體標本,方便你練習,”方簡出聲替傅任辯白,“對吧,丫頭?”
傅任窘然,你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什麼人體標本方便練習,方便練習什麼?
她繼續喝着梅子酒,不理會衆人的調侃,日式的藕色小酒杯色澤光滑,觸手細膩,一小杯梅子酒很快喝完,她瞄了一眼放在侯彧左手邊的酒瓶,伸手想拿過來,誰知她就看了一眼酒瓶,侯彧就察覺出她的意圖,取過酒瓶擱置在她面前。
“喜歡喝梅子酒?”
“嗯,好喝。”
“少喝點,別看度數低,後勁卻大,喜歡喝的話,待會帶幾瓶回去。”
“謝謝侯爺。”
她替自己斟滿,一邊品嚐着美酒一邊聽六個各具風情的男人互相打趣,頗覺賞心悅目,絲毫不知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
“對了,侯爺,老爺子生日打算在哪裡辦?”柳青雲對這件事記得最清楚。
其他人也附和,“對啊,需要我們出力儘管說。”
侯彧喝了一口茶,微笑搖頭,“爺爺不喜歡大操大辦,還是奶奶在世時,曾經在酒店辦過一次,前幾日和他聊過這事,他意思就在花滿堂隨便弄一桌,自家人湊湊熱鬧就行。”
魏子是個憋不住話、愛熱鬧的人,他眉飛色舞地說道:“行啊,就在花滿堂辦,不過怎麼能隨便弄一桌呢?我一定要去給老爺子賀壽,侯爺的爺爺就是我們的爺爺,哥幾個對不?”
“當然,必須要去。”
“侯爺你放心,我們不會大操大辦,你說叫上一個戲班唱京劇如何?老爺子不是喜歡聽京劇麼?”
“對,這點子可以,傅丫頭,你有什麼想法?”
當衆人討論地熱火朝天,方簡問傅任時,他們才發現傅任已經喝醉了,左手正撐着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瞌睡。
侯彧看着她,梅子酒後勁大,她的臉頰酡紅如桃花,像是擦了胭脂,他嘆氣,伸手抄起傅任,“這丫頭,又管不住嘴,你們繼續吃,我送她回去。”
衆人莫敢不從,“侯爺,我們不急,你慢慢來。”
方簡還奸笑地插了一句,“下午會議在三點,侯爺,你有兩個多小時。”
魏子更是不知死活地添油加醋,“寶劍難得出鞘,兩個多小時怎麼能夠?方簡,取消下午會議。”
五個男人心照不宣地笑,侯彧也不惱,涼涼一句成功堵住了衆人的嘴。
“我可以和丫頭說取消你們的禮物。”
“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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