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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整,張闕木拿起公事包就下班,一路上對每個與他打招的下屬都回以溫和的點頭。公司每個員工基本上都是五點半下班,包括他——副總經理,只是覺得自己不一樣,畢竟是副總經理,是董事長的兒子,有一定的權力在當然沒人敢說什麼,連總經理也是閉隻眼睜隻眼。一想到那個總經理就讓他恨癢癢,那個人憑什麼是正,而他是副,老頭子就是偏心,明知道他是那個人的哥哥還這樣安排!

心裡再如何增恨那個人,現在的臉上還得表現出有禮的致意,恨啊!拐彎處,一個身影明顯的向他撞來,而他幸好也及時的避開,待看清來人時,原本壓抑在肚裡的怒火像抹上柴油似的,一觸就燃!

正好這時身邊和附近都沒人,張闕木那張披着羊皮的臉一扯下,“你他MD瞎了狗眼,啊?!哦,奇怪了,好狗怎不在那個人身邊拍狗腿,來我這裡做什麼,我這裡可沒有什麼職位需要你這樣的……”狗。

最後一個字未說完,被來人鐵拳一揮,嘴角溢出血絲來。“怎麼,自己可以做這樣的事就不讓別人說了?別以爲你會兩招三腳貓的功夫我就屈服你,上次你對我做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算帳,你……”

譚熾烈一手捏住他的下頸,用脣堵上他有血鐵味的嘴巴,給了他一個法式吻後才放開驚愣的人。滿意地看了自己做出來的傑作,揚起微薄的笑容,“小木木,我說過,見到你罵我一次,我就用嘴堵住你一次。現在,跟我來。”

不等他愣過神來就抓起他的手往電梯處走去,直至兩人來到地下的車庫,車上。

“你TM現在可以放手了!”張闕木甩開坐在車上都抓緊自己的手。“有什麼事現在就說,如果還是你要勸我的那些話,我看你還是省省口水吧,我是不會放棄的!”一個憑空跳出來的情婦所生的兒子就這樣奪走屬於他的一切,他怎能如此就放棄!

知道你不會放棄。譚熾烈沒說什麼,身體放鬆狀挨向後座,兩眼無焦點不知在想什麼事,半晌過後才悠慢說,“我會阻止一切有害阿海的事。”

張闕木有些不可信置望着他,“阿海?呵,叫得可真親熱,看來你們的關係也到一定程度了吧。”說完這句話突然諷笑起來,“你這走狗當得也算合格…唔嗯……滾!”

這次沒有驚愣,而是用盡全力毫不猶豫地掙開他,雙手抓起他身前的西裝,兩眼赤紅低吼道,“竟然是他的人就別TM的招惹我!!我看起來就這麼像一隻軟柿子嗎,啊?!TM的隨便一個人都來捏我……你開車做什麼,停車!我要再跟你扯一塊我就是個傻子,懦夫!”

你不是懦夫,也不是傻子,而是我的人。稍側了個頭,淡然的對自己拉扯衣服怒形於色的人,“坐好。……我不是他的人,只不過之前欠了他一個人情,還有,你不是傻子,而是我現在要追的人。”

追?追他?張闕木又一次光榮的真正傻住了。

!!!!

五點三十一分,五點三十一分二十秒,五點三十二分……沒錯,張闕海幾乎是每分種看一次手錶,自知道李大牛已來城裡,甚至在報紙啓人時,一個下午他都沒有心思再工作。不是已經斷了嗎,還爲什麼還要再來,說不定再過不久他真的能忘記在李家村的一切,而現在他來了,忘個鬼啊,以前在村裡的生活像畫景一樣,一副副歷歷在目猶如昨天才發生的過一般,這樣子讓他如何才能忘得了?渾蛋你個李大牛,好好的生活又被你攪亂了!

最終還是敵不過心裡作怪的噬食思念,拿上西服外套急促而大步地向外走,一路驅車到XX日報地處。這頭牛來找他做什麼,他的爹媽會讓他來?還以爲他們用會趁這個機會讓大牛找一個女人回來做真正的兒媳婦。

剛吃了一桶泡麪的李大牛正在喝着清冷的礦泉水漱口,城市就是在吃的這塊方面不容易,看看,一桶方便麪竟然要六塊,不能吃飽也算了,關鍵是連續吃了幾天早已經膩歪了。可也沒辦法,這裡的食物每一樣都貴,而他帶來的錢不多,本能也不會隨便花使,只得省着過了。望着陸陸續續下班的男的們女的們,李大牛嘆了聲氣,是不是他媳婦也是每天都如此上班下班?

黃豔姑娘下班時也跟他說了聲明天再見,他真希望明天不要再見了,因爲這表示還等不到有媳婦的消息啊。在這些人都走得差不多時,李大牛一如既往的蹺起二朗腿,一手拿着牙籤挑牙齒,這樣極致不雅的動作讓不少路過的人都繞道而行。他也不介意,因爲這就是他要的目的,那些人都離得自己遠遠的纔好,不然自己媳婦來了他也看不到。

沒有行人再從自己眼前經過,一輛四輪子的小車徐徐停在不遠處,大牛暗說了一聲贊!雖然他不懂車,可這輛車跟其它人的車比遠遠炫多了。比他自己那輛只有兩個輪的自行車更是無比的閃亮!

然,在車上的人下來時,李大牛不由得的張開嘴巴,直直地望着對面的人,眼裡從開始的一愣神而過到慢慢的歡喜。他就知道他媳婦是最酷最有本事的,嘖嘖,擦得精亮的皮鞋,筆直的西褲,黑色筆直修身的中長款西裝外套……此時大牛的世界裡只剩自媳婦了!

張闕海輕蹙了下眉頭,這頭色牛的表現用得着這麼赤/裸裸嗎?連口水都流了,沒看到旁邊人詫異的眼神嗎,真是各種欠揍!而注意到他身上這隻穿着兩件單薄的衣服和旁邊的方便麪桶時,整顆心似被人捏了一把的痛。不喜歡這種情緒的他選擇返回自己的車。

“哎!媳婦等等,別走啊媳婦,等等俺!”以爲媳婦又要走,大牛連忙大聲喊。

他的喊聲也引了路人的圍觀,沒理會他們,匆忙撿拾自己帶來的行李跑到車跟前。“媳婦你千萬別走,俺找了你很久,快下來。”

我既然來了就沒有要走的意思!張闕海對車窗外急切招手的大牛暗裡翻了個白眼,最後還是下車了。

“閉嘴。把東西放進去。”打開後座車門,手指着他的李行,示意放進去。

李大牛當然樂意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真找到媳婦了!

兩人坐下車後,由大牛主動,久別的相見讓兩人沉醉在甜吻裡。“媳婦,俺終於找到你了,唔嘖嗯……你當初幹啥不跟俺說一聲就走,你不知道俺是有多難過,現在……唔,俺要補回來。”

張闕海沒回應他的話,而且全心全意地投這個溼/吻中,兩張嘴巴,四片脣相互纏繞再到纏/綿,最後都有一種恨不得將對方吞食到肚裡的要情意。

“呼”“呼”……四目相望,笑了。

“媳婦~”大牛雙手似捧寶貝一樣捧着他的臉低喃着,兩拇指在他的兩臉頰輕輕磨擦着,不時的嘟嘴去親吻一下已被自己吻紅腫的薄脣。“媳婦,爲啥俺覺得你瘦了?你在城裡不是有更好的菜食嗎,咋會瘦了一圈臉?”大牛心痛地說。

“我沒瘦,還不是跟以前一樣。”你纔是瘦了的人,來城裡的這幾天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原本厚實的一張臉現在變得凹入了,而兩頰骨也明顯的凸出來。“你別再吻我了,你的鬍子刺得我臉痛,長這麼長的鬍鬚怎麼沒有清理乾淨。”

“嘿,出來的時候忘記帶鬍鬚刀了,媳婦再讓俺抱抱,保證俺的鬍鬚不碰你的臉。”抱,是緊實的抱,是佔有的抱,更是失而復得的抱!

而本色不變的人開始不安分了,兩大手一會兒撫摸這後背,一會兒撫摸大腿,一會兒再到股下……

“住手。”張闕海出手阻攔他,和一個男人當着行人眼前接吻已經是他的底限了,他可沒有興趣當着行人的目光行進歡/愛。

情/欲而上,急喘着呼吸的某牛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媳婦,俺們已經有兩個月沒做了,俺現在就想要!啊嘶……輕點媳婦。”

“哼。”見他身體已拉離自己,張闕海也放開扳痛他的手婉,無視他哀怨控訴的眼神,給他繫上安全帶,開車。“回家做。”

啥?哈哈,聽聞,李大牛又活騰起來,突然想到了某些事,“媳婦,是回你家的吧?那你爹媽在不,俺要不要買些禮物去,畢竟是見丈母孃吶,嘿嘿。”

瞬間,張闕海臉上欣悅的表情退去,換之而是沉靜的悲痛。

大牛見狀擔擾地問,“咋了媳婦?是不是你爹媽他們不願見俺,沒關係,俺就先不去,老人家嘛總得讓……”

“我母親早已去世了。”

“……”

“媳婦,你幫解開這條帶子,俺要去抱抱你。”見自己媳婦一臉空寂悲鬱的模樣,他也難受極了,可綁在身上的帶咋也解不掉。

“我沒事,你給我坐好,我還在開着車。”

很是不習慣這樣的他,大牛一路上不停地說,“反正媳婦你現在是俺的人,俺也是你的人,俺的爹媽也是你的爹媽,當然還附加了一頭小牛,你看,其實媳婦你是個很幸福的人%…………—¥¥#¥”

聞言,張闕海內由而外的笑了,調轉車頭,駕駛到一個對他們倆來說是最近的地方。

“媳婦,俺們來這裡做啥,這裡不會就是你住的家吧,叫……那個是啥字?啥帝酒店?”李大牛站在金碧輝煌的酒店面前仰頭望着上面的字念起。

“那個念凱字,凱帝酒店,從這裡開車回我家還要半個多小時,你不是急不可耐了嗎,跟我來。”張闕海心情大好的揚起嘴角,確實很久沒做了!

嗷,這是?……媳婦帶他來開房?媳婦不說還好,現在一說他從下腹處立馬涌起一股擊向全身的欲流。猥瑣的色/味蔓延整張厚實的臉,屁顛屁顛跟上媳婦身後,嘿嘿,他媳婦真是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