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絲毫的失落。
“陳叔,您給我個機會,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陳國棟看着他誠懇的模樣,也不好推辭,於是答應了。
“陳亦,如果你能夠證明你自己的能力,你就是我的弟子!我一定竭盡全力教導你,並且保護你!”
“多謝師傅。”陳亦連忙跪拜下來。
陳國棟趕緊扶起他:“別這樣,快起來吧,孩子你好好幹叔不會虧待你的。”
陳亦就這樣在鄉衛生所找到了活。
他在這裡待了整整三天,卻不見有病人過來。
也得虧陳國棟的工資是國家給發,要不然吃飯都成問題。
陳國棟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體卻很硬朗,而且還能夠做農活。
這幾日陳國棟也是閒暇無聊,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這一日陳國棟正在院子裡鋤草。
“哎呦!”
鋤草鋤到半路,一根尖銳的木頭刺入了他的手掌。
陳國棟驚叫了一聲。
他擡起自己流血的手,發現手掌竟然被刺破了一層皮肉,鮮血順着手掌往外冒。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裡會突然出現這種東西?”
聽到動靜的陳亦從藥房走了出來,看見陳國棟的手流血,嚇了一跳。
陳亦趕緊衝了過來,抓住陳國棟的手查看傷口。
看見傷口流血,他趕緊把陳國棟拉到屋子裡坐好,撕爛了陳國棟手掌上的爛肉,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陳叔,您受苦了。這些天衛生所交給我吧,你就安心養傷。”陳亦一邊給他包紮,一邊說道。
聽他這麼說,陳國棟也有意要考察一下陳亦的本事,就真的撒手不管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幸運了,剛一接手衛生所就有一個老太太步履蹣跚的走進了。
這老太太的年齡比較大,滿臉皺紋,身上也穿着髒兮兮的衣服。
“老太太,您怎麼了。”
看到一個陌生的人闖了進來,陳亦頓時看着打起一百二十分的認真。
剛一看見她陳亦就震驚了。
這老太太渾身的靜脈圖竟然全都展現在他的眼睛裡。
這讓陳亦非常震驚。
老太太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走向了陳國棟的屋子。
“老婆子,你有什麼事情啊?我這手不行了,沒法給你按摩了。”很顯然陳國棟認識她。
陳國棟的語氣裡帶着濃濃的敬畏。
老太太聽了陳國棟的話,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下來,“我看你是故意騙我的吧,這手哪有不行啊,老婆子我的腿都快走不動了,你得管我。”
陳國棟一愣,趕緊搖頭:“沒有,我是真的不行了,真的。”
見他舉起受傷的手,老婆子的神情肉眼可見的頹靡下來。
“老婆婆,要不然讓我給您看看吧。”陳亦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下身雙腿經脈堵塞的位置。
這麼多天了,自己的醫術一直沒有得到有效的實踐。
他有些心癢。
老婆子的腿經脈堵塞已經嚴重到極致了,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壞死的。
老太太用一臉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最後還是妥協了。
“好吧,既然你要看,那你給我檢查一下,如果你能治好,我就相信你。”老太太咬牙說道,“要不然就算了。”
“我會盡力一試。”
陳亦說完,就開始替老太太檢查。
老婆婆看到陳亦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忍不住有些緊張,她緊閉着眼睛,一隻手緊握成拳,指甲掐入肉裡,但是她卻沒有感到疼痛。
陳亦仔細檢查着老婆子的經脈堵塞,一寸寸的查看着,一遍一遍的詢問着。
陳亦越是檢查眉頭皺得越深,最後一聲嘆息。
“老婆婆,你這腿經脈都賭住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難怪每次我想站起來都使勁渾身力氣卻依然站不起來呢,原來是這樣。”老婆子臉色瞬間蒼白下來,一臉失魂落魄的說道,“那該咋辦呢?年輕人,我這條腿可不能廢掉啊,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這個陳亦不敢打包票,一是因爲不知道的效果如何,二是不能給病人太大的希望,若是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反倒是他的不是了。
斟酌再三陳亦開口道:“老婆婆,我可以給您先按摩試一試,但是這幾日你要一直來診所,還要堅持吃藥。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幫你。”
“行,我聽你的。”
“那您稍等我一下。”陳亦說完,轉身在藥房裡翻翻找找,最後找出一套銀針。
他把銀針取出,又用酒精消毒。
“老婆婆,我現在給你鍼灸一下,看看能否緩解你的痛苦,然後我再給你配製一些藥物。”
陳亦說完,拿着銀針開始在老婆子身上施針。
陳亦先從腳部施針,然後在她的頭上施針,再接着是後背和腰側施針。
“嗯......”
“好了,老婆婆,你可以試着動一下你的腿了。”
陳亦說着,就示意老太太嘗試着動一動,但是老婆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腿動不了了?”老婆子一臉疑惑的看着陳亦。
陳亦看到這一幕,眉頭緊蹙。
他伸手摸了一下老婆子的腿,發現她的腿部肌肉已經萎縮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老太太見陳亦一直摸她的腿,臉上露出不高興的表情,“我說你是不是想佔我便宜?”
“我哪敢啊?我只是想看看你這雙腿能不能動,您這個歲數我哪有心思啊。”陳亦趕緊說道。
老太太冷哼一聲,“哼,你要是有本事的話,你就把老婆子的腿治好,要不然就趁早滾蛋。”
聽了她的話,陳亦心裡一陣鬱悶,但是沒有效果也不怪她着急。
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逞強的時候,所以就把火憋在肚子裡。
他不說話,而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繼續按摩,同時有一股真氣悄無聲息的鑽進他的身體裡。
一股熱氣慢慢的從腿部傳來。
老太太感覺一陣舒服,不由得呻 、吟了一聲。
陳亦聽到這聲音,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看向陳國棟,陳國棟立刻會意,拿起桌子上面的水杯,給她倒了一杯茶。
“這茶葉是我從南方帶過來的,味道不錯。”陳國棟端着水杯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