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等人惶恐了一會,恢復了一些。
石立面色很是難看,對李順道:
“李哥,我怎麼突然感覺兩個太陽穴內陷,腦子的神經皺巴巴的,揪成了一團,就像掉進了冰窖裡一樣,很是痛苦!”
一箇中等身材,穿着七分褲,騷粉襯衫的男子跟着道:
“李哥,我也有如墜冰窖的這種感覺,好難受呀!”
一個個子不高,賊眉鼠眼的男子附和道:
“我也是,這種感覺就像風聲鶴唳一般,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害怕的事情!”
一個身材壯碩的方臉男子跟着附和。
“我感覺自己的內心總是有一種潛意識,引導自己去幹一些不好的事情!”
……
李順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點燃深深抽了一口,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了一下,沉聲道:
“段德和趙大師狼狽爲奸,我想肯定是他在背地裡害我們的,他暗箭傷人,真是一個陰險小人呀!”
石立開口道:
“咱們村的仙姑荄莪雖然死了,但是她孫女李荄蔓繼承了其衣鉢,能給人看中邪,咱們去找她給看一看吧!”
“走吧,我感覺自己的這種恐懼感在逐漸加重,咱們趕緊去,我再也不想沉浸在這種惶恐的感覺中了!”
李順說了一句,用菸頭燙了自己的胳膊一下,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然後,他上了院中一輛三輪車。
其他人紛紛上到了車上。
唯獨石立沒有上去,他跟着三輪車出了養豬廠,鎖上了大門,這才上了三輪車。
李順開着三輪車,帶着一行小混子到了李荄蔓家門口停了下來。
一行人從車上下來,走進了她家中。
院中,一個十八歲,頭上扎着一個小辮子,身材不高,不過發育的很好,胖嘟嘟的,面容可愛,給一隻雪白大鵝喂青菜的小蘿莉見李順等人過來。
她定睛瞅了這些人一眼,見他們身上帶着黑氣,瞳孔頓時一縮,說道:
“你們被人下咒了!”
李順對小蘿莉道:
“荄蔓,你救一救我們吧,這種感覺腦子皺巴巴的,太陽穴內陷,就像是掉進冰窟窿裡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你們去給英姑上香,燒點紙錢,我去屋裡拿點艾餅,給你們艾灸一下,要是對方的道行比我高的話,你們就另請高明吧!”
李荄蔓將手中青菜丟給了大白鵝,踱步朝屋裡走去。
李順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遞給石立道:
“來的匆忙,忘了給英姑帶供奉了,你拿着這錢,去給英姑多買點香和元寶!”
“好的,李哥!”
石立感覺自己頭疼的厲害,就像是要炸了一樣,伸手重重捶了幾下自己的頭,接過錢,朝李荄蔓家外走去。
不一會。
李荄蔓提着一個荊條編成,裝着許多艾餅的小籃子從屋中走了出來,走到院中一個小板凳上坐了下來。
她靜靜的等待石立回來,準備等他們所有人給英姑上香之後,再給這些人艾灸。
李順等人看着李荄蔓,覺得自己找到了救星,內心的恐懼減輕了許多。
過了一會。
石立提着一袋子香,一袋子元寶,走到了李荄蔓家。
李順等人見石立回來,和他走進李荄蔓家蓋的一座小廟中,給英姑的木頭雕像上香,燒元寶,祈求她保佑自己逢凶化吉。
然後,一行人走到李荄蔓家院中的一個個蒲團上,紛紛跪了下來。
李荄蔓起身,從小籃子中拿出用艾草和香灰製成的圓形艾餅,用打火機點燃,依次往李順等人頭頂放。
李順感受到李荄蔓放到自己頭頂的艾餅之後,感到頭頂很是暖和,那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好了很多。
石立等人感到自己頭上的艾餅之後,一個個面露享受,解脫之色。
……
山清水秀,風景宜人,人煙稀疏,給人一種恍如隔世感覺,丁家溝一處偏遠的山腳茅屋的清淨院中,趙大師正坐在一棵桂花樹下的石桌旁飲茶,他突然面色一變,呢喃道:
“有人在破我的恐咒,我的恐咒要是被人破了,這讓我顏面何存,如何在十里八村的風水圈子中立足!”
趙大師放下茶杯,從麻黃色包裡取出松木碗,往裡面抓了一把黑色的米。
他雙手掐訣,開始唸咒。
一時之間,黑氣從碗中彌散了過來,朝李荄蔓家飛了過去。
這些黑氣飛到李荄蔓家中,沒入了李順等人的頭頂。
他們再度陷入瞭如墜冰窖一般的感覺,一個個面色很是難看。
李荄蔓見李順等人頭頂的艾餅漸漸熄滅,走到英姑的廟中,在蒲團上跪了下來,將手中的小籃子放在一旁,雙手放在很有料的胸前,閉上眼睛,低頭虔誠祈禱。
頓時,一道道黃光從英姑的雕像上散發了出來。
這些光芒沒入了李順等人的身體中,他們感到宛如朝陽一般的暖流沒入身體中,很是舒服。
他們頭頂的艾餅又燃燒了起來。
……
趙大師感到自己的恐咒被壓制了,再次從麻黃色包中抓了一把黑米,放進了木碗中。
雙手掐訣,開始唸咒。
木碗中黑米逸散出來的黑氣再次飄了李荄蔓家,沒入了李順等人的頭頂。
他們再一次陷入瞭如墜冰窖的那種感覺,一個個面露痛苦之色。
英姑的雕像再次發出了一道道黃光,這些黃光沒入了李順等人的身體中。
他們受不了這種冷熱相激的感覺,一個個倒在地上,打着滾,哀嚎不止。
李荄蔓聽到李順等人的哀嚎聲之後,睜開了眼睛,從地上的小籃子裡掏出黃紙和墨筆,放在英姑的雕像前,懇切道:
“英姑,李順等人承受不了用他們的身體鬥法,這樣下去,他們會精神崩潰,瘋掉的,請給這些人一個解救之法!”
一時間,墨筆懸浮在空中,在黃紙上動了起來,寫下了本村陳青牛三個字,然後,安然落在黃紙上。
李荄蔓看着黃紙上的字跡,面露詫異之色,不過將墨筆放進了自己的小籃子裡,拿起來桌子上的黃紙,起身朝院中的李順等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