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還是當了村長,劉問天可丟人了,幾天沒見影兒。一家人出門也不愛與村子裡的人說話,低着頭,走路。劉墉心也落實了。秋莊人也安靜了,該做什麼,也就去做什麼。
這天劉墉正在工地上看施工隊施工,鄭花妹跑來說:“劉墉,你大姐夫楊志遠來了。他大罵你大姐了。”劉墉聽了也就想發火,那次聽了老爹劉科成說,他是一個酒鬼,一天農活不做,天天喝了酒罵姐姐,像是泡在酒罈子裡一樣,心裡早想罵他。現在他竟然上門來了,不是背鼓上門討打了!
楊志遠也不曉得劉墉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以前他眼中的劉墉也是一個老老實實,三天不說兩句話的一個人,人也沒高大,說話也彽沉。他想打劉大妹,也沒人敢罵他,更別說打他了。
劉墉走到院子裡,兩個姐姐則站在一角不敢吭聲。楊志遠也就不停地罵,“你快給老子回家去。你在秋莊呆了一個多月了,說來掙錢,你掙得多少?不是騙我嗎?一家人來騙我!”
劉墉走到他面前,平靜地說:“姐夫,你來得早了!吃飯了嗎?要不進屋吃飯吧。”
楊志遠見劉墉突然喚他姐夫,暗裡想,這人是肯定是劉墉了,站着高他一個頭,聽他一句溫和的問候,心裡也就愉快多了。他不是想來罵架的,是想見劉大妹的。他一個人在家也是一個多月沒見女人了。他一天沒女人抱着心發慌了。他想罵劉大妹,罵她回家去和他睡覺,那怕睡一個小時,吻一吻,抱一抱也過癮。他今天是來想接她回家去的,怕鄭花妹和劉科成不允許她走,他聽說劉墉也是個強硬的人,若是得不到劉大妹回家,可能睡不着覺了,他想用發火,罵人來嚇一下劉大妹,讓她回家。他現在聽了劉墉的話,也就想這一套不能用了,也就好好地說,可能劉大妹可以回家。
楊志遠臉上表現出久未的笑容,說:“你是劉墉啊!你長高長大了。我也是十多年不見你了,若是在路上碰上也不知你是劉墉呢。——我是想叫你姐姐回去幫我幾天,你不曉得了,她一出來我家裡的幾頭豬可天天叫喊了,我喂,它們都不吃了。”
“可以啊。但是你不能打姐姐!如果你打她罵她,我要你當着一村人下跪,說好話,我也就讓你一在你們村子裡丟人。”劉墉見楊志遠說話一本正經的,也就把火壓下去了。
下午,楊志遠和劉大妹回家去了。楊志遠見劉大妹一個月沒回家,發現她長漂亮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就多了。衣服也添了新,穿在身上在那豐腴的胸襯托下,更像一位美人,一位仙女。楊志遠一邊走,一邊對劉大妹說:“大妹,你來秋莊,你爹和你媽給你什麼吃?你長肥胖了,也長豐滿,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劉大妹說:“你說什麼?你不曉得了,我弟劉墉是個能人了,什麼困難在他眼裡也是一碟小菜了。我回家,也覺得舒服,什麼也不去想,白天去做活,不愁晚上沒飯吃。不像家裡,白天累得死,晚上還愁沒米下鍋。你有時還要打罵我,心裡不順氣,晚上折磨我到天亮,不瘦也得瘦了。”
楊志遠見她瞬時臉色灰暗,失魂落魄,也就對她說:“我以後不會再打你,罵你了。我離不開你,晚上沒你的日子真無趣了。”
劉大妹笑着說:“我曉得你是敝不了。我猜你不幾天要來找我了。”
“你說什麼?快要過年了呢,你不可能在你媽們那兒過年吧?別人要罵人呢?罵我楊志遠沒能力養老婆。”
“你不是一次兩次讓人罵了,多罵幾句也不覺得了。”
“你說什麼?我以前是不對的地方,可是我剛纔不是給你承認錯了嗎?我以後一定不打你罵你了。只要你天天陪我睡覺,想來時能來,想摸時也能摸,你喚我做什麼,我也做。”
“你說的,男人們都一樣,想時求你,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答應,事後,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楊志遠看着劉大妹臉上的笑容,和她胸前的一對小山,也就想做事,便抱着她,嚇了劉大妹一跳,十魂也就失了九魂。楊志遠小聲地說:“你別怕了。現在這山坡上沒人了,我們做事吧。”
“楊志遠,你不是人了!回家晚上再來吧!你急一時了?若是你晚上沒力氣,不來老子要罵死你了!”
“我晚上也要來,不會讓你失落,一定把以前一個月的補充上。”
楊志遠抱着劉大妹在路旁一堆玉米草上,也就動起手來。楊志遠一伸手也摸着劉大妹的一對小山,冷得劉大妹直叫,說:“好冷了!你能不能不伸手進衣服裡亂摸?我冷了!”
“不行得了!”
楊志遠一隻手伸着去摸劉大妹的胸,一隻手去脫劉大妹的褲子。他不管劉大妹叫喚。劉大妹被楊志遠一摸也就冷,嘴裡呻吟,以爲周圍沒人,隨便叫也沒人聽着。可是她想錯了,劉少雲去山背後的李家寨回來,前次聽鄭花妹說村子裡有一個寡婦長得漂亮,也就天天來尋,尋着了,也看到那寡婦晚上洗澡,也偷看了她的身體,心裡正癢了。他現在看到劉大妹和楊志遠做事,心裡像一團火在燒了,也倒在一堆玉米草上,獨自己玩了。
劉大妹和楊志遠完了事,便起身拍了拍身的泥土走了。劉少雲也就一直看着他們遠去,才爬起身,一邊走,一邊回味着劉大妹和楊志遠做事的一舉一動,一呼一應。
劉大妹回到家。劉少雲偷看那個寡婦王熙鳳,上門了。王熙鳳有一米六五,身材苗條,胸部豐滿,臉色紅潤,說話聲音也響亮。她是鄭花妹遠方的表親,嫁在李家寨來不到三年,男人死了,後來經人介紹,有人說她八字大,沒男人敢娶了,現在一直是單身。她昨晚上在家點上蠟燭洗澡,發現屋後有聲音,也不敢去看,第二天發現劉少雲睡在她屋後的玉米草堆上。她不敢上去問,後來有人說他是秋莊人,現在她看着劉大妹和楊志遠回來,也想了解一下。
王熙鳳便小聲地對劉大妹說:“大妹,你聽說秋莊村子裡有一個男人叫劉少雲的嗎?”
劉大妹一愣,問:“你問他有事嗎?”
“他昨晚睡在我的屋後呢?”
“你怎麼認識他?”
“我後來聽到村子裡的李富貴喚他名字,才曉得他名兒。”
劉大妹聽她一說,笑了,說:“是秋莊的。他是一個單身漢了。我媽和我說過,她準備把你介紹給他做媳婦了。”
“爲什麼不早說,我看到他在我屋子周圍轉了很久了。我剛開始以爲是挖藥的人,也就沒理睬。”
楊志遠見王熙鳳和劉大妹說話,也就煩她,暗罵她不知好歹,劉大妹沒在家幾天,他想去喚她來和自己睡,她罵他不是人。他現在見她和劉大妹說話,劉大妹回來也就不想她那東西,說:“人家喜歡你了!你晚上一人睡就喚他進屋來睡得了。我不相信,你捱了幾十年,還捱得下去!”
劉大妹大罵:“楊志遠!你說話像一頭牛了!你是不是想一個人在家呆着了!”
楊志遠沒說了,他想晚上劉大妹脫衣服睡。他便去忙着做飯餵豬,不管王熙鳳和劉大妹說事了。
劉大妹對王熙鳳說:“表娘,我媽說了,劉少雲人不錯,可是有一點懶,你可以考慮一下。若是想得過,也就答應得了。說不定,他還可以讓你生娃娃呢!”
“你說什麼了?他有那能力,我沒了呢?”
“說不清楚了!你沒有和男人真正做那事,你怎麼曉得了!”
“你和表娘說什麼了?”
“我們都是女人了,說出來也不害臊了。”
“我雖然和你表叔睡了三年,可是一直沒做那事了。他說有病,暫時不能做,那曉得三年走了。你不曉得了,你表叔的爹和媽以爲我有了娃娃呢。後來說沒有,氣就氣死了。”
“不是說生病死的嗎?”
“病了。也生了氣。你想你表叔是獨兒子了,誰不想有一個接香火的孫子。”
“哦,那你還有希望,不要灰心,將來也不怕別人罵你有女人那東西,沒有女人那本事!”
“你說哪兒?我纔不怕別人說呢!有兒也要過一天,無兒也要過一天,一個人自由。”
“別逞強了!我也是女人了。我十八歲就想了呢,難道你幾十歲了不想?你還是答應劉少雲得了。你若定下來,我明天去一趟,說給我媽聽,也就讓劉少雲接你去秋莊住。你不曉得秋莊現在好了,不像以前那樣子了。現在家家有電視,還牽了電,家家有電燈了呢。”
“成爲一個家庭不是一人的事了,也是兩人的事了。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那不是一頭熱了嗎。”
“你不曉得劉少雲了,也是幾十年沒碰過女人呢,若是你喜歡他,他可高興死呢。”
“好吧!我也怕一個人呆了。一天到晚,話沒地方說,做什麼事也沒人問,有了他,晚上作個伴也好。”
“好。我明天去一趟。讓劉少雲高興高興,也讓秋莊人高興高興。”
楊志遠聽劉大妹明天又要去秋莊,不高興了,說:“明天不行!她要嫁人,管你什麼事啊?”
“楊志遠,你剛纔要我回來,你說什麼了!現在見我回來,反悔了?”
楊志遠便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