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娟接到了王秀珍的電話,說馬上要過來。劉墉還是收拾他的行禮,不想再呆在這兒,不知張彩雲和劉三貴的事鬧得怎麼了。張彩雲的傷治好了沒有?是不是被電擊一下,她病像被電趕走了?
王秀珍來了,今天穿得比前次見面要安全得多,不那麼張揚。她穿一套黑色西服,高跟鞋不高也不低很勻稱。王秀珍一進屋見到劉墉在,眼睛也斜他一眼,眼珠像瑩火,格外透亮,格外吸引人。
她對劉墉說:“你來了也不給我說一聲,怕我吃你啊?”
劉娟怕劉墉心情不好,說粗話,或者說牛話。她說:“我們來也急了。沒時間給你電話。現在還正忙着了,他說要回家去,村裡的瘋子張彩雲被電擊了,像作了魔,也像做了一場夢,醒來不認劉三貴是她老公了,說劉正天才是她老公。他得急着回家去,否則事情不知鬧得像什麼樣兒。”
王秀珍笑着說:“劉墉是個好人!也是秋莊的主心骨,秋莊人離不開他了。”
劉墉看了她一眼說:“那像你了,千軍萬馬都在你跨下呢,說做什麼,就做什麼,風風火火地闖江湖了。”
王秀珍說:“那有你有魅力了。一村子裡人整天跟着你屁股轉來轉去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大夥兒說話做事得看你的兩張臉呢。”
劉墉和她說兩句,這婆娘話可扯遠了,再說下去聽起來是在了。當着劉娟說這話一點不害臊。
劉墉想到秋莊的蘑菇的銷量,便問:“蘑菇銷量怎麼樣?”
王秀珍說:“還可以,也不是很好銷了。”
劉墉說:“當老闆說話都一樣,不敢露底。”
王秀珍說:“說那兒去了?我和你做生意就是相信你爲人呢!你現在還不相信我!”
劉墉說:“說一句話了,又不誣陷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急什麼?——那天去收蘑菇?村裡人等着你給他們發錢呢!別讓他們眼睛盼大了!”
王秀珍臉被劉墉說紅了,半天才說:“不想和你說,一個大男人說話像個女人了,說話像吵架了,氣盛了,咄咄逼人了!——我還以爲你不要我去秋莊收蘑菇了呢!”
劉墉說:“別說那氣人的話了。”
王秀珍看了劉墉一眼說:“我馬上叫人去!”
劉墉說:“你不去了?”
王秀珍說:“我也得看你允不允許。若你不答應我去,去秋莊沒飯吃呢!”
劉墉說:“誰說的?”
劉娟說:“你若去,我就不去了!你有車,你就和劉墉一塊走。我現在公司的事還多,我想擴大公司的規模。”
王秀珍說:“好吧。我也得先去看一看秋莊的蘑菇長得好不好,多不多。不要讓我把車叫去,拉得幾百斤,油錢補不了呢。”
劉墉說:“別擔心了。你前次讓他們得到了甜頭了後,有的人家已經多種了好幾倍了。以前大家是擔心沒人收購,現在能賺錢,坐在家裡等什麼?”
劉墉和王秀珍出發,他們剛出城。王秀珍的話就來了,像沒蓋似的,說不停。王秀珍說:“劉墉,我不曉得怎麼辦?何大爲天天找我,要我回家去。我又不想和他在一起過日子!”
劉墉說:“你怎麼辦?你自己的腦子長來當樣品給別人參觀的啊?你想一想嗎?你喜歡她嗎?你覺得他那一點能打動你回心轉意。”
王秀珍說:“沒有。我只是覺得孤獨,總想有個人來陪。特別是公司遇到困難時,心裡巴不得有個男人站出來說,我來幫你!”
劉墉說:“你可以找我啊!不要找藉口了。你肯定喜歡他!”
王秀珍說:“你說話也得站在別人的位置考慮別人的感受。前次我和你做那事,回來就停了那東西。我去醫院檢查,發現懷孕了。我工作又忙啊,心裡也捨不得打掉孩子。我想和你說,又不想幹擾你和劉娟的生活。”
劉墉說:“你說什麼呢?當時你和我做那事,也是你自己願意的,那你得考慮到後果,我還以爲你早有了心裡準備了呢。”
王秀珍說:“我不是責怪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而是想說一說心裡壓力。我和你做那事,是我自己喜歡你,愛你!把自己給你也沒關係!”
劉墉說:“愛就別說了,我們是朋友是真的。若有一天,確實能夠走在一起,那纔是天給的緣分了。現在我們還是得保持距離,別讓對方受傷害。”
王秀珍說:“我從來沒想過要你負責。我也沒想過想來傷害你!你也別以爲我粘着你了,甩不掉了。”
劉墉不敢說下去,這女人現在正在發瘋了。他可以從她的眼睛發出的光了解。她也像是一頭髮了情的嫩母牛,渴望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公牛跟隨自己東奔西跑。談情說愛。劉墉想,她若不是爲了內心的渴望,不會去和何大爲在聚在一起。她肯定耐不住了。若是自己不能秋莊,曉得劉娟回來了,她也會去找自己的。劉墉想着,覺得自己是她的玩物。高興時可以喜戲,悲傷時可以發泄。他想自己的離她遠一點,這女人像火,不要讓自己跳進火坑了。
劉墉聽王秀珍說,前次來和自己做了那事,懷了娃娃。他這時想到劉娟,多想她能給自己生一個娃娃。他看了王秀珍一眼,王秀珍臉上紅得像火烤了,拿出手機給劉娟電話了。
劉墉問:“劉娟,你在做什麼了?”
劉娟說:“我去醫院回來,現在正要去公司呢!”
劉墉又看了一眼王秀珍,發現她把車停了下來。他還是說他的話,說:“我想問你,你懷了我的娃娃沒有?”
劉娟笑了幾聲,說:“你怎麼現在想問這問題?是不是王秀珍說我有了?”
劉墉說:“我是想,我們做那事也有那麼久了,也該懷上了。”
劉娟說:“沒有。”
劉墉說:“你別嚇我,我是有那本事的了!”
劉娟又笑了幾聲說:“我沒嚇你,你有那本事,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懷上。我有空去醫院檢查一下,滿足你行不行?”
劉墉說:“我年紀不小了,你得給我生一個了。”
劉娟說:“你要幾個?金釵也要給你生呢!”
劉墉說:“我不管了!你一定得給我生!”
劉娟說:“好。但是你那天上來我們去檢查一下,同時你也不能喝酒了。否則生出來的娃娃不聰明!”
劉墉一聽,生娃娃與喝酒有什麼關係?這婆娘真是在折磨人了!不想生也沒必要折磨我嗎!他只有說:“好吧。”
王秀珍看劉墉掛了電話,說:“說完了?我們上路了!”
劉墉說:“你爲什停下來?”
王秀珍說:“不想打擾你們說話了。我曉得你們在計劃造人了?我聽了真幸福!——劉墉,要不我給你生一個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也不要你負責。”
劉墉也斜她,說:“你說到那兒去了。前次那事,我也是控制不住,現在不能再做那事了。若是劉娟知道,我臉往那兒放?”
王秀珍說:“她不會知道的。”劉墉說:“別來那一套了!”
王秀珍把車突然一下停了,說:“我不去了!你下車一個人去吧!”
劉墉說:“你是什麼人?”王秀珍說:“我喜歡你才和你做生意,你別以爲你那幾斤蘑菇真值錢了?我遠遠拖來,可酸菜拖出肉價錢了。我做什麼生意?賺什麼錢?——真是忘恩負義!”
劉墉聽了,立即開門下車。
王秀珍一把拉着又不讓他下車,說:“你別想下車!老子今天要和你同歸於盡!”
劉墉被她一拉,身子倒下來壓在她身上了。王秀珍趁勢抱着他不放,說:“你玩玩弄了我的感情,你想走!老子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劉墉說:“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王秀珍說:“我要給你生孩子!老子要做你的情人!”
劉墉說:“那劉娟怎麼辦?你爲她想過嗎?她要是聽到你和我做那事,而且有了我的孩子,我怎麼去面對她?”
王秀珍說:“我不管,我要給你生孩子,而且我想你,你得來看我,不允許你和其他女人。”
劉墉說:“我現在有兩個女人得去愛,一個是懷了我娃娃的金釵,另一個就是劉娟了。這兩個女人已經把我心情搞得疲憊了,你來踩我一腳,不是讓我跌倒,受傷嗎?”
王秀珍哭了,說:“劉墉,我喜歡你。我愛你!我不能離開你。自從我那次從秋莊回來後,腦子裡每時每刻想着你。我有時真想放棄你,讓你去飛,讓你去跑。可是我做不到,特別是你和我做事那一瞬間,我真的很幸福!我看着你一天爲了秋莊人,爲了金釵,爲了劉娟,腦子裡沒停下來休息一會,人、我也心痛。我想,愛一個人,也就想讓他自由,讓他去愛,讓他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可是時間不能讓我忘記你。我現在想,我只做你的情人!你就放心地愛我吧!我沒他求,只想給你生一個孩子,當你不在我身邊時,看到我們兩的孩子也是一種幸福。”
劉墉沒說話了。他想到和女人纏在一起,也就像一團亂麻了,想解也解不開了。他的初衷是想勾住她爲秋莊人致富,心裡想也是滿足她一個小小的要求,只要她願意,自己也樂意。對男人來說,一個漂亮的女人愛上自己,做那事也是一種快樂,也是一種幸福。同時也感覺自己是男人中的極品,女人們的偶像,心裡樂不思蜀了。現在才發現,女人的心是那麼脆弱,那麼的憶舊。要不是初中時可憐,也不會埋在她心裡那麼多年;要不是那次與她交歡,也不會留下那麼多難已磨滅的印象。劉墉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自己食其果了。
王秀珍也就趁機親了他的臉,發現劉墉像一隻小白兔,便親了他的嘴。劉墉也就讓她做了,這女人無非就想自己陪着睡,發泄一下。
事完後,王秀珍把衣服和褲子整理了一下,親了劉墉一口說:“我們走吧,別讓你失望。”劉墉沒說話,也沒看她。他的衣服也不想扣,腦子裡覺得世界一切變得可笑了。男人和女人就如此過日子嗎?王秀珍看着他傷心了,車停下來,伸手去幫他穿衣服。劉墉看了她,眼角有淚花,便說:“又怎麼了?”王秀珍說:“我見你不高興,我心裡難受!”劉墉說:“你曉得我難過?”王秀珍便嗚嗚地大哭了起來。劉墉只有親她的臉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