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臉,劉墉看着王秀珍盯着他沒說話,便笑嘻嘻地說:“你拿去洗吧。”王秀珍一看那毛巾,黑不溜秋,懶得要他的毛巾,說:“你那毛巾像是掉在茅廁裡了,還好意思拿來洗臉,洗鍋就嫌髒了。”劉墉說:“沒毛巾了,你要洗就洗,不洗就算了。”王秀珍說:“那樣兒,我情願不洗衣臉。”
鄭花妹聽了笑着說:“是的。我們農村人,一條毛巾要用上一年半載,不像你們城裡人,一個月或者一個星期換一條。”劉墉聽了老媽鄭花妹的話,也就笑着說:“媽,你給他們形容成什麼了?他們也是人,只是生活在城市裡罷了。”王秀珍說:“我們至少不與你那毛巾髒。”劉墉聽了與王秀珍貧嘴,便說:“你去劉充家去買一條來。”
劉墉聽劉充家在買小商品了,心裡也高興,想去看一看,便對王秀珍說:“你在家等我買來。”王秀珍想去,一塊有話說,覺得無聊。她說:“我要和你一塊去,看一看你們村子裡的人,也看一看你們村子有多大。劉墉看她想去,不高興,站着不走。鄭花妹見了說:“劉墉,你帶她去吧,在家也無事,和我這幾十歲的人玩耍,也說不在一起。”王秀珍說:“是的。我也想去看一看。”劉墉不想要她去,怕張青青吃醋。若是那婆娘倒出自己和她有一腿,傳出去,自己和劉娟不是又枉然了。王秀珍可能也不好與自己打交道了。特別是劉充聽了肯定傷心死了。
劉墉看着王秀珍,便說:“走吧。你去時別亂說話,秋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劉墉說到這,不是包括了老媽在內了嗎,便又說:“除了我媽,其他女人都是神精病,說話扯到一頭就說,不分清紅皁白。你得小心點,別惹火她們。”鄭花妹在一旁聽了,也不知劉墉唱的是那齣戲,心裡好笑。王秀珍也就笑着說:“可以,得了。”
劉墉和王秀珍剛走到巷子裡便見到一夥婆娘在前面慢騰騰地走,一邊走,一邊說什麼事。張青青也在其中。劉墉看到王秀珍跟在後面,也就不好上去搭理,便緊跟其後,聽她們說什麼。劉墉一跟上,張青青發覺了,轉身說:“他人在這兒呢!你們誇他,他樂着了。想不到我們寨劉墉真是個牛人!去那兒都要帶個女人回來,而且長得俏着呢,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說身材勝過仙女,說金錢就像是銀行,說取就取,永遠也取之不盡,用之不完呢!”一夥婆娘一聽,鬨笑了,笑得王秀珍臉發燙。李桂花也在,原本都不舒服劉墉,現在張青青一說,心裡暗想有了機會,也趁此機會罵一下這個**。李桂花說:“張青青,你不得人家長得俏,你說什麼呢!人家劉墉是秋莊的能人,那個女人不喜歡?別說其他我不曉得,就說他那個兒也讓不少女人做夢都想着呢,更說有人說他做那事如牛如虎,許多精力旺盛的婆娘像狗發騷一樣,聞着味兒就要來,不管路有多遠,天大的困難,也要來配一下種呢。”一夥婆娘笑得可高興了,說李桂花不害臊。李桂花說:“我說什麼了?我是開一下玩笑呢,劉墉不可能生氣吧!你們想和劉墉好,我們上了年紀的也不羨慕,不會晚上來打擾你們的。”婆娘們又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大堆下流話,不停地笑跟在劉墉後面的王秀珍。
劉墉聽取這兩個婆娘的話,氣得出血了。他看了一眼王秀珍說:“你們說什麼葷話?做點正經事了!”張青青看着王秀珍臉紅透了,想到可能被告她們說害羞,說:“劉墉啊,你新媳婦是哪兒的?說來聽一聽,下次遇見叫不出名,也許記不上呢,叫人難堪呢!”劉墉罵:“你吃多了!老子的事要你管?不說我和她光明正大地,就說有那事你也管不了?”張青青一聽,反而笑了笑說:“大夥是在開玩笑呢!你當什麼真!一個大男人說話和女人一般見識,說出去叫人害羞。後面還跟着一個城市裡的美女呢!”劉墉聽了想打她一耳光,這婆娘是在唱什麼戲!劉墉見着大夥人,王秀珍也在,便把氣嚥下去,說:“你說什麼?難聽着了。你們不是男人,說話那麼隨便。我們的王經理一聽還以爲你們是一羣牛呢!”張青青看着王秀珍長得漂亮,覺得自己比不上她,也不得到劉墉的歡喜,心裡可忌妒了。她不說不罷休,一說就要要把心頭之恨泄露一下。張青青繼續說:“劉墉,你說話也不好聽呢!是不是昨晚和我們王經理搞了一晚,沒舒服啊!”劉墉沒等她把話說完,便罵:“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騷婆娘!若是那東西癢,晚上找不到東西塞就用手得了!別見着我發春!”劉墉生氣了轉身走回家了。
王秀珍也跟在後面,便說:“你們這兒的女人說話爲什麼那麼毒啊?”劉墉說:“老子叫你別跟來,你就不信,現在聽到一夥婆娘的話了吧,心裡是不是像喝冰水啊?”王秀珍一臉委屈地說:“我沒做錯事了!你說的是什麼話?”劉墉說:“叫你別跟着我去,你想去了,現在被人說了,心裡好受了吧!”王秀珍說:“這算什麼?說幾句有什麼稀奇?我習慣了呢!男人強,男人恨;女人強,女人忌!我見多了,若是你不再,我有話對付她們呢。你在,一個男人聽着,怕不入耳。我也是女人,她們也是女人,她不要臉,我那臉留着有什麼用啊?我也會說得她沒臺階下!”劉墉說:“你們都利害!了不起!你現在可以去和她們說啊?”王秀珍說:“我說什麼?你一個男人連幾個婆娘搞不定,說話來唬我?你有本事當着她們亂罵!”劉墉說:“我一個男人能說什麼?”王秀珍生氣地說:“你說不過,打啊!或者直接逮着一個多嘴的,剛纔那年輕那惡毒女人,把她褲子剮強姦。看她有什麼本事與你鬧!”劉墉一聽,罵:“你們城市裡人就是那素質啊?”王秀珍說:“你不是說我沒那能耐嗎?這是你最好的主意,只要有一次,其他女人見着你就怕!”
劉墉不想與這女人說,可能瘋了。他回到家,鄭花妹問:“買得了?”劉墉堵着氣說:“買個屁!——遇上一夥婆娘爛舌根,不去了!”鄭花妹見他委屈地樣子,說:“看你那臉皮,婆娘們說也只說男女關係之事,說她們的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怕什麼?劉墉說:“你沒聽着呢,那不是人說的話!”鄭花妹問:“你又怎麼遇上的?”劉墉說:“我去張青青家時,在巷子裡遇上了。”鄭花妹說:“是那個婆娘這麼狠毒?”劉墉說:“張青青了!她媽的,老子枉費心機了!爲了她一家人,老子白忙活了。”鄭花妹一聽,劉墉的委屈不小,便說:“你在家裡做飯,我去罵這騷娘們!”劉墉說:“你又去鬧什麼事?”鄭花妹說:“我不去堵住她們的嘴,以後習慣了,逮着老子一家,想說啥就說啥!成什麼樣?”
鄭花妹氣呼呼地直走去張青青家,張青青不,劉充在院子裡洗車。鄭花妹大聲地喚張青青的名字,沒見張青青出來迴應,劉充站着一看是鄭花妹聽口氣不對,也就笑着說:“有什麼事?”鄭花妹問:“張青青呢?”劉充說:“她出去了!”鄭花妹說:“我要找她!她亂說老子家壞話,嘴無蓋似的。不但揹着面說,而且當關劉墉亂說,說的劉墉氣和亂罵人。你去叫她回來,我要問她,我們家那一點對不起你張青青?老子劉墉爲了你們家心花爛了!你得了好日子卻忘記了挖井人了!”劉充聽,小聲說:“你就別生氣了,你回去,老子去打死她媽的。這婆娘這半年來,像是個瘋子了,說話做事沒那一件讓我順心!——你回家去叫劉墉別生氣了。我現在就去找張青青!”
劉充話未落音,張青青回來了,走進院子笑着對鄭花妹說:“來玩一下!”鄭花妹沒反應過來,劉充衝上來就抓着張青青的頭髮就打,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婆娘!你去死了!別在世界上礙眼睛!一天說話沒蓋,鬧出丟人顯眼的事!”鄭也沒想到劉充手那麼重,張青青的頭髮也掉了幾簇。鄭花妹開始還生氣,這下可慌了,說:“劉充娃,你放了!老子沒見過有你這樣打人的!”劉墉說:“老子要打死她!”張青青汪汪大哭,鄭花妹說:“你不放手,老子喊劉墉打死你!”劉充立即放手了,嘴裡還亂罵,張青青見鬆了手,便跑,一邊跑,一邊說:“劉充,老子再也不和你了!——你不是男人!我**娘!你這狗日的!”劉充聽她罵自己的娘,跑到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去追張青青。鄭花妹忙大喊救命!全村人都跑了來,見了劉充手裡拿着刀不敢上去阻止。鄭花妹忙叫人去喚劉墉來。
張青青見劉充拿着刀來追,嚇軟了。邊跑,邊哭,邊罵:“你這砍腦殼的!你給老子殺死了,你也得死!老子張家人多着呢!外面做大事的一堆一堆的,不把你這砍腦殼的五馬分屍!”
鄭花妹一邊追着劉充,一邊罵:“你這死娃娃,老子說兩句氣話,你殺人,以後還和你來往啊!你要殺就殺我得了!老子也活不到幾年了。——你殺了張青青,你劉三豐誰來管啊?你晚上睡覺誰來給你蓋被子,吃飯洗衣,誰來給你做?”
劉充說:“我殺死了,我也就死了!”鄭花妹說:“娃娃怎麼辦?——賣了?”劉充說:“劉墉叔叫他給我管,以後我投胎又做人,給他當兒子。”鄭花妹聽大罵:“放你孃的屁!——人死卵朝天呢!一堆土!”
劉墉來了,見到張青青摔倒了,爬了起來又跑,一瘸一拐的,一邊器哭,一邊罵:“劉充你砍腦殼的!你沒本事,只曉得殺老婆!”劉墉看着劉充在後邊罵邊追,大聲地唬劉充:“劉充娃!你若給老子老媽摔倒了,老子殺死你!——你想殺人,老子也想殺人呢!你快給老子停下來!”劉充聽劉墉一出聲,看了跟在後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鄭花妹,停了下來。劉充把菜刀一摔去扶鄭花妹。劉墉跑了過去,說:“你想死了!什麼天大的事!只不過張青青這婆娘說話沒蓋,多說了幾句不是人說的話罷了!你就當她放屁!”
張青青也沒多遠要被劉充追上了,見了劉充被劉墉唬住也就停了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聽到劉墉罵劉充,也像是在罵自己,也就大罵劉墉:“劉墉,你這砍腦殼的!沒良心的男人!你叫我男人來殺我,你是巴不得老子死了不礙你眼睛!——你不是男人!老子**祖宗八代!”
村子裡的婆娘一聽怕把事鬧大,邊上去勸張青青,說:“你這婆娘,你就別葷來了!不得劉墉,你早被劉充殺死了!”張青青邊哭,邊大聲說:“老子纔不怕他!——劉墉你這砍腦殼的!你要被五雷打!你是個狼心狗肺的男人!你叫劉充來殺我,老子死了,你也脫不了干係,老子一族人,做大事,當官的多着呢!”
劉墉也曉得張青青這婆娘有委屈,不理睬,對大家說:“她已經瘋了。你們把她勸一勸!”劉墉對劉充說:“你娃娃是什麼人?連老婆要殺,我還敢和你做事啊?給老子好好的勸一下張青青,中午老子要你和她把家裡的蘑菇擡到我家來!若擡不來,老子那時真把你殺了!老子殺你沒人敢來抓我,老子和法院院長,公安局長,鄭縣長都吃過飯,給我面子!你死了就白死了!”劉墉也說話來嚇唬劉充,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呢!
王秀珍在一旁,心裡發麻。她總算是見着秋莊人了,劉墉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