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一聽,得,玩笑開大了,引起了老爸的不快,於是趕緊解釋了一番。對於自己兒子的品性周定國兩口子還是瞭解的,所以根本也沒生氣,於是老兩口趕緊幫着兒子把揹簍背上再打好結。
至於那一罈子酒周宇沒有多問,別看老爸像是捧寶貝一樣的捧着它,但是周宇猜測無非就是價格稍高一些的散白酒,因爲在周家村這一畝三分地還沒聽說過有哪個敗家爺們捨得喝瓶裝酒的。
在周宇的堅持下,老爸老媽又到菜地裡摘了些蔬菜給裝到大揹簍裡,因爲山裡的光照不足,蔬菜下來的稍晚一些,多背些蔬菜去他們也能多吃幾天。
本來父母怕周宇累着,不讓背這麼多,可是爲了拿自己比父母還親的姥爺一家子,周宇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父母的好意,並且表示就算是爬也得儘量給舅舅一家子多帶點東西。
周定國聽了兒子的豪言壯語之後深深地自責起來,多好的孩子啊,剛纔自己真不應該誤會了孩子。可是如果周定國知道他的寶貝兒子有一個隨身移動的空間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深吸了一口氣,周宇左手提着開山刀,右手捧着酒罈子,後背揹着一個裝得滿滿地大揹簍,帶着花花迎着朝霞大踏步地出發了。
剛出村的路還好些,只是一些稀稀拉拉的雜草,灌木林。走了五六里路之後就開始進入了山裡。遠遠望去,林密坡陡,藤蔓橫生,連綿不絕,越遠越是蔥鬱、深邃。
周宇按着記憶中的路慢慢地走着,這時候他後背上的大揹簍早就給弄到空間裡了。周宇左手拿着一根木棍,不時地拍打着兩旁的草叢,右手的砍刀擎在手中時刻準備着,花花則虎視眈眈地在一旁盯着。此刻正值夏季,正是蛇蟲鼠蟻最多的季節,可是要多加小心的。
山裡的景色很美,一路上野花飄香,鬆綠柏翠,猶如青山環綠蟒。時而還可以見到幾隻小松鼠抱着鬆塔在松枝上跑來跑去,或是幾隻啄木鳥一絲不苟地用尖尖的喙“咚咚”地啄着生病的樹幹。
記憶中的大山裡物產豐富,各種野菜,野果,野山雞,野兔,野豬、傻狍子等等是應有盡有,甚至外面傳說的東北虎這裡也有過,其中最讓周宇惦記的要數林蛙了。
林蛙是一種生活在北方樹林裡的蛙類,全身上下都是寶。春、夏、秋三季生活在山樹叢中,冬季在山澗溪水深處石塊下冬眠。肉質嫩滑,入嘴即化。它身上提煉出的林蛙油對女人的皮膚有驚人的效果,經常塗抹林蛙油會使女人的肌膚嫩滑,沒有褶皺,富有彈性。可惜的是由於最近幾年野生林蛙的價值越來越被人們所熟知,所以造成了天價收購,一隻野生林蛙竟然可以賣到幾十塊錢,直接導致山裡野林蛙的數量大減,現在可不容易碰到了。
周宇小時候經常偷偷地帶着老花花和一羣小弟、小妹到山裡玩。那時候山裡就是孩子們的天堂,尤其是到了秋天到山裡可以採松子,榛子,野核桃和各種野果子。每次到這裡來都能吃得小肚溜圓。儘管每次回家後還得挨頓揍,但是也值了不是嗎?
大山裡特產的一種叫做“菇娘(niang\/第三聲)”的野生小漿果是孩子們的最愛,附近的村民也叫它甜菇娘。甜菇娘按顏色可分爲兩種,黃色和紅色。最常見的就是黃菇娘,味甜,多汁爽口,很受村裡大姑娘小媳婦和小孩子們的喜歡.夏秋是它的盛產季節.所以從盛夏到秋季,只要是農閒的時候總有不少婦女到山上採集。
紅色的菇娘也較常見,成熟期比黃菇娘略晚一點,果皮也比較厚,有一種特殊的酸甜苦的味道,它同時也是一種中藥材,有止咳化痰降火氣的作用,村裡人常用它的果皮煮水喝,可以治療咳嗽、痰多。還有用它的果實泡蜂蜜,每天吃一點,可以預防感冒咳嗽氣管炎等。
山裡的路不好走,不少的路段必須用砍刀才能通過。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不時地從兩旁竄出一兩隻野兔,野山雞什麼的,惹得花花上躥下跳地追趕,周宇怕山裡危險,沒敢讓花花繼續追。
一人一狗呼哧呼哧地走了半天,感覺口渴了,周宇一個念頭帶着花花來到空間裡,看着那滿目的綠意以及清澈透明的池水,周宇感覺更渴了。不過這時候沒見到斑斑,也不知道大傢伙鑽到哪裡去玩了,不過斑斑不在更好,這樣就掐不起來了,省得自己當時候還得當調解員。
制止了想要跳入水中的花花,周宇來到池邊用手捧着喝了幾大口空間水,池水清涼甘甜,實在是太解渴了,隨後又餵了花花幾口。
喝飽後周宇又用開山刀殺了一個大西瓜,分給了花花一半兒,一人一狗叉開大嘴盡情地享受着美味的西瓜。
吃飽喝足後兩個傢伙又繼續趕路,終於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到了小王莊地界。
說是村子其實就是山中一塊比較平緩的向陽山坡,稀稀拉拉的坐落着百十戶民房,周圍被一些油松、白樺圍繞着。各家的房前屋後圍着半人高的粗木樁做成的籬笆,上面爬滿了藤蔓。籬笆外長滿了黃的、紫的、白的等各色野花,不遠處一條由山間泉水匯成的小溪潺潺流過。
舅舅家在村子的東邊,一色由青石砌成的七間瓦房。整個小王莊據說也就不到一百戶人家,地廣人稀,不存在土地不夠用的情況。
大山附近的農家蓋房子都是互相幫忙,不要錢,只管飯就可以。加上蓋房子也不需要多少本錢,石頭是自己在山裡打的,房樑用的檁子全是在山裡伐的,只需要補種上樹苗就可以,但是伐出去販賣就不可以了,那是要犯法的。
從空間裡挑出兩個大西瓜和家裡背來的兩個對調後,周宇又把大揹簍從空間裡拿出背在背上,一人一狗來到舅舅家大門口。
大門上還貼着兩個大大的福字,這應該是過年時粘貼的,不過經過風吹雨淋顏色已經變淺了。大門是開着的,寬敞的院子足有而二十多米長。
“舅媽在家嗎?我是小宇啊。”
周宇站在門口大聲喊道。
前兩年舅舅家可是有好幾條厲害的獵狗的,足以和山裡的青狼捉對廝殺。周宇可不認爲自己和花花是它們的對手,還是防備着點好。
果然周宇的聲音剛落,院子裡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狗叫聲,瞬間也不知道從哪就冒出了兩條健壯的大黑狗,在院子裡對周宇齜着牙,虎視眈眈的。
花花自從喝了空間液之後也不像以前那麼吊兒郎當的了,很是有一番威武的派頭。這時候也不示弱,大聲地“汪汪”了幾聲,三條狗就這麼對峙着。
就在這時,堂屋的門打開,從裡面快步走出一位長相周正、打扮利落五十歲上下的婦女。
“哎呀,真是小宇來啦,大黑二黑你們別叫了,還有花花,趕緊滾一邊去,要是嚇壞了我的大外甥,老孃就扒了你們的皮,正好中午給我外甥解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