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週宇以爲四萬塊錢的卡車好不到哪裡,但是三人進了老張家的車庫後周宇才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了。
用周虎的話來說,這哪是什麼二手車?分明就是新的不能再新的頭水車嘛,一身乳白色的漆在陽光的映射下熠熠發光,而且還是德國造,特點就是皮實耐用。張強介紹說這車拉個三五噸的東西像玩兒似的,要是玩兒命地跑那速度不下於奔馳寶馬什麼的。
聽了張強的話周虎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這輛中卡是不錯,可是要說它能跑過奔馳寶馬就有點扯蛋了。
周宇一看到這輛中卡就喜歡上了,可是這價錢嘛絕對是有水分的,在周宇的再三追問下張強說了實話,原來張強的老爸張偉聽說周宇需要一輛中卡後就要張強把家裡纔買的一臺新車交給周宇,但是又怕周宇不要這才說成是二手車,張強聽後自然是萬分高興,能幫到老大一把這心裡舒服啊。
聽完事情的始末後周宇心裡熱乎乎的,同時也知道這車要是不收下一定會傷了張爸的心,於是對張強說道:“強子,替我謝謝咱爸,這車我收下了,等下次來縣裡我一定去家裡看望他。今天太晚了,我還是先和虎子回家,等下次來再把錢劃給你,不能說不要啊,如果連這四萬都不要那我這車也不能要了。”
“要要要要,幹嘛不要,你當四萬塊錢還少啊?我又不是傻子幹嘛不要?美死你得了?”張強搞怪地說道。
哥倆又嘮了幾句周宇和周虎分別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直到兩輛車的背影消失了,張強才駕車回到自己店裡。今天的這一幕對張強的觸動很大。老大簡直神了,回家才幾天就搞了兩次大動作,而且一次比一次嚇人,真不敢預測老大以後能走到哪一步。看來自己也得加把勁兒了,不能讓老大落下太多啊!
話說周宇哥倆離開縣城後在馬路上就比開了,奈何周虎的金盃實在是太破了,哪裡會是周宇的對手,沒用多久就把周虎落地沒影了。周虎在後面咬牙切齒地追趕着,恨不得手腳並用,但是實在是有心無力。
最後周宇在村前的石橋上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地周虎,後面的周虎看見那輛耀武揚威的嶄新的輕卡就氣不打一處來。
哥倆個過了石橋後周宇把弟弟周虎喊了下來,從兜裡掏出一千塊錢遞給他,笑呵呵地說道:“虎子,這一千塊錢你拿着買兩件衣服穿,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一天到晚穿着大褂褲衩,這樣有哪個姑娘能看上你?這次我才弄了兩千五,等下次哥哥幹票大的就多給你些,咱也過幾天瀟灑的生活。”
周虎撇了撇嘴沒有接,反而說道:“二狗哥,咱不帶這麼埋汰人的,啊,我穿大褂褲衩就找不到對象,你不也是這麼穿的麼?難道你也不想找到對象?”
“我說三驢子你咋這樣呢?非要哥哥把話說得那麼明白麼?告訴你這是你逼我說得。你覺得就哥哥這氣質還用得着靠着裝來提升形象麼?實話告訴你,哥哥我就是披着一張麻袋片身後跟着的小姑娘也是海海的,可你就不一樣了,你純最就是一個肌肉疙瘩啊,你說你再不穿好點誰能看得上你?所以說你得聽話,把這錢拿着。”
周虎這次沒有反對,而是乖乖地把錢拿在手裡,從小到大二狗哥都是這麼對自己的,唯恐自己不肯接受他的好意,所以事前都會把自己貶低一番。
周虎接過錢之後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二狗哥,壞菜了,咱倆是不是忘記給那個曹阿滿打電話了?這沒打電話咱就自個兒跑到他舅舅那裡賣藥材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周宇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說道:“三驢子,如果這個電話打了我們去到藥材市場後他舅舅是不是會很熱情地招待咱們?”
周虎不假思索地答道:“那當然了,我們是他外甥介紹來的,他要是不熱情一些那還叫人麼?”
“那好,假如人家對咱們極度地熱情你好意思要求人家加價兒麼?”
“當然不好意思了,都是朋友了我可拉不下這臉。”
周宇白了他一眼鄙視道:“既然這樣那還打個毛啊?”
“哦,我了個靠,原來是這樣啊,二狗哥還是你陰險,竟然連這步都算計到了,小弟對你的敬仰簡直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周宇美滋滋地讓周虎拍了一下自己的馬屁。誰知道周虎又問道:“二狗哥,咱走的時候你可是跟人家郭老闆說你自己已經搞起了紅景天的人工種植。我知道你承包了野雞嶺,但是紅景天在哪裡?我怎麼連根毛都沒看見?二狗哥,咱可不能胡說八道、滿嘴放炮,這做人要厚道啊!”
周宇被氣得渾身發抖,惡狠狠地說道:“我說得那些都是忽悠那個郭老闆的,你個狗東西到底是哪頭的?怎麼淨幫着人家說話?
你不是說在野雞嶺上連根紅景天的毛都看不見麼?那我們明天就去種,明天你就不要出車了,幫我去野雞嶺種紅景天去,我可事先和你小子說好了,你要是不去我讓你不得安寧。”
“可是二狗哥,明天我還得出車,要不哪有收入啊?”周虎弱弱地說道。
“我不是給了你一千塊錢麼?那就是工錢!”
“我靠,二狗哥,咱不帶這樣的,你不是說這些錢是給我賣衣服的麼?”
“我也靠,我改變主意了不行麼?僱你小子兩天,工錢是一千塊錢,這價碼兒可是不低了,要知道一千塊錢在鎮裡可以買半頭牛了。”
周虎現在是欲哭無淚,你說自己好死不死得惹這個魔鬼做什麼?這不是自己找死麼?有心把這一千塊錢退回去但是想想即使退了估計二狗哥也有辦法明天把自己給弄到野雞嶺,所以這錢不拿白不拿。
“兩隻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就在這時候周宇的電話響了,周宇也顧不得教訓周虎,急忙拿起電話。
待到看清楚屏幕上的名字時周宇向周虎“噓”了一聲,原本還繃緊的臉頓時陽光燦爛,極度熱情地說道:“喂,曹哥您好啊,怎麼這分別還不到一天就想小弟了?真讓我受寵若驚啊!”說話的功夫周虎也顛顛兒地把耳朵湊了過來。
“我呸!周老弟你能不這麼噁心人行麼?我還想你?我現在恨不得咬死你。周宇你大爺的,你不厚道啊,你說到了我舅舅那裡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當我的話是放屁呢?好吧,就算是不想打電話也行,但是你得告訴我舅舅是我介紹你過去的啊?害得我下午往我舅舅那裡打電話直顯擺,末了我舅舅竟然說是有人來賣紅景天來着,但是人家壓根兒就沒提起我。
當時把我臊的啊,地下要是有道縫兒老子就鑽進去了。丟人啊,這次丟人丟大發了,臭小子今天你涮了哥哥一回,你看着辦吧。”
在周宇心裡曹猛同志還是不錯的,雖然有些滑頭但是品行沒問題,爲人也比較熱心,這個朋友還是要得的。
等曹猛罵得差不多了,周宇嘿嘿一笑,厚着臉皮說道:“曹哥,曹哥,您先消消火兒,小弟是真把這事兒給忘了,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啊,當你舅舅說我送去的紅景天每公斤能值六十塊錢的時候小弟的小心肝都差點兒蹦出來了,幸好我這身板子還算瓷實這才保住了小命兒,你說那時候哪還能想起別的事兒啊?所以您也別挑小弟的理兒了。
我剛纔還在和虎子談起到你呢,虎子說你爲人仗義,樂於助人,是顆永不生鏽的螺絲釘;虎子還說了曹哥您坐趟火車好事兒就做了一火車;虎子還說了您不拿羣衆一針一線……”
“打住打住,求求你別提周虎那個小王八蛋了,一聽到這個名字我腦仁兒生疼,這小王八蛋是想咒我死啊!太他孃的惡毒了。還有什麼叫我不拿羣衆一針一線?我倒是想拿可人家羣衆能答應麼?”
“哈哈哈!”周宇哥倆一頓爆笑,這個曹大佛爺太逗了,居然還想還羣衆的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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