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睡眼朦朧的坐在炕上,嘴角還不時地流着口水,極度幽怨地瞅着自己的老爸。
就見周定國左手提着個洗臉盆,右抓着一個短粗的棍子,一臉焦急地看着自己似乎還在夢裡沒有醒來的兒子。
“爸,你這是要幹啥?一大早的就過來堵我被窩,而且還整出這麼大的動靜,又是臉盆又是棍子的,你這是對我身心極度的摧殘,好懸沒把我給嚇死。”
“好你個小王八蛋倒是反咬我一口了,我要是不這樣你小子能醒麼?你還好意思說,就這樣我還是敲了第三遍才把你弄醒的。”周定國咬牙切齒地說道。
末了又帶着疑問的口氣問道:“對了小宇,你屋子裡養貓了麼?怎麼我剛進屋的時候看見你炕上有一個黑影“嗖”得一下就不見了,這貓可真不錯,速度着實夠快的了。
周宇嘿嘿地笑了幾聲,還養貓?那是兔子好不好?準是豁牙兔看到老爸來了被嚇着了,這才一高蹦起跑掉了,只不過速度夠快這才被老爸誤以爲是隻貓。不過這樣的事情不好解釋,周宇就打着哈哈過去了。
“對了爸,你這大清早的就來騷擾我一定是有啥事兒吧?”
“唉,可不是有事兒麼?要不你以爲我閒得無聊大清早的跑到山上敲盆子玩呢?你是不知道啊,自從自從你上山後那兩隻老鷹每天都會來到村裡,剛開始就在我們家上空溜達,有兩次趁我們不注意竟然飛下來想要抓走天鵝。幸虧籬笆和蓋子結實這纔沒讓他們把天鵝抓走。後來你姥爺發火了,直接把獵槍架到了院牆上。抽冷子把其中一隻給擦傷了。
這下子徹底把那兩隻畜生惹急眼了,看見我們家不好對付就溜就別家。不是抓鴨子就是抓雞,弄得村裡一天到晚是雞飛狗跳的。大夥兒想了好多法子也沒用,我和你媽急得直上火。畢竟這兩隻畜生是爲了我們家的天鵝而來的,因爲這樣而讓整個村子和我們一起受罪你說咱能心安麼?於是我和你媽還有你姥爺一商量,乾脆把天鵝一家子轉移到你這裡得了。我們天黑了再轉移,估計那兩隻畜生看不到天鵝了也就自己飛走了,咱村也好清靜清靜。你看行不?”
“哈哈哈!”周宇捂着肚子坐在炕上哈哈大笑起來,末了實在是笑得受不了了還在炕上滾了兩圈。
周定國火兒了,“噹噹”又敲了兩下臉盆後氣呼呼地說道:“小王八蛋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這事兒都快把我和你媽愁死了。你盡然還有心思笑?”
看老爸認真起來,周宇好容易憋住笑疑惑地問道:“爸,你說得不會都是真的吧?難道那兩隻天鵝殺了老鷹一家子,這兩隻老鷹纔會不依不饒地到處追殺大天鵝?這也有點太扯了吧?”
周定國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唉聲嘆氣地說道:“我和你太公還有你姥爺也分析過,我們認爲剛開始那兩隻老鷹其中一隻指定是吃了天鵝的虧,後來找了幫手這才把天鵝弄傷了,但是這種畜生最是記仇,所以纔會盯着天鵝一直不放。”
雖然周宇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畢竟是發生了,而且“罪魁禍首”就是自己,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把它給解決了。要說自己這野雞嶺也確實不錯,把天鵝一家子給弄到這裡暫時避避風頭也好。
想到這裡周宇說道:爸。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就把天鵝一家子給弄過來吧,事不宜遲,現在我們就開始圍籬。你回去找我三叔幫忙把那個鐵蓋子給弄過來。弄完籬笆後今晚咱們就把天鵝一家帶到山上來。
對了爸,這兩隻老鷹都要欺負到家門口來了。咱們就這麼認慫了?這可不是咱村的風格啊?你們在家就沒想點啥招兒治治它們?”
周定國苦笑一聲說道:“咋沒想?投毒、撒網、打悶棍、放冷槍,啥招都使出來了。但是那兩隻老鷹就像是成了精似的絲毫不上當,而且還和大夥兒玩起了游擊戰。要不我也不會來找你了。再說大夥兒現在正卯足了力氣挖紅景天採摘野菜和野果子,哪有時間和它們逗悶子啊?
而且這事兒吧還弄得你幾位太公一天到晚都唉聲嘆氣的,當年他們就是靠游擊戰把小鬼子弄得無可奈何,沒想到今天卻被兩隻鳥兒用這招給打敗了,你說他們能不鬱悶麼?哈哈哈。”
可能是想起了幾位老頭子的苦瓜臉,周定國說完是大笑不止。
爺倆又嘮扯了一氣,然後就分頭行動。
待到老爸走了之後周宇是一身冷汗,幸虧大紅和二紅不在這裡出去找吃得了,雖說這兩頭大傢伙在自己的教育下已經改邪歸正,但是不管誰冷不丁地看到兩頭紅毛野豬也得被嚇個一大跳。真要把老爸嚇個好歹的事情可就大發了。不行,得找個時間把自己養得幾隻動物和家裡人交代一番,省得弄出啥事兒,上次三驢子被嚇到樹上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周宇找了一把手鋸出了房門,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到動物們的新家看看,家還在,但是動物們已經無影無蹤了,就連最老實的斑斑也不見了蹤跡。
“看樣子溫飽纔是生物最大的動力啊!”
慨嘆了一聲後周宇從空間裡拿出個大西瓜在旁邊的大石頭上摔碎,一手抓着一塊就開始吃起早飯來。
這空間西瓜吃起來永遠是甘甜清爽、涼徹心扉,那叫一個舒服。半拉西瓜下了肚之後早飯也就吃完了,周宇這才提着手鋸開始截取建籬笆所需的木樁。
院子裡本就有一些上次剩餘的木樁子,所以周宇也只是花費了兩個多小時就把修建籬笆所需的木樁準備好了。
晌午的時候所有的動物都準時歸來,因爲他們已經摸透了主人的習慣,早餐一般都是不吃的,但是午飯和晚飯還是比較有規律的,所以一到了中午和晚上的飯點兒,這幾個傢伙就會從不同的地方回到小院裡準備就餐。
看着大小不一,但都張着嘴嗷嗷叫的五個傢伙,周宇有些頭大,讓自己天天給他們做飯吃這個難度委實不小,看來還是得在空間裡種上他們喜歡吃的作物,這樣自己才能解放。好在這幫傢伙除了豁牙兔之外都不太挑食,只要有吃的就好。
午飯又是老三樣,烀地瓜、空間紅景天和空間大西瓜,但是動物們依舊吃得是不亦樂乎,就連最挑食的豁牙兔也搶着吃了不少。周宇現在吃得和這些動物一樣,這次也是吃了一個大地瓜,啃了小半塊紅景天的根子,倒也弄了個八分飽。
下午的時候周宇開始修建柵欄,具體位置就選在四隻動物新家的中間地段,相信有兩頭大野豬在一旁虎視眈眈地,就算是那兩隻囂張的老鷹找到這裡他們也絕對不敢落下來。至於大小周宇則按照家裡那個柵欄的大小,差不多就行了。
半下午的時候,周虎和水生擡着那個鐵質的蓋子來了。由於天熱兩人身上都溼透了。
看看快到小院了,周虎趕忙拉住了還要繼續往前走的水生,大聲喊道:“二狗哥,我來了,趕緊把你們家的野豬拴好啊,可別傷着兄弟了。”
“野豬?我說三驢子,你小子這是和二狗子想給哥哥來個下馬威是不?你覺着我會怕麼?別說是野豬,就是老虎來了我也不怕。”
周虎癟了癟嘴沒有言語,這會兒鬥嘴沒用,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吧,主席不是說過“事實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麼?
結果水生撿了個大便宜,周宇這會兒壓根就沒有在屋裡,而是到水塘下游檢查西瓜的長勢去了,順便給兩個水塘子換換水,澆點空間水和空間液。
現在周宇已經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自己的計劃能過成功,因爲用空間產出的西瓜的種子經過空間水浸泡後長勢最爲明顯,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比另外兩種多長出好幾片葉子,而且整個植株有些墨綠,看起來就感覺特別壯實。
正在瓜地裡忙碌着呢,就聽見東坡那邊傳來三驢子的喊聲,於是周宇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計,領着五個動物往回返。
這時候周虎和水生已經把鐵蓋子放到地上,倆人坐在地上伸出舌頭像花花一樣大口地喘着粗氣。
水生是頭一次來,所以這會兒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四下打量着,冷不丁地就看到左手邊的山頭上露出兩個豬頭,抹了抹眼睛再仔細一看,我滴個娘啊,野豬,真他孃的是野豬啊。
這廝真是嚇壞了,毫不猶豫地一把拉起周虎就要跑。
周虎這會兒也看到了那兩頭野豬,不但沒跑反而還一把把水生給保住了,戲謔道:“水生哥,不就是兩頭野豬麼,咱怕個鳥啊?走,和兄弟一起迎戰去!”
說完拉着水生就要往前衝。
看到三驢子一副勇往直前、慷慨激昂的樣子,水生遲疑地轉了幾下眼珠,做爲光屁股一塊兒長大的兄弟,水生對三驢子的脾氣那是瞭解到骨子裡去了,如果真有危險,這小子這會兒早跑得沒影兒了,還會這麼氣定悠閒地和自己打屁嘮閒磕?於是他也不着急跑了,想要看看接下來會發生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