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NO.94天上掉下個毒蘋果
“不,不行!”
“當然可以。”
一隻手就輕易把樑田的雙手固定,按在沙發扶手上,司源輕車熟路探到下面,一根手指隔着幾層布料輕點慢按。
“你也想要吧?昨晚你纔來了兩次。”
兩次!兩次還不夠嗎?夜夜被你逼着泄了又泄,早晚有一天要精盡而亡的。
敏感處點觸的手指增加了,還玩起了點兵點將的把戲,危險係數直線上升,熟悉的膨脹感風雨欲來。
“不要,不要在學校……”
“那好,馬上回悠然居!”
那處點火的手指立即撤離,改託樑田的腋下,要把他抱起。
“不!——哇!”被男人抱大玩具熊一樣抱了起來,樑田又羞又氣,還因爲凌空感不得不雙手雙酵住男人。
“我還有課,點題!很重要……源,公平原則!”
司源原本不理會樑田的抗議,誰知他義正嚴詞說出什麼公平原則,就要開門的手遲疑了一下。
“放我下來,我要去上課!晚上……晚上隨便你!”
說出這麼大膽的話,樑田很丟臉地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一時疼得齜牙咧嘴的。
“……隨便我?這可是你說的!今晚我可就不客氣了。昨晚都沒夠你就一直哭一直喊不行了不行了……”
“好了啦!”紅透一張臉的樑田鬆了口氣,因爲雙腳終於又重回堅實的地面了。
纔看了一會書,腰上又纏上一雙蠢蠢欲動的怪手,粗重的氣息噴在敏感的耳垂,似春雷轟隆隆。
樑天挫敗地嘆了口氣:這裡果然不是所謂的“專屬衛生間”那麼簡單。二三十平方大小的小套房,已經不是第一次進來時校董辦公室的樣子,設施全換了。完全投司大少爺的意弄的即高貴又雅緻。看來,男人一開始就計謀好了把“戰場”漫延到學校。
不行!我要誓死保衛求學聖地的聖潔!
男人也真是的,率xing過頭了。從不掩飾含義明顯的獨佔眼神,動作也老是超出正常人接觸的過分親暱。班上同學,路人們都開始目露懷疑,竊竊私語了。
男人和男人……本是不能光明正大於太陽光底下的事,男人卻從不避諱什麼。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這樣被男人如影隨形分秒不離的纏着,贏得賭局的信心真越來越弱了。而且就算贏了,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來學校,面對各種異樣眼神和紛紛的議論……
心裡雖然思緒紛亂,樑田還是頂着雙重壓力(一是課業壓力,二爲司大少爺從不消退的高漲熱情與永遠高亢的情慾!),實打實的薄命奮鬥了近十天,等到最後一門考完,樑田走出教室的時候,腳底下都是虛浮的,身體軟綿綿的讓司源抱了個滿懷。
那蒼白的臉色,濃重的黑眼圈讓司源心疼得直罵教育制度,卻從不反省其實樑田這麼疲憊的原因大部分在他身上。
試考完了,有解放感覺的卻是司源:終於可以整天霸着小傢伙,窩在悠然居,想什麼時候要就要,想要幾次就幾次,大不了逼他多喝幾盅“十鞭大補湯”,反正這個暖冬他大少爺數定了!
而樑田,一面疲於應付司源的強烈索取,一面苦哈哈的等待成績出來。
知道成績的那天,樑田的情緒恨低落。
自己果然沒有一個特別聰明的頭腦,都那麼拼命了,才只低空飛過三科,其餘的分數都不堪入目。
讀了那麼多年書,還從沒有過那麼低的分數。樑田的自信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司源扯扯樑田往下耷拉的嘴角,又親親扁扁的雙脣,“好心”地安慰道:“已經算不錯啦!不如我幫你補習吧,保證你下學期門門優秀。”
你幫我補習?就是因爲有你老在一邊擾亂思緒我纔會大紅燈籠高高掛……再說,輸都輸了還有什麼“下個學期”……樑田的臉色更差了。
司源見狀微微一笑。即邪氣又似終於謀得逞般。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你想上學,又不想我派人保護……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又談條件?樑田意興闌珊,提不起勁來。
司源卻雙手把樑田的臉托起來,無比鄭重,無比誠懇:
“請你,給我一次,無條件被原諒的機會!”
樑天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心裡隱隱有絲不安,卻見司源眼中的懇求之色愈見濃重,最後竟不知怎的就點頭應承了。
司源得到樑田的首肯,似吃定心丸,更是纏着人,尋歡作樂,夜夜笙歌的。
日子一天天過,每一天都是司大少爺的完美生活,然而,某一天下午的一個電話擾醒了他的美夢。
當時司源真的是抱着樑田補下午覺,做着緋紅的美夢,接電話的時候也懶得睜眼看看是誰的電話。反正知道這支手機的沒幾個,搞不好又是哪個損友閒得發慌了擾人清夢。
於是,司源大大的被電話裡溫柔的聲音狠狠的冰了一下!
“你不誠實哦……”
“幹嘛?!”
懷裡人被吵到了,眉頭皺皺似乎要轉醒。司源下牀,掖好被子不讓熱氣跑掉一點才走到窗邊,分了點精神應付這個一聽就是來意不善的電話,眼睛倒是一刻沒離開過牀上人的動靜。
“昨天爺爺讓醫院化驗了點東西,結果……讓爺爺喜出望外,哈哈……”
自稱爺爺,還笑得那麼像只老狐狸!司源心中警報大作——有詐!
“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就別裝傻了!小源啊,雖說商人以利爲重,但也不能忘了誠信兩字。你怎麼可以摻假呢。這可關係到司家的血脈。現在成功的五個裡面,說不定……”
“哼!打掉好了!”
司源被那聲小源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心中有虛火:當初的一時意氣用事好像有了不良後果。
“不,不。爺爺怎麼可能會那麼忍心呢!畢竟是個生命啊。既然來了就擁有天生的權利。我會讓它平平安安降生。至於怎麼撫養,送人還是扔街上,我暫時還沒決定。你說,到時候某個心腸沒有小源你硬的人會不會傷心難過呢?哼哼!”
司老太爺笑得很是愉快,發自內心的。在與孫子近三十年的對峙中,頭一次擁有絕對的優勢,怎能讓他不開心,他籲會不好好利用這個大好的機會,天上掉下來的把柄?
“……你想要怎樣。”
想到到時候某人會一把鼻涕一把淚或者只是一個冷冷的看壞蛋一樣的控訴眼神看自己,司源就頭痛,有種自食其果的憋屈。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說是咬牙切齒那是輕的。
“呵,我們再做個交易。”
司老太爺頓了頓,嗓音終於恢復正常,但仍掩飾不了志在必得的歡喜。
“我要你來管理大宇集團。等到我的曾孫成年的時候,你纔可以交手。但是,規模至少要擴大一倍。”
……不異於牢獄之災啊,至少也得十八年哪……被天上掉下來的一個巨大毒蘋果砸到的司源額角在爆青筋,突然見牀上的人往原本是他躺着的地方靠了又靠,最後把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被子裡,窩成一個可愛又安全的隆起。
心情突然沒那麼糟糕了。反正有人陪着,再來十八年也甘願。
“至於那個未成形的東西,去留全由你決定。怎麼樣?”
“……算你狠!”
“彼此彼此。”
鑽進被窩,晾得有點涼的手腳和懷抱,把重新攬進懷裡的人冰了一下。不過懷裡人只是小小的瑟縮了一下,很快就自覺xing很高的攀上來,扭扭身子,調整好姿勢,一臉的酣眠不識愁滋味。
了無睡意的司源忽然有點不滿樑田的獨樂樂,惡作劇般捏住他的小鼻頭,還一邊碎碎叨唸着委屈:“都怪你,都怪你這個小壞蛋!都怪你……”
“恩……呼呼!”
憋悶至醒的樑田從司源手裡解放出可憐的小鼻子,眼神是沒睡醒的迷迷糊糊和滿腹疑惑:司大少爺又換花招了?玩膩吻醒就來憋醒,都這麼……不正常。
又見男人委屈的眼神。
“餓了?我這就做飯去……”
樑田剛起身就被司源拉了回去,抱在懷裡,緊緊的。
“別走,我不餓。……就這樣陪在我身邊,永永遠遠……”
不解男人怎麼突然感xing得一醒來就說這些肉麻兮兮,說得霸氣十足卻又帶了點小祈求的話,樑田只好無語白眼對蒼天:永永遠遠這樣躺着?會餓死人的……
司老太爺動作果然迅速,第二天就派人把大宇集團的重要文件給司源直接送到了悠然居。
大宇集汀,旗下那麼多分公司,那麼多產業,就算一家公司一本,文件也堆得像小山一樣,顫巍巍,欲倒又搖的。
司源當時真的很想把它們連同汪秘書一齊扔出悠然居。
對噠,司老太爺派出的使者就是哪個總是吃力不討好,立場不明顯,亦正亦邪的,可憐的汪秘書。
樑田一開始很高興:男人終於又開始工作了!
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司大少爺養傷的時間不算長,可是每天每夜他都驍勇善戰得很,哪裡像是養傷中的人?
一點都不節制,倒是把樑田弄得更像是養傷的那個。
現在好了,工作來了,男人忙了,無限的精力消耗了,總該不會再那麼慾求不滿了吧?
但很快,樑田就開始有點心疼了。
雖然男人工作的時候的樣子很帥很養眼,可是……好像很辛苦的樣子呢。
樑田泡了杯熱茶送到司源手邊,結果被一個三分感激七分癡迷的眼神瞧紅了臉。
頭一低順手撈過一本文件:“我幫你吧,方正閒着也是……”
樑田突然不說話了,盯着文件發呆,司源奇怪的湊過去一看——哈!
就是那麼巧,樑田剛好撈到一本英德兩譯的的原始文件,那是一個與德國七星級酒店的合作方案。
樑天雖然是念英語系的,但是正常上學沒幾天,考試也有不及格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了吧?水姑不贅述。)。況且通篇下來都是些專業術語,艱深詞彙,所以樑田愣是沒看懂幾個句子。
“呵呵!”司源寵愛的揉揉樑田的頭髮,捧起那張寫滿低落的臉“吧唧”吻了一大口。
“我親愛的田真有心呢!不過這些勞神傷眼的事情讓我來就好。不要擔心本少爺會累到。我纔不會浪費太多時間給死老頭賣命呢。集團只要不倒就行了,反正還有十八年時間。”
“什麼十八年?”樑田抓住了一個疑點,司源卻避重就輕一語帶過:
“沒什麼。去看你的原文小說吧,不是說要惡補,下學期拿獎學金雪恥的嗎?不過不準離我太遠,要保證本少爺想抱的時候伸手就在,想親的時候轉頭就是。嗯?”
樑田紅着臉不說話,也沒去看小說。只往旁邊挪了半個臀位,抱着本小詞典,逐字逐句查文件上那些生詞。
嘩嘩的翻書聲,即溫馨又安逸,司源乾脆丟掉公事,撐着下巴專看樑田認真的表情。心裡不禁感嘆:有愛人如此常伴身邊,夫復何求!
突然,樑田嘟囔了一句什麼“不過我的口語很好啊,班上排名前十的呢”,讓司源想到了某件事。
心動立即行動,把人拉坐在膝上,箍緊在懷裡,開始嚴刑拷問。
“上次被你矇混過關了!你還沒有說清楚那個黃毛是誰,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什麼黃毛——”樑田撐開司源的胸膛。光天化日之下,男人又想幹什麼?
“就是那個半夜送你回去的外國黃毛怪!”
“……他叫雅各布啦,不是什麼黃毛怪。是個很好的人呢,教了我很多口語的知識。”
“什麼好人,就是一隻大尾巴狼,教你口語——喂!你的口語好難道不是因爲本少爺每天給你念睡前故事?有那黃毛什麼事!還有,跟你英語對話你都不配合,總是本少爺在唱獨角戲,你是怎樣啊?”
“……那是,我說得太差了。開不了口……”
“那你又和那死黃毛說,還一路笑個不停!”
……男人果然在跟蹤自己。
“你說,我的英語比那個加拿大郊區來的更好,是不是?”
司源咬住樑田的鼻子,意味分明:敢說不是你的鼻子就危險了!
“回答我,我好還是他好?”
樑田埋怨了司源一眼,不說話。
那怎麼能比呢。
雅各布只是朋友,他對我好,我會感激,會返償。
可是你是……
不管是你的好,還是你的“壞”,都會讓我覺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