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手被那隻冰冷冷的雙給抓住,往裡頭扯,我用力的往後扯着,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旁邊於剛抓住我的那隻手,也使勁的往後扯,企圖想把我的手給‘弄’出來,jason跟老教授見了,也幫我拉着我,三個人的力氣都扯不過裡頭的那個人,那邊的人根本就不想鬆手,拼命的抵抗着。
忙活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一點兒效果,我乾脆放棄了,衝着他們喊起來:“沒用的,我們!全部人的力氣加起來也拉不過他。”
我的話一落地,他們幾個人就鬆開了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來,見他們真的放棄了,我心裡有些擔心,也不知道里面的那個人,想怎樣?爲什麼扯着我的手不放開?
於是,我大着膽子朝着臥槽那吼起來:“誰在裡面。”
我的聲音十分的緊張,腦海裡止不住的在想象着,裡頭的那個人會不會把我的手給砍了,那怎麼辦?
這萬一來真了怎麼辦?
以後我只剩下一隻手打灰機了?這他媽的能爽嗎?
想到這裡,我衝着‘門’大喊了起來:“他媽的誰在裡面,快放開老子的手,別讓我逮着你……”
我的手依舊是給緊緊的抓住往裡頭扯去,整個人都貼在了‘門’上,那樣子他媽的實在是太難看了。
於剛這時候也急了,他站起來伸腳往‘門’邊猛的踹着,一邊踹一邊罵:“給老子開‘門’……”
老教授看着我這模樣,有些幸災樂禍的說:“年輕人就是這樣,喜歡出風頭,這下可好。”
他媽的,能不扇風點火嗎?沒看見我人都貼着‘門’了。
“你給我閉嘴,滾一邊去。”我紅着眼睛,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老教授,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的嘴巴扇歪。
老教授被我的話嗆得嘴巴有些‘抽’筋,他動了動嘴巴,卻沒有跟我再辯解下去,估計他清楚現在這情況危急吧,反正他根本就不在意我這條‘性’命。
jason伸手過來,想將我的從裡頭扯出來,我意識到他的舉動,用那隻空餘的手來擋住了他,說:“沒用的,裡面的那個人不肯鬆手,再拉也是白‘浪’費力氣的。”
說句實話,我纔是最害怕的那個人,畢竟那是我的手被拉住,那種畏懼,遍佈全身,我感覺到我的手就要跟我的身體分開那樣,手指上傳來的寒冷,就像冬天光沒有穿衣服走在雪地上那樣。
jason愣了下,他急道:“是沒有多大用處,但是……”
他的話給小薄打斷了,只見小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冰冷的霧氣,目光冷淡,緊緊的皺着秀眉,大聲的吼起來:“都別吵,冷靜下來。”
別看小薄是個‘女’人,她一說起話來,連老教授這個老不死的都得認真聽,更別說是我們這幾個了。
只見小薄在我面前蹲下了身子,一雙冰冷的眸子,盯着我,她開口問我:“別讓自己的情緒暴‘露’,你還不知道里面的是什麼人,他有什麼企圖,但是你必須想好最壞的打算,比如說,你有可能沒有這隻手,這當然不是最壞的,還有更嚴重的……”
我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問:“那最嚴重的是什麼?”
“死掉。”小薄那張薄薄的的紅‘脣’,毫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來。
只是兩個字,我整個人便往前一震,我從來沒有想過那樣的結局。
我認爲頂多就是裡面的那個人把我的手給砍了,然而這並沒有卵用。
“放屁,他那麼怕死……”於剛叫道。
一旦遭受到危險之後,我們所有人的反應可能會越變越變,連腦子都不好使了。
“哎……”我生生的嘆了一口氣,擡頭問:“老教授,有沒有煙?”
然後,我點上了一支菸,讓自己的思緒慢慢的變冷靜點,於剛也問老教授要了一根菸,三個男人在一起‘抽’着煙,在這種詭異的地方,顯得十分的不狹義。
“給我一根吧,這幾年,菸酒都不曾碰過了,很久沒‘抽’過這個東西了。”jason似乎有些眼饞,他開口叫道。
這個煙味很嗆人,周圍‘陰’森的空氣中頓時就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菸草味,已經有些僵硬的身體,才微微的有些暖意,過了幾分鐘後,我才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一擡頭,臉‘色’猛的就一層,那竄入眼瞼的東西是什麼,我以爲自己看錯了,然後伸手‘揉’了幾下自己的雙眼,再定睛一看,誰知道還是那個模樣,頓時就哭喪着一張臉叫道:“他孃的,那是冰塊來的?”
頭頂是是一層厚厚的雪,如同鑲在上頭似的,那種雪是透明的,卻沒有一絲要溶解的預兆。
他們聽到我的話,都順着我的視線擡頭一看,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氣。剛纔好不容易暖和起來的身子,這下,又僵硬下去了。
這下,我終於明白,剛纔的那些巫師爲何會屍體保存的如此完好無損,原來,這裡四周圍的氣溫。
之前並沒有察覺到,只是越是往裡走,這種寒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整個人的手腳越來越冰冷,控制不住的打起哆嗦來。
“是雪,我說他孃的,難怪會這麼冷,原來走着走着,走進冰窟來了。”於剛有些無語的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上的那股扯力鬆開了,我趕緊就把手給拿了出來,還沒有鬆一口氣,就看到眼前的‘門’,突然往下一降,我連忙就爬着退後一步,看到那道‘門’一直往下降,直到卡擦的一聲響,落點了。
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心裡萬分的驚喜,我的手完好無損的拿了出來,而眼前的‘門’在被打開了。
“他孃的,這簡直跟冬天‘裸’奔沒差別啊。”於剛忍不住的吐了一口氣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情景。
裡面是一個房間類似的佈置,裡頭隱隱約約透出一絲白‘色’的光線來,屋子裡並沒有人,但是,一眼就看到了裡頭擺放着一個巨大的鐵櫃子,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高,那些鐵櫃子向‘抽’屜似的,一層一層的往上,我清數了下,大概是有二十來個‘抽’屜吧,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麼。
然而,從裡頭吹來的風確是讓人打着牙齒的冷,那種寒冷的感覺,感覺就像是在冬天裡,踏進游泳池的第一步那樣。
“陳醋,剛纔估計就是這個拉着你不放,估計是想讓你給他暖‘牀’。”於剛一腳狠狠的踹了下地上的屍體,一臉賤賤的笑着。
我低頭一看,這時才發現地上躺着一具屍體,不用看,已經是完全死了,尤其是他身體上的皮膚,全是一層白‘色’的,看來早就已經僵硬了。他的一隻手還往前伸着,估計剛纔就是這隻手抓住我往裡頭託的。
“這不是死了嗎?他還有力氣拉我。”我驚訝的叫了起來。
地上那日本鬼子已經是死透了,剛纔那感覺並不是我的幻覺,他們也知道的,怎麼託我都拖不出來。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藏在這扇‘門’後面的那隻手,竟然是個死人。
“這很正常,這很多年都沒有人接觸過他們,一旦接觸到人,或者觸‘摸’到,他們就會出現短時間的活動,這叫詐屍,應該,這東西死的年數不久,不然的話,你就遭殃了。”老教授解釋着,他的眼睛盯着那些鐵櫃子,眉頭緊緊的皺着,臉上頓時就出現一股嫌棄之‘色’:“小日本的怎麼把這東西搬過來?”
“你知道鐵櫃子是什麼東西?”我連忙問道。
“冷藏屍體的。”jason附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