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的時候,我看着於剛說話的神情,就知道他用了很大的力道砸我的腦袋,我下意識的伸手‘摸’着後腦勺,不‘摸’還不知道,一‘摸’,一個大大的包,輕輕碰一下都感覺很痛,醒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現在,疼得特麼想掉眼淚。
“你他媽的,就不怕把我砸成白癡啊。”我立馬火道。
這麼大個包,也不知道會不會腦震‘蕩’呢?
於剛只是一臉賤賤的笑着,然後接着剛纔的講下去。
於剛那一凳子下去,“我”只是回頭過去,看着於剛,詭異的笑起來,然後,整個人就倒在地上。
jason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着於剛疑‘惑’的問:“剛纔怎麼回事?他想殺死我們呢。”
於剛同樣‘摸’着自己的脖子,心想,剛纔要是jason晚那麼一秒鐘,估計,他這會兒就跑去見閻王爺去了。
他雙眼疑‘惑’的看到倒在地上的“我”,心裡面則是在猜測着,這不是像陳醋的作風,他平常的膽子雖然不是很小,但是也沒有大到這個地步來的,他要是想殺死我們的話,背後開一槍不就得了,爲什麼還這麼費勁的掐死呢。
然而,事實證明,陳醋確實對我們兩個人都起了殺心。
“我不清楚,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撲倒我了。”於剛開口說道,眼裡不由發顫的看着地上的陳醋,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沒覺得他突然間好像變了一個人,只對着我們笑,也不說話,感覺很詭異。”jason緊緊的皺着眉頭,從地上爬起來,打量着地面躺着的“我”。
於剛點頭,問:“現在該怎麼辦?他總會醒過來的。”
然後,他們兩個人說好,先叫醒“我”,然後看看情況,最後,jason負責把我叫醒,他採用的方法,那就是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直到把我扇醒過來。
我有些惱怒的瞪着jason,罵道:“你叫人的方式都是那樣的,估計沒死給你‘弄’死的。”
見過潑水的叫人方式,就沒見過一巴掌又一巴掌,敢情他還打上癮了。
醒來後的時候,我都有記憶的,而且記得清清楚楚的。
於剛好像想到了什麼重要的問題來,急着問我:“你知道你怎麼變成這樣的嗎?你沒有看到鬼啊,或者是別的東西,人不可能一下子就發瘋的。”
被他這一問,我只覺得周圍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冷得我直髮抖,我知道那不是溫度低才造成的,而是心裡面的恐懼所造成的。
我的神‘色’變得非常的蒼白,他們兩個人注意到這一點,不約而同的跳開了幾步來,做出警惕的狀態。
見他們的舉動,我哭笑不得,連忙說:“你們放心,我不會再發瘋了。”
於剛那貨警惕的說:“誰知道呢。”
我也沒再堅持,心裡理解他們的舉動,畢竟我剛纔醒過來就那樣做的,我還拔槍對着他們了,雖然當時我沒有殺他們的念頭,只是想利用槍來宣奪主權罷了,然而,這也是他們害怕的原因。
說到這點,這是每個人所具備的反應,不管是誰,都會做出這樣的反應來,有人欺負你,騎到你頭上拉屎拉‘尿’的時候,你不可能什麼舉動也沒有。當然是拿起能拿用上的東西,就砸過去。
這是一個反應。
然而,我的反應比他們的要強烈得多。
我看着他們,擡起腦袋來搜尋着剛纔的那個地方,伸手指着那裡,聲音顫抖,結結巴巴的說:“我剛纔就看到那裡……”
我的話纔剛落地,於剛跟jason兩個人就順着我指的方向看過去。
我別開腦袋,不忍心再次看到,然而,幾分鐘過去了,於剛按耐不住的叫起來:“老子看了半天都看不出個究竟來,你說你剛纔看到了什麼?”
聽到這話,我有些詫異的轉頭過去,對上他們兩個疑‘惑’不解的表情,驚問:“你們沒有看到?”
那個東西怎麼可能看不到呢?我第一眼望過去就發現了,嚇得我整個人只想逃。
jason看到我臉上的恐懼,他緊緊的皺着眉頭,嚴肅的問:“你看到了什麼?”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看到,我連忙就站起來,往那邊望過去,那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那是一個角落,那裡沒有屍體,空空‘蕩’‘蕩’的,幾乎可以說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然而,我卻真的什麼都看不到。
難道它走了?
它走了?
它不是死的,它是活的,要不然現在怎麼會看不到呢?
那它是什麼東西呢?
如果說它是人的話,確實是顛覆了我心中對人的定義。
而我心裡認爲它不是人,因爲那張人臉的原因,讓我感覺到非常的恐怖。
是的,那是一張人臉,一張‘女’人的臉,就跟我在棺材那裡看到的那張人臉是同一張。
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再一次看到那張人臉的,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我見過一次了,心裡承受能力應該不至於那麼畏懼,然而我的恐懼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要強烈,那是一種遍體生寒的體現。
因爲,我那時候看得非常的清楚,不像,第一次那樣模糊。
因爲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張人臉是茴兒的臉,或者是說跟茴兒的一模一樣。
之前在村子裡聽鐵布里說起的那些事,尤其是茴兒那段,我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
這會兒,在這裡見到一張跟茴兒一模一樣的人臉,我再也無法淡定下來。
於剛跟jason發現我的臉‘色’不停的變換着,便疑‘惑’的問:“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我該怎麼來回答他們,難道要說,我看到一張跟茴兒一模一樣的人臉嗎?估計於剛會掐死我。
於是,我吐了一口氣,說:“我看到一張人臉,就是跟之前看到的是一樣的……”
我並沒有說那臉是跟茴兒一模一樣的。
他們聽了之後,便沉下了臉來,尤其是jason,他緊緊抿着的‘脣’,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擔憂。
“我發誓,我不是出現幻覺,我這是第二次看到了……”我拍着心口保證起來,然而,這話卻讓我猛的一怔,因爲我想到了老教授跟我說起這張人臉,他猜測自己他還沒有死的原因,是因爲那張人臉,也就是說那張人臉救了他。
“不是不相信你的話,你已經兩次見到那樣的東西了,而且,我也曾經懷疑過,你是不是被鬼纏上了?”於剛擰着眉頭來,分析起來:“爲什麼只有你看得到,而我們卻見不到呢,用我們家裡人的話來說,你是撞鬼了。”
撞鬼?
我倒不相信這個說法,畢竟那一張人臉,給我的感覺是恐怖了點,尤其是那雙眼睛,它也看到了我在看它,那種心裡直髮‘毛’,‘毛’骨悚然的感覺,真不說笑的。
雖然我不信,但是我心裡還是免不了的有點兒擔心,要真是撞鬼的話,我擔心的就多了。
從外沙漠裡看到‘陰’兵過路的時候,茴兒就跟我們說過,我們兩個活不久的,具體的也跟民間傳說沒兩樣。
難道說撞鬼就必須死嗎?
我跟於剛都看到了,爲什麼他沒有看到人臉呢?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
於剛見我一臉狐疑的神‘色’,他凝重的說:“你別不相信這個,到底有沒有鬼,何況我們之前不是見過‘陰’兵了嗎?這個東西誰也不好說。”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東西誰也說不清楚。
然後,jason從櫃子裡拿的‘藥’物卻用上場了,因爲我的後腦勺實在是太痛了,他幫我撒了點消炎的‘藥’在上面後,長個包包的地方就傳來清涼清涼的感覺,就像‘花’‘露’水那樣的感覺。
‘藥’還沒有上完,一陣熟悉的歌聲再次的響了起來,哀怨低沉。
聽着這招魂曲,我的頭皮一緊,緊接着,‘門’啷噹一聲巨響。
是不是唱招魂曲的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