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在一個平面上行走,不管距離是有多遠還是近距離,不管是它是後退還是前進,它始終就在那個平面上。
而如今白揚川他們遇上的情況就那樣,他們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從平面轉移到地下去了。
打個比喻更容易懂,我住在十一樓,我只在十一樓活動,然而,某一天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躺在樓下別人家裡去或者是躺在樓下大‘門’口去。
這種在科學上來說,那是可能出現的情況,這情況,是詭異,但是,就難免讓人聯想到鬼在作怪。
白揚川雖然知道這情況有可能出現,但是全部人一起,這就詭異多了。所有的人,在一起的全部毫無知覺的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這裡是一座陵墓,就跟你現在看到的一樣,原本這個樣子,殿宇軒昂,然後我們破了那個陣法後,宮殿就塌陷了。”野人解說着。
野人這樣說着的時候,人已經伸腳探入湖裡了,看樣子是準備下水。
白揚川楞了下,問:“你想下去?”
“嗯。”野人淡淡的迴應了下。
白揚川並沒有說什麼,於是,兩個人就商量着下水,他們潛入湖底,搜尋了着,期間很多次浮出水面來換氣,再潛入湖底繼續尋找,來來回回足足半個小時,也沒有發現饕餮的身影。
浮出水面,他們兩人爬上岸後,野人的視線落在了平靜的湖面上,緊緊的皺着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揚川看了他一下,然後望着湖面,疑‘惑’不解的說:“這饕餮,不在湖底,那應該會去哪裡?”
野人聽了,並沒有說話,他只是盯着湖面,許久之後,他才伸手一指,指向來時的那條路,那些的拖痕,淡淡的不是很明顯,說:“你看,這痕跡的走向,是進入到這裡就沒了,這說明饕餮是潛到了湖裡,但是,在湖底我們並沒有它的影子,恐怕這湖泊應該被布了陣法……”
“陣法?”白揚川還是驚訝了下,這樣的事情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畢竟他是一個接受高等教育的人,而且還是軍人出生,對於道術方面的基本上不了解,自然而然也就認爲那只是‘迷’信罷了。
野人點頭,他目光冷淡,看着湖面,然後往後退了足足有三步左右,拿出匕首,將自己的食指一割,往半空中畫了一個符,嘴裡唸唸有詞,然後聽他喝道:“此血非凡血,一點在水中,日出東方,掃盡幻像……”
只見一滴鮮紅‘色’的血,猛的就飛入了湖中,血一滴到湖面上,猶如暈開的墨水似的,整一片湖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了。
白揚川瞪大了雙眼,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事情,看來,他心裡無神論即將要破滅了,看着眼前這湖泊上顎水成了一片血水,不免的難以不佩服。
一滴血能讓眼前這個巨大的湖泊中的水成爲血水。
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野人縮回了手,只見湖裡頓時間涌起了一片巨大的‘浪’,白揚川非常熟悉這‘浪’,他知道,野人的賭咒估計是跟原本湖泊佈下的陣法起了衝突,而讓原本隱藏在湖底之中的饕餮頓時間衝出了湖面來。
一顆巨大的‘肉’球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要看那隻饕餮朝着湖泊的另一邊爬出來,正想逃。
野人緊緊的握住匕首,大聲的叫了句:“追……”
而後,沿着湖泊的岸邊衝了出去,方向是那頭的廢墟,白揚川也不敢怠慢,於是提着越王勾踐劍就跟了上去。
饕餮剛爬出湖面,直接就衝向了那一大片廢墟,巨大的腦袋拖着水,湖裡的水向廢墟漫過去,就像是一場暴雨似的,將廢墟里的石頭,木板等雜物都衝到了湖裡,野人跟白揚川的速度的非常的快,但是,還是離饕餮有些距離,只見饕餮滾動着龐大的腦袋,大聲的朝着他們嘶鳴起來,那種如同嬰兒的叫吼聲悲鳴得有些恐怖,讓人聽了覺得遍體生寒。
白揚川走路的姿勢越來越快,只希望能快點追上饕餮,因爲饕餮滾動的速度很明顯的要比他們兩人快幾倍,他們兩個人全速奔跑也才頂過人家饕餮一半。
歐陽等一干人連同幾條大黃蛇已經在饕餮肚子裡有些時間了,恐怕,這是個不好的前奏啊,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類的消化系統都有一個過程,時間一長,再不將他們‘弄’出來的話,估計都成屎了。
他們兩個人朝着那頭的廢墟,全力狂奔而去,似乎沒有什麼障礙能阻止他們救人的急切心理。
‘花’費了十來分鐘後,他們終是將廢墟走完了,這一段路,幾乎都看不到饕餮的影子了,因爲饕餮的速度已經將他們兩個人遠遠的甩在身後,幸好,白揚川的追蹤能力是非常好的,他們兩個人是沿着饕餮的拖痕一路就追到了小樹林中。
那是一片‘陰’森森又詭異的小樹林,裡裡外外透着一股森冷的氣息,而小樹林的半空中環繞着,一層濃重的白霧,遲遲不散。
野人先一步停下了腳步,朝着白揚川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停下來,然後,開口冷冷的說:“這裡不對勁……”
有眼睛的人也知道這片小樹林不對勁,誰會見這地底之下會長着茂盛的樹,沒有陽光,哪來的活樹,然而,那些樹確實真的樹。
白揚川皺眉,臉‘色’有些疑‘惑’,這片樹林簡直就違反了生物的系統作息,看來,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眼前還有個大師在呢,說不定他瞧出個名頭,對於救人也是個好事。
“你看出哪裡不對了,是不是又被施了陣術?”白揚川淡淡的開口問道,目光是看向那片小樹林裡,先前在湖泊那兒,不也是陣法將饕餮給掩藏起來而讓我們找不到的,只要把陣法破了,估計眼前的小樹林根本就不是小樹林吧。
“這個……”野人眉頭一擰,面‘色’猛的一沉,目光變得有些遲疑,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對勁的事情,才猛然說:“若是陣法的話,那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
白揚川聽了一愣,這要是不是陣法的話,那麼又會是什麼,眼前的小樹林裡裡外外都透‘露’着詭異恐怖,要是貿然進去找饕餮的話,恐怕後果難以想象,別說救他們了,連自己的安危都是個問題。
在救人的前提下,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危,那麼對於拯救活動是有非常大的效果,成功率也非常高。
野人搖了搖腦袋,面‘色’不悅,他終是忍不住的罵了句:“沒想到,終究是沒想到,盧生還留有這麼一手,看來,這下,難保了……”
白揚川聽到難保兩個字,心猛的一吐,腦海裡似乎想到了歐陽被吞下肚子時候的場景,整個人就堅定的開口:“只要他們還沒死,我就不會放棄……”
野人收回了視線,他看着白揚川,眼神帶着打探的神‘色’,然後說:“救他們是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白揚川立馬點頭說可以。
野人冷冷的打斷他說:“別急着答應,你都沒有聽聽是什麼事情……”
白揚川見野人的面‘色’這麼嚴肅,想必肯定是件難事,然後說:“你說說看……”
野人淡淡的‘抽’了一口氣,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要將陳小子綁起來,要不是我碰巧經過那裡的話,你們恐怕已經將他殺了……”
“我要你做的事,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你們的負責人肯定是想殺他的……”
野人說出來的話已經很清楚了,他是讓白揚川保證我的安危,白揚川怔了下,心裡也知道當初是野人將我救走的,於是,就點頭回答:“我答應你,只要我沒死,我就不會讓他死……”
“發誓……”野人十分堅決自己的立場。
白揚川心裡雖然是疑‘惑’,但是還不敢拿着歐陽那些人的‘性’命開玩笑的,然後,發誓說:“我白揚川對天發誓,只要我沒死,就不會讓其他人傷害姓陳的那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