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塵讀了一番書卷之後,剛要合衣睡下之時,卻是忽而只感覺窗外有一道微弱的光芒一閃,名塵心中警覺,哼一聲道:“什麼人?”旋即站起身來,猛然之間那窗外又是一閃。名塵頓覺有異,遂轉身走到牀邊,將陳一凡一推,誰知道陳一凡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名塵輕聲喝道:“漂亮師妹來了!”那陳一凡一聽這話,頓時赫然坐起,雙手呈摸索狀,口中連連說道:“在哪兒,在哪兒?”
眼見陳一凡醒了,名塵連忙說道:“師弟,這門外似乎有什麼東西!”
陳一凡沒有見到漂亮師妹,頓時心頭沮喪,一時間就醒了,又一聽這樣的話,旋即道:“莫非是那個小瘋狗要來咬人?”
名塵一聽這話,道:“那個師姐應該不會這樣吧,她畢竟是首座門下弟子,這樣做有失身份啊 !”
陳一凡一笑,道:“她這個瘋狗哪裡還管什麼身份,竟然和我們計較小事情,一點都沒有師姐應該有的姿態!”陳一凡將那鞋子隨便往腳上一套,接着身上的道袍一紮,道:“走,我們兩個出去瞧瞧!”
名塵點點頭,二人一起打開門,便隱隱看到院外影子一閃,名塵和陳一凡都不動聲色跟了上去,不久便隨着那人來到了四相臺外的三塔照映坪,這三塔照映坪也是四相臺的一處奇景,塔中各有洞穿,月光一照,便有如同太極圖案的影子映在石坪之上。而這裡也素來就是四相臺弟子修煉的絕佳去處。
等到陳一凡和名塵趕上的時候,卻見那影子早就定在那裡,窈窕的背影對着陳一凡和名塵。似乎正是在等待他們。
名塵舉劍便指,道:“你是什麼人?”
那背影輕輕轉過身來,面上卻是籠着一層輕紗,輕紗底下緩緩透出些許春水般的聲音,道:“你們二人可是明天要去直通臺的弟子!”
陳一凡一拍胸脯,道:“不錯,正是我們,你又是何人?”
那女子頭上也是籠着一層輕紗,只是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頗有些嫵媚之色,道:“你們可知這通關臺的規矩?”
名塵見此人問話之時,聲音如同春水般溫柔,料得此人並非惡意,於是道:“這個我們知道,需要經過三關文考,之後再是兩關武考!”
女子點點頭,道:“你們可有信心?”
陳一凡心道這人一定是那李甜兒故作神秘在此刁難他們,於是道:“有,信心很大很大!”
然後名塵卻是早就從這聲音中聽出了這個女子是誰,他的臉微微一紅,卻老老實實說道:“實不相瞞,我倒是沒什麼信心!”
陳一凡一聽名塵這樣說,馬上摸了摸名塵的額頭,道:“哎,名師哥,你可別開玩笑啊,明天早晨就要去了,你別說自己沒信心啊!”陳一凡說完這話之後猛然靠在名塵耳邊悄聲道:“對面這個女的八成是李甜兒請來動搖我們軍心的人!你可不能示弱啊!”
名塵一聽這話,卻是淡淡一笑,接着輕道:“不,不是,我知道這個人是誰!”
對面那女子見這二人竊竊私語,乃道:“你二人說些什麼?可有對我不敬的話語?”
名塵慌忙作揖,道:“不,我們二人絕無不敬之意,只是想知道您帶我們來此處有何事?”
女子輕輕一笑,道:“南極劍門中很多年來都少有敢去過那直通臺的人了,知曉你們二人還算勤勉,然而勤勉卻是不夠的,我就來教你們二人三招兩式,只盼明日通關之時能有點作用!”
陳一凡剛要叫囂逞能的時候,那名塵卻按住陳一凡,接着道:“還請多多指教!”
那女子冷哼一聲,豁然之間折下不遠處竹林中的一支瘦竹攫於手中,其身形之快倒是讓那陳一凡也不覺一嘆。
女子竹枝在手,對名塵道:“你出劍吧!”
名塵拱手道:“賜教!”
誰知他的二字還沒說完,忽而之間一道綠色的劍氣譁然而來,名塵以劍鞘匆忙擋住,口中不覺吃緊,哼了一聲。
那女子面紗之下的口中道:“你此番在直通臺中所遇乃是獸類,豈能跟你行禮,我這番便練一練你的應激之力!”話語一出,又是,猛然青色竹光劈下來,名塵此刻手中的劍纔算是出鞘了,匆忙抵擋住。這二人你來我往鬥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之後,女子立刻換了陳一凡,陳一凡不願意跟那女子相鬥,結果女子直接用竹光向他的脖子斬去,陳一凡畢竟保命要緊,被逼無奈還是取劍相向!
這一夜,那女子倒是將這二人累得夠嗆。
只不過二人經過兩個時辰的休息之後,頓覺神清氣爽,劍法也頗爲流暢了。
名塵遙遙看着太極臺的方向,心中不覺歡喜,道:“師姐,我定然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