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不了了之

“嘭!”

一個景德鎮的青花瓷瓶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瞬間四分五裂,幾個下人在門口伸了伸腦袋,一見自家主子那一臉的寒霜,趕緊逃了,他們這位主子什麼脾氣,他們再清楚不過,留在這裡,免不得吃瓜落兒。

“宋喜沒到金州衛?人到底去了哪裡?”

朱常洵吼叫着,他那童聲喊出來倒也沒什麼氣勢可言,不過猙獰的面孔,還是讓人不寒而慄,到底是天家子弟,天生就帶着一股懾人的氣勢。

王錫爵心中無奈,只得道:“那邊傳來消息,說金州衛眼下正鬧土匪,一些亂民佔山爲王,打劫過往行人,怕是宋喜等人~~~~~~~”

朱常洵怒道:“土匪!?那李如楠是幹什麼吃的?他身爲金州衛的指揮使,地方不靖,就是他失職,王錫爵,你再派人過去,告訴那李如楠,要是不講福壽膏紅利的九成交出來,我就啓奏父皇,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王錫爵聞言,心中頓時又是一陣叫苦,這位爺的心思未免也太大了,九成的紅利,李如楠要是肯答應的話,那才叫怪事呢。

“殿下!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又是從長計議!你難道就不會說點兒別的?”朱常洵怒道,“誰知道宋喜是不是被那李如楠害了,我的人不能白死,不管是真的土匪,還是假的土匪,李如楠要是不肯出血的話,我就讓他好看!”

雖然朱常洵也不知道福壽膏的紅利到底有多大,可是想來也不會少的了,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什麼最可愛,除了那張龍椅,就是金銀了,如今李如楠手裡捧着一個大大的聚寶盆,他這個給皇帝當兒子的卻挨不着邊,朱常洵哪裡受得了。

“殿下萬萬不可,宋喜雖然下落不明,可是這件事絕對不能聲張啊!太祖皇帝曾有明旨,內監無詔不得離京,這事原本就是件隱秘事,要是鬧得盡人皆知,到時候只怕又要成了那些朝臣的把柄,殿下千萬不能因小失大啊!”

朱常洵聞言,也稍稍冷靜了一些,他知道這件事要是被人捅了出去,不說敲詐勒索邊將,單單派太監出京,接觸戍衛的將官,這件事就講不清楚。

朱常洵一個小毛孩子派人出京到底要幹什麼?

接觸的還是邊將,這分明就是要造反的節奏啊!

大明朝的官員最擅長的就是捕風捉影,這件事一旦被他們抓住了把柄,就算萬曆皇帝再怎麼寵愛他,到頭來也不得不犧牲他,來平息朝臣們的輿論壓力。

一邊是觸手可及的太子之位,一邊則是福壽膏那巨大的紅利,朱常洵也猶豫了,其實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只要是腦子正常的,誰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可偏偏朱常洵就是個腦子不正常的主兒,他不單單繼承了萬曆皇帝的貪婪,順便還把他老孃鄭貴妃的愚蠢給繼承了一個完全。

在後世的許多記載和影視劇當中,朱常洵的老孃鄭貴妃都被描述成一個相貌妖豔,陰狠毒辣的女人,但是現實情況如何呢?

相貌妖豔或許還有可能,畢竟皇帝也不大可能會喜歡一個抽象派的氣質美女,容貌還是很重要的,可是要說陰狠毒辣,那實在談不上。

因爲縱觀歷史,在鄭貴妃所經歷的幾十年的後宮鬥爭中,此人手段之拙劣,腦筋之愚蠢,反應之遲鈍,實在令人髮指。

綜合分析,鄭貴妃的智商水平,充其量也就能到菜市場罵個街,撒個潑而已。

可是萬曆皇帝偏偏就喜歡這個女人,經常前去留宿,照着鄭貴妃的肚子裡瘋狂播撒着自己那深沉的愛,鄭貴妃的肚子也相當爭氣,萬曆十一年就生了個女兒,雖然不能接班,但萬曆皇帝很高興,竟然破格提拔,把她升爲了貴妃,那可是后妃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頂級大Boss了!

當上了后妃領導後,鄭貴妃也不想着團結羣衆,鞏固自己的位子,除了王皇后,誰都瞧不上,特別是朱常洛的老孃恭妃,經常被她稱作老太婆,橫行宮中,專橫跋扈,像個花尾巴雞一樣十分好鬥。

當然難能可貴的是,鄭貴妃同志不但特別能戰鬥,還特別能生,萬曆十四年,她終於生下了兒子,也就是朱常洵。

按鄭貴妃的想法,有萬曆皇帝罩着,朱常洵生出來,就是當皇帝的,而且萬曆皇帝本來就不喜歡長子朱常洛,打算換人,現在替補來了,而且這個替補還是他最愛的鄭貴妃生出來的種,廢長立幼的節奏已經基本上定了下來。

按照萬曆皇帝的想法,這件事只能悄悄的進行,不能聲張,大明朝臣罵街吵架的功夫誰不知道,萬曆皇帝也不想去觸那個眉頭。

可鄭貴妃偏偏是個胸決定腦的東西,胸脯挺起來了,腦子就有點兒跟不上發育了,沒兩天的功夫,整個皇宮,整個北京,整個大明朝都知道了,萬曆皇帝打算廢長立幼。

這還了得,朝臣們率先不答應了,太祖皇帝重八君可是有過話的,有嫡立嫡,無嫡立長,萬曆皇帝想要拋開他們自己玩,那可不行,於是乎,萬曆皇帝更換繼承人的步伐只能停了下來。

可以說朱常洵最後沒能當上太子,鄭貴妃這個蠢婦要承擔很大的責任。

鄭貴妃是個蠢蛋,她生的兒子能聰明到什麼地步?

江山帶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蠢!

朱常洵同志的愚蠢程度絕對超過他老孃,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而且朱常洵的愚蠢和他貪財是直接掛鉤的,一旦涉及到錢的問題,這廝的腦袋就立刻轉入鄭貴妃遺傳的愚蠢模式當中。

按照歷史的正常發展,朱常洵最後還是沒能當上太子的,皇帝更是沒他的份,萬曆皇帝和朝臣的PK最後也是完敗,敵不過大臣們的口水仗,他終於明白,儘管貴爲天子,卻不能隨心所欲地立一個接班人,只得接受祖制的安排,立長子朱常洛爲太子,給最寵愛的兒子封了一個福王的爵位,按照朱元璋“分封而不錫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的規定,沒當成皇帝的朱常洵也只能被困在洛陽封地,除了享受榮華富貴,委實別無他事。

《明史》記載:“常洵日閉閣飲醇酒,所好惟婦女倡樂。”

河南本來是富有之鄉,但連年災害,加之明廷七藩封於此地,土地高度集中,貧困人民非死即逃,桀黠不逞者遂相率爲盜。

李自成進入河南之始,手下僅有一千左右兵士,勢單力薄。由於明朝官府強斂賦稅,當地人難忍官府壓榨紛紛造反,幾個月就發展到數萬人,所向披靡,殺明朝宗室萬安王以及各縣官員數百人。

農民軍在河南攻掠,最大目標自然是朱常洵。這位重達三百斤的肥王爺終日閉閣暢飲美酒,遍淫女娼,花天酒地,也算韜光養晦吧。

陝西流賊猖熾之時,河南又連年旱蝗大災,人民相食,朱常洵不聞不問,仍舊收斂賦稅,連基本的賑濟樣子都不表示一下。

四方徵兵隊伍行過洛陽,軍士兵紛紛怒言:“洛陽富於皇宮,神宗耗天下之財以肥福王,卻讓我們空肚子去打仗,命死賊手,何其不公!”

當時退養在家的明朝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多次入王府勸朱常洵,勸他說即使只爲自己打算,也應該開府庫拿出些錢財援餉濟民,朱常洵與其父萬曆皇帝一樣,嗜財如命,不聽。

繼續他花天酒地的生活,在朱常洵看來,如果不盡情揮霍父皇賞賜給他的錢財,就不能補償沒當成皇帝的遺憾。

萬曆皇帝確實是一位愛子心切的慈父,在廢長立幼失去可能性之後,作爲補償,朱常洵大婚時,萬曆皇帝爲他花費銀子多達三十萬兩之巨,給朱常洵在其封地洛陽所修的王府,費銀二十八萬兩,爲祖制規定的十倍。

按祖制,成年後的親王郡王必須離開京城,到自己的封地上去,叫“就藩”。但萬曆皇帝卻長期把朱常洵留在京城,他對批評的迴應是“留中不發”,直到朱常洵將近29歲,才終於戀戀不捨地將其送出京城。

對朱常洵“就藩”,萬曆又給予了慷慨無比的賞賜,下令賜上等良田兩萬頃,由於河南的良田不夠,不得不從鄰近的山東和湖廣劃撥。

儘管如此,朱常洵仍嫌不足,而萬曆也還在擔心這個寶貝兒子受窮。於是,當朱常洵向萬曆皇帝請求把沒收的前首輔張居正的家產給自己時,一貫吝嗇萬曆皇帝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接着朱常洵請求把江都到太平沿江的雜稅和四川的鹽稅、茶稅給自己時,萬曆皇帝也答應了,緊接着朱常洵又得寸進尺,請求每年給他一千三百引的淮鹽,由他在洛陽設店銷售時,萬曆皇帝又答應了。

前兩者使得國有資產直接變成朱常洵的私產,第三項影響更爲惡劣,以往,洛陽一帶食用的鹽都是河東鹽,朱常洵獲得淮鹽銷售權後,河東鹽一律不準銷售,銷量銳減,而從河東鹽中抽取的邊餉也隨之銳減。也就是說,爲了兒子生意興隆,萬曆皇帝不惜讓駐守邊關的軍人連軍餉也拿不到。

當萬曆在做一個最優秀最仁慈的父親時,他對他們朱家江山的傷害卻深及骨髓。後世論者以爲明朝之亡實亡於萬曆,可謂一語中的。

朱常洵這個福王也沒能一福到底,最終他爲自己的貪婪和愚蠢付出了代價,崇禎十四年春,李自成圍攻洛陽,總兵王紹禹率軍守城。

這時,朱常洵才知道害怕了,他拿出千金募死士出城偷襲農民軍並取得一場小勝。但小勝於事無補,何況守城軍隊早懷二心,與農民軍裡應外合拿下了洛陽。

城破時,朱常洵縋城而下,藏匿於城外的迎恩寺,第二天被農民軍抓獲。與朱常洵一同被抓的,還有曾告誡過他的呂維祺。

呂維祺勸朱常洵:“名氣很重要,千萬不要受辱。”

意思是要朱常洵自殺,但朱常洵既沒有自殺的機會,更沒有自殺的勇氣。

比豬還肥胖的朱常洵不會想到他的結局會如何悲慘,在宏偉壯麗的飛檐紅牆映襯下,王府中堂廣場上人聲鼎沸中,烈焰騰騰,珍稀香木製成的無數王府傢俱皆成爲柴木,烘燒着一口從洛陽郊外迎恩寺擡來的千人鍋。

巨大的鐵鍋內,撒滿姜、蔥、蒜、桂皮、花椒以及無數高湯燉煮用料,奇香撲鼻。熊熊烈焰中,最駭人心目的景象是,巨鍋之中,除七、八隻剝皮去角的整隻梅花鹿以外,還有一個光頭的三百多斤的巨胖活人在裡面,他如同盲人游泳一樣瞎撲騰,時而竄上水面,時而沉入水底,高聲慘叫,好不悽慘。

農民軍中各行各業能手應有盡有,幾個昔日大廚子出身的兵卒輕刮細剃,先把朱常洵身上毛髮盡數刮乾淨,然後撥去指甲,以藥水灌腸排去糞便,裡裡外外弄乾淨後,送大閘蟹一樣把他放入大鍋中慢燉。

沒多大功夫,煮得爛熟的福王朱常洵以及數只鍋中的梅花鹿已經被幾千兵士吃入腹內,成爲大家的美味晚餐。

事後,李自成手下搬運福王府中金銀財寶以及糧食,數千人人拉車載,數日不絕,皆運空而去。

要是李如楠有這麼多錢的話,他會怎麼辦?

暴兵,攢裝備,打仗!

這是正常人在亂世當中的正常想法,但是朱常洵那個受了迫害的大腦根本就不能算是正常人,一提到錢,立刻就傻逼了,就像現在這樣,在皇位和錢之間做選擇,他居然還他媽猶豫了。

王錫爵一看,哪裡還想不到這個小毛孩子那單純的讓人尿崩的想法,趕緊說道:“殿下!此時萬萬不可再節外生枝,宋應昌等人正籌謀,逼迫聖上立皇長子爲太子,這個緊要關頭,您可千萬不能出錯,讓人抓住把柄!”

朱常洵的腦袋這會兒正亂着,見王錫爵吹鬍子瞪眼的,居然也有些怕了,鄭貴妃雖然是個蠢婦,但卻也知道要幫着兒子爭皇位,少不了外援,平日裡也對朱常洵說,對待王錫爵等人要~~~~~~稍稍客氣那麼一點點!

雖然心下不捨,朱常洵卻也只能點頭應道:“好!好!這件事就依着你,我不追究了也就是!”

嘴上雖然答應的痛快,可心裡卻在想着,等到太子之位坐到了屁股底下,絕對不能輕饒了李如楠,到時候他要的可就不是九成了,而是全部。

不得不說這是李如楠的幸運,原本土匪攔路殺人這個藉口就經不起推敲,稍稍一調查,就能猜到是他下了黑手。

可偏偏大明的精英士大夫們給力,這會兒居然謀劃着和萬曆皇帝打嘴仗,倒也讓李如楠躲過了一劫。

李如楠做下的事情,當真沒有人知道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比如張誠!

張誠是東廠的提調太監,大名鼎鼎的督公,還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他,可以說大明朝邊邊角角,那隻野狗吃了誰拉的屎,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李如楠倒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連皇三子的人都敢動!”張誠翹着蓮花指,捏其一張寫滿了蠅頭小字的紙,而後靠近燭臺,很快就焚化了。

東廠是皇帝的鷹犬不假,可皇帝想要知道什麼,說到底也要看他這個督公的心情,有些事情不能讓皇帝知道的,皇帝自然也就看不見,瞧不着。

“你下去吧!傳信給那邊的人,對李如楠該盯着的盯着,不該盯着的,就不要盯着,人家也不容易,辛辛苦苦的幫着萬歲爺看守門戶,知道朝廷有難處,就不向朝廷伸手要錢,自掏腰包,經營地方,這可是大明的忠臣啊!皇三子殿下也是,何苦爲難人家,人家賺些錢也不容易,又沒落入自家腰包!”

跪在張誠面前的那人道:“督公爺爺說得是,小人還聽說,今日內閣首輔王錫爵大人又去了紫禁城外的皇三子府上!”

張誠聞言,冷笑一聲:“王錫爵倒是打得好算盤,知道要是皇三子入居東宮的話,他也就身價倍增了,可是他也不想想,咱們萬歲爺是個什麼脾性,無論皇三子能不能當上太子,他想要做個從龍之臣,哪是那麼容易的,到頭來總歸沒他的好!想多了!還是想多了!這人啊!就不能想的太多,想的多了,對自己,對旁人都沒好處!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那人忙道:“督公爺爺說得是!”

張誠伸了個懶腰道:“好啦!你也下去吧!記住了,盯緊王錫爵,那是個不安分的,還有宋應昌等人都是一樣,總憋着找萬歲爺的麻煩,萬歲爺要是火了,他們自然沒個好,可好歹還能落得個諍臣的名聲,咱們這些近身的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苦啊!咱們這些個不要了祖宗的廢人,就算是一顆心都裝着大明朝,到頭來還是閹貨,討不得好,討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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