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來,薄礪辰早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何時離開的。
夏聽寒跟在蔡浩身後一起走出機艙,這才發現洛菲還在飛機外面等着他們,齊恩德則不知道去哪裡了。
夏聽寒剛想問他人呢,誰知道洛菲忽然小跑過來,一下就摘掉了夏聽寒身前蔡浩的帽子,順手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你不至於吧,雖說你的組合裡有日苯人的,但夏聽寒估計日苯當地居民,沒幾個認識你。”
此話一出,夏聽寒才明白爲何洛菲並沒有戴眼鏡或者口罩之類的,原來是礙於國界,他們不用擔心自己被認出來。
而夏聽寒就在他們聊天的那會兒功夫上,早已走到了他們倆的前面,靜靜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蔡浩徑直從她身旁路過,只是留下淡淡的一句話:“有這個時間欣賞我,不如多花點時間看看劇本。你背臺詞的進度,還有待改善。”
“你!”
洛菲被他說的話氣的直跺腳,誰知道他倒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態度,估計被掩蓋的面容之上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就在他朝夏聽寒越走越近的同時,夏聽寒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轉過身,儼然一副想要遠離他的模樣。
日苯的機場不比他們沙林的小,反而可以說,日苯的機場簡直就是大的嚇人。
高樓迭起,飛機場好幾架體型超大的飛機,而他們就是從其中一輛下的。
就在夏聽寒一個人走着走着,快要迷路的同時,一隻有力的手忽然拉了夏聽寒一把,就將夏聽寒從人羣中給帶離出來。
而夏聽寒轉過臉的同時,就望見一張面若冰霜而又清冷孤傲的臉。
夏聽寒深吸一口氣,見那人立馬放下了夏聽寒的手臂,心裡忽然升騰起一股莫名的失意。
“薄......”
“和別人打招呼,要說‘口你七哇’,謝謝是‘阿里嘎多’,對不起是‘死米馬散’,不知道是‘希臘那依’......”
雖然他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而且這些話還出現的莫名其妙,夏聽寒還是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等等等等,你說太快了,我記不住。”
“......”
他望了望夏聽寒,半響沒有說話,隨後,只是瞥了一眼眼前的路,這纔沒好氣地勾了勾嘴角。
“知道了。”
果然,夏聽寒還是不該期待他的嘴裡能吐出什麼來。
只是見他剛剛說日語的樣子,好像說的還挺流暢的,似乎他沒少來這邊。
是和那個古川惠子有關吧......
夏聽寒嘆了一口氣,薄礪辰一定經常來找這個女孩,和她說的話多了,說起日語纔會這麼朗朗上口。
果然,也許惠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單純的被威脅人,她一定和薄礪辰只見存在什麼特別的關係。
夏聽寒和薄礪辰一起等着託運的行李,期間,夏聽寒還看見劉法醫他們站在對面。
他們朝他們招了招手,夏聽寒也比了個手勢回去。
就在這時,一個小男孩忽然朝夏聽寒撞了上來。
夏聽寒吃痛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那男孩立馬往後退了兩步,睜着一雙無辜的水汪汪大眼睛,看得夏聽寒十分不好意思。
“死米馬散!”
那男孩朝夏聽寒深深鞠了個躬,夏聽寒立馬扶住了他。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夏聽寒細細一回想,似乎薄礪辰剛剛纔說過,是道歉的意思。
夏聽寒搖了搖頭,望着他澄澈的眸子,笑了笑,說道:“It’s dosen't matter.(沒關係)。”
男孩訝異地望了望夏聽寒,又立馬朝夏聽寒擺了擺手。
隨即,他忽然將一封信塞在夏聽寒的手上,指了指夏聽寒手裡的信,示意夏聽寒看看。
而就在夏聽寒納悶着想要打開那封信的同時,他立馬跳到一邊,像是極其害怕夏聽寒手裡的這個東西。
夏聽寒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剛拆開紙,就看到裡面有一張摺痕嶄新的白色A4紙。
一看到這個東西,夏聽寒整個人就心情非常不爽。
“怎麼回事?”
就在夏聽寒緩緩攤開那張紙的同時,劉法醫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夏聽寒面前。
夏聽寒環視了一下四周,薄礪辰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而剛剛那個小男孩,也完全不見蹤影。
等夏聽寒再將視線移到那張紙上的同時,整個人身軀一震,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紙上的寫着的排版和佈局,簡直是夏聽寒再熟悉不過的。
“1891 ゲームをしましょう。”
紙上寫着的,是一串時間,和一句夏聽寒看不懂的文字,看起來像是日文。
夏聽寒愣了愣,雖然夏聽寒看不懂這紙上的文字,但總覺得這上面寫着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來玩個遊戲吧。”
劉法醫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弄得夏聽寒更爲納悶。
“我是說,這句日文的意思。”
劉法醫看了夏聽寒一眼,接着問道:“對了,這個1891,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我去,夏聽寒朝劉法醫翻了個白眼。
夏聽寒現在可是赤 裸 裸地被人威脅了啊,他居然還能這麼雲淡風輕地問夏聽寒這些問題,他到底有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夏聽寒沒好氣地垂下頭,忽然想起一幕特別詭異的畫面。
一個小男孩走過某個偏僻的地方,忽然被一個男人一把拽了過去。
隨後,那男人叫給他下達了一則命令,就是想辦法把這張紙送到某個女的手上,沒想到,那男孩還照做了。
“他們應該還沒走過遠。”
雖然夏聽寒故作平靜,但其實心裡慌得一批。
要知道,她現在手上拿的,可是一封恐嚇信,兇手藏在暗處,還要和夏聽寒玩遊戲。
估計,夏聽寒這不是在玩遊戲,是在玩命。
“人早就走了,都跑沒影了。”
劉法醫朝夏聽寒笑了笑,接着道:“原來你也會緊張。”
他忽然拿走了夏聽寒手中的信,將那張A4紙再次攤開來,看了一眼紙中的內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看出什麼了嗎?”
夏聽寒歪着頭看了他一眼,說實話,夏聽寒真希望他能說什麼鼓勵自己的話,因爲她現在差不多算是脖子已經被架在了刀鋒上,說不緊張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