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笑了笑,眨了眨眼睛,對黎簇說道:“我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我的,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令人難以相信的,那麼你先聽我講完,你就知道我爲何會是現在這樣的狀況。?”
他想了想,就說道:“我直截了當的告訴你吧,要在這個地方帶任何東西出來,需要一種準備,如果我沒有任何這種準備進來這個洞穴,你不僅東西帶不出來,而且還會經歷一種匪夷所思的變化。”
黎簇還是搖頭,他對這種說話方式已經厭倦了。他知道這人想要一種情緒感染別人的說話方式。黎簇在這方面比一般人都要聰明,他不會被故事情節所迷惑,在這之前已經被吳邪忽悠過一次了,他已經告訴自己絕對不會相信邏輯混亂的任何事情。
那人繼續說道:“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運行的方式跟我們理解的完全不一樣。”
黎簇說道:“你直接說重點,不需要轉移話題。”
那個人似乎要直接說下去,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本本子,那是一本非常古老的牛皮本子,他遞給黎簇,說道:“你可以先看一看我畫的東西,先自己判斷一下,然後我再來告訴你,我爲何是第二次來這個洞穴,我是否進去過洞穴,爲何我現在還什麼東西都沒有?”
黎簇翻開那本速寫本,發現裡面用非常嫺熟的線條畫了很多很多的小物件,他畫畫的風格並不是如我們所說的工科的畫風,完成素描畫,帶一點卡通的跡象。這讓他想起來之前看到過,一個叫做刀刀的插畫家的畫風,但面前這個人是個男人。
藍庭在和吳邪聊天的時候騙了他嗎?還是其中另有隱情呢?這其中狗血的橋段可以編很多,但他此時的注意力慢慢被素描本的各種東西吸引了過去。
他首先看到的是很多珠寶的素描,這些珠寶非常奇怪,雖然這些素描不能體現其光澤,但能夠從素描的描繪角度和手法中不難看出這些珠寶非常的精緻,而且數量衆多。這些東西的構圖大部分都是以某一堆珠寶爲視覺的構圖,然後由這些珠寶透視去看纔會畫成。
黎簇嘗試在腦海中復原這些素描本的場景,肯定是拿着素描本在堆滿財富的大房間內不停地走動,去尋找不同的角度去畫他自己感興趣的。
之後是一些人物的素描,黎簇翻了幾張,突然看到其中有一張吳邪的臉,他心中“咯噔”了一聲,但是他努力鎮定,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但他再往後翻了兩張之後,他突然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因爲對方想讓他看的就是這些東西。
他看到素描本上畫着一張臉,這張臉就是自己,他——黎簇的臉。畫中的黎簇拿着一本素描本,臉上正露出驚訝的情緒,通過素描本上精緻的描繪,他能看到素描本里面畫的。黎簇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心說,這是心理學上的陷阱嗎?他想幹嘛?但他隨即發現了,畫中的黎簇身上揹着一隻水壺和一隻造型非常奇特的包裹。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水壺是樑灣的,用來接了尿,這隻非常奇怪的包裹是之前從蘇萬的包裡拿出來的血清的包,給他打完針他順手揣了起來怕忘記了。
難道這個人是快手?是剛纔在和我聊天的時候畫下來的嗎?黎簇也學過素描,他知道這麼精緻的畫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而且剛纔一直沒見這人拿出素描本,即使他拿出來的話,也不可能在他的聊天監視之下畫畫。
黎簇合上了那本素描本,並沒有繼續看下去,就看着那人說道:“請解釋?”
對方笑道:“其實我不說,你今天晚上也會知道,但是我還是告訴你。在我上一次到達這裡的時候,這個洞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石頭,我們很沮喪,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就趴在那塊石頭上睡着了。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我回到了城市裡,窮困潦倒,百般無奈之下,我又回到了這個地方,遇到了幾個年青人,那些年青人帶着很多很多裝備,這些年青人和我一起進入了這個洞穴,我看到了洞穴裡的場景,那些石頭都變成了珠寶和黃金,從那天開始,只要我的頭枕着那塊石頭,我就不停的一次又一次的做着那樣的夢。我慢慢發現,這個夢裡我可以做選擇,如果我自己一個人下去,我看到的還是石頭,只有和這些年輕人下去,洞裡纔會出現寶藏。
那些夢越來越清晰,後來我決定嘗試一下,就回到了這裡,果然我進去之後,我就遇到你們。我知道你們可能不相信,但是你們可以看這素描本,我把夢裡的所有的場景都描繪了下來。我的夢記得清清楚楚,這個素描本可以打消你們的一切顧慮。
黎簇翻動着這本素描本,他發現這幾張圖片之後就是他們進入到洞穴的情景,進入洞穴之後,他們就看到了大量的財富,後面的夢非常的簡單及潦草。
黎簇想了想,就看了看那人就問道:“這個夢的結局是什麼?”
對方說道:“夢的結局就是我們把財寶拿了出來,在洞穴口分別。”
黎簇對於這個人的感觀多少有一些改變,因爲這本素描本確實是他無法解釋的。
那人從揹包裡拿出一塊石頭,就對着黎簇說:“今天晚上你睡覺的時候,就枕着這塊石頭睡吧。你也許會夢到,你就會相信我了。”
黎簇把東西接過來,那是一塊巴掌大的石頭,這是從沙漠裡帶出去,現在又帶回來,真她媽折騰。
這個時候,忽然他聽到有人叫他,黎簇轉頭就看到蘇萬從黑暗中拿着手電出現。他的腦子忽然有點暈的感覺,四周的一切忽然清晰起來,蘇萬臉上塗滿了白粉到了他邊上,就道:“可找到你了,你沒事吧?嚇死我們了。”
“我沒事,”黎簇說道:“這個人救——”
他轉頭,發現面前的那個俊俏的男人消失了。面前什麼都沒有,連風燈都不見了。
“什麼人?”蘇萬疑惑道。
黎簇看了看手裡的石頭,摸了摸嘴,心說**,老子腦震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