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與王爺的威名已經傳到了西國?”見南宮允不說話,汝鄢諾又補問了一句。
“恩!”南宮允輕聲回答。
南宮允暗暗心驚,這汝鄢諾好利的一張嘴,前後堵得他無話可說。
“呵呵。”汝鄢諾輕笑一聲不再說話。
此時外面已經是鵝毛大雪了,這一會功夫外面地上已經是沒(mo)腳面厚厚的一層雪,只是屋裡是熱烘烘的沒有任何感覺,幾人也不知道這會外面的景色。
除了軒轅夜辰和汝鄢諾其他幾人自然是說些寒暄的話,這樣不知不覺宴席也已經過了大半,幾人臉上都微紅露出了醉意。
但是汝鄢諾注意到南宮允臉上的紅不像是醉酒的紅,像是硬生生逼紅的。
本來還在跟白青澤喝酒的南宮允突然看向軒轅夜辰,迷離的眼神透着絲絲的醉意,但是在那醉意深處卻隱藏這不一樣的光芒。
“夜王爺,本皇子來的路上看你的玉佩很好看,不知可否讓本皇子欣賞欣賞?”南宮允這是又唱的哪一齣啊?突然說什麼玉佩!
“恩恩,好啊!”說着軒轅夜辰伸手就摸上腰間,可是摸了半天也拿出玉佩來,“咦?玉佩怎麼不見了?”軒轅夜辰低着頭還在腰間摸來摸去,誰都沒注意到他嘴角那一抹嘲諷的笑意。
“玉佩有什麼好看的,王爺帶的玉佩應該比不上大皇子的吧,不如我敬你一杯酒怎麼樣?”南宮允突然要看軒轅夜辰的玉佩,而軒轅夜辰正好找不到了,有這麼湊巧嗎?所以汝鄢諾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汝鄢諾走到南宮允身邊,拿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又拿過自己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舉止間都透漏着一股男子身上纔有的豪情。
南宮允也直接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本以爲這樣就算完了,沒想到南宮允又接着說,“夜王爺的玉佩是不是掉在了來時的路上?”
“掉了就掉了吧,又不是好東西。”本來看着南宮允就不順眼,現在還沒完沒了了,南翊不免煩躁的回了一句。
“那可不行,不如王爺回去找找吧,萬一讓不懷好意的人撿到做了壞事,王爺到時候想說都說不清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南宮允掃了一眼旁邊的水無痕。
而且南宮允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予南翊多說話,不管他說什麼南宮允總是裝聽不到,或許同樣看他不順眼吧。
“是啊,諾諾,我去找找,你在這等我……”軒轅夜辰聽着南宮允說的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但這些看在別人眼裡真的是好笑極了。
“我陪你去!”
“外面好冷的,諾諾,我馬上就回來!”軒轅夜辰這次是純粹的因爲外面的天氣不想讓汝鄢諾出去,雖然有內力,可是外面畢竟不比屋裡。
而且這南宮允千方百計的想支走軒轅夜辰肯定有原因,他跟汝鄢諾都想看看這南宮允到底想幹什麼。
“恩,好吧。”汝鄢諾順手把白青澤的披風就拿了過來給軒轅夜辰披上。
這白青澤是皇上,他的披風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帶的,汝鄢諾就這麼拿過來給軒轅夜辰披上,連一句話一個請求都沒有,就跟拿自己東西的一樣。
“夜王妃還真是隨意。”沒想到從送完禮就一直不怎麼說話的水無痕突然說話了。
這話的本意應該是諷刺,但是汝鄢諾確在這句話中聽出了些許的讚許,水無痕雖然是低着頭看着面前的酒,汝鄢諾確感覺到了他那泛着笑意的眼神。
汝鄢諾沒有理會他,而是認真的給軒轅夜辰繫着披風的帶子。
“快去快回!”汝鄢諾囑咐了一句沒有在多說。
“恩,好的,諾諾!”軒轅夜辰乖巧的應了聲,便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絲毫沒有要停的跡象,而且還越下越大了,此刻踏進這雪裡已經可沒到腳踝處,寒風如刀鋒般鋒利掛在臉上生疼。
“在哪呢?怎麼找不到?”軒轅夜辰在這裡轉來轉去的,好似真的在找玉佩般。
暗中的一雙眼睛看着這一切眼裡充滿了譏諷,突然身形一閃就到了正在‘認真’找玉佩的軒轅夜辰面前。
“啊……”這本是軒轅夜辰想要發出的聲音,可是那人眼疾手快,迅速捂住了軒轅夜辰的嘴。
那人另一隻手迅速的點了軒轅夜辰的幾處穴道,在這檔口軒轅夜辰的嘴也沒閒着,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人的手指,那人手吃痛迅速躲開,軒轅夜辰抓住這空擋,又想叫喊出聲,沒想到卻被那人先一步點了啞穴,任憑軒轅夜辰嘴張的再大也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軒轅夜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安人,眼看着眼淚就要不受控制的留下來了,就聽那人說了一句:“沒用!”
然後閃身離去,走之前還掉了一個掛墜。
軒轅夜辰看的清楚那分明是他故意丟下的。不過現在軒轅夜辰動不了沒辦法撿起來仔細看。
那人點穴的手法很奇怪,軒轅夜辰從未碰到過沖了半天也衝不開——
狐諾兒——
“皇上的酒真是美味,不似其他粗劣的酒那般辛辣刺喉,入口有點點苦味,但是嚥下去後又留有甘甜,果真是好酒。”南宮允一邊喝還不忘一邊誇讚道。
“大皇子如果喜歡,朕還多的是,到時候你可帶走些。”白青澤聽見南宮允誇讚他釀的美酒甘醇,自然高興。
“那本皇子就先多謝皇上了。”
屋內幾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桌上的菜沒有動多少,可是那搬來的幾罈美酒卻已經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