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再來找你!”看着她滿是痛苦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刻他的心似乎也揪痛了,就連下最後通牒的話都說不出了,那一刻他甚至差點脫口而出,如果你不願意嫁,那我就用我的命,護你安好。
曜日雲轉身,袖口卻被人拉住:“你說的,我會照做,但是我們要約法三章”。
我要絕對的自由,你不能用賢王妃的頭銜壓制我的自由。
我要你答應我,我們只做名義上的夫妻,不能有夫妻之實。
幫我,護蘇家安全。
曜日雲苦澀笑了,什麼時候他也需要這樣做了,賢王,曜日國六皇子,居然要這麼卑微,只爲了一個女人。
“可以,但是我也有條件”曜日雲道。
“什麼條件?”蘇舞柒疑惑道。
“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蘇舞柒一愣,偏過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你在臉上塗抹了什麼,但是我知道那一日你在地牢下,拿了什麼,那個就是你臉上的藥物”曜日雲鄭重的說:“皇后已經承認了,是她把你變得癡傻難看,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還要裝!”
被識破,蘇舞柒只好認了,淡淡的表情,沒有任何僞裝,卻生生將曜日雲隔絕了好幾個世紀之遠:“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過一副皮相,你會見到的,至於婚期你自己決定吧,我累了,不送!”
看着她表情冷硬,曜日雲轉身只好離開,她都已經下了逐客令,他就算再不識相也會離開了。
他們的婚期被定在了十日之後,沒有人料想,事情竟然有如此戲劇化的轉變。
一直被嫌棄排斥的蘇家四小姐,在屢次被太子拒絕之後,終於死心,還做了一個所有人都認爲不理智的決定—退婚,可是誰又能想,這婚卻退來一個曜日國最神秘的男人,賢王!
而他們即將在十日後成婚。
這個消息震驚了整個曜日國,破碎了萬千少女成爲賢王妃的美夢,也讓蘇舞柒成爲了曜日國的衆多女性心中的假想敵,在他
們看來,蘇舞柒那個醜八怪,就算是不瘋不癡不傻,也依舊配不上那個謎一樣的男子。
只有十天的時間,在這種緊張時間的約束下,蘇府也在緊鑼密鼓的張羅着,一向以冷色調爲主的賢王府,也在聲勢浩大的紅色中淹沒。
蘇瓊菲因爲上一次的失態,連同於姨娘一起被關了起來,她的名聲已經敗壞了,只是現在卻沒有人再在乎,因爲人們更多的關注都給了蘇舞柒。
右院,蘭兒一直興奮的看着賢王府送來的聘禮,蘇舞柒卻一直無感,她需要有什麼感覺麼?歡喜?還是愉悅?
期間蘇夫人也來看過她,她只是笑笑,不復單純,更多的是一種沉重。
爲了保護爹孃,她只有將自己帶來的危險帶離,雖然來到這個世界還不足一個月,可是她的心裡卻滿滿的都是這二老的關愛,這對於前世是個孤兒的蘇舞柒來說,這段經歷異常珍貴。
右院的梧桐樹下有一個鞦韆,蘇舞柒不開心的時候總是會上去坐坐。
或許這就是惜別離的感覺吧,很新鮮也很揪心。
蘇舞柒突然想到了一首歌,你說把愛漸漸放下會走更遠,或許命運的線只讓我們遇見,只讓我們相戀這一季的秋天,掉落後才發現,這幸福的碎片,要我怎麼撿……
哎,現在聽不到周杰倫的歌還真是人生一大悲劇啊!
……
“小姐,有封信插在門板上”清晨早起的蘭兒開開門一封信就隨風而落。
“什麼人寫的?”難得的蘇舞柒今天沒有賴牀,因爲明天就是成親的大日子,作爲新娘的蘇舞柒要忙活很多事情,雖然自己不是很情願,但是這也是蘇舞柒兩世以來第一次結婚,作爲一個女孩子來講,既然不能挑選新郎了,那就對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大事,負點責吧!
“不知道,沒寫名字”蘭兒將信送到蘇舞柒手中,拿到一看果然是一封匿名信。
不知道是誰送的,不知道是誰寫的,這封信,呵呵,有意思!
蘇舞柒拆開信封,信上只有寥寥數語,簡潔的不能再簡潔,只是從那娟秀的字體卻不難看出,這是一
個女人寫的信。
信上寫:月橋湖旁見,一個人來,恩怨我們一併了了。
“蘭兒,月橋湖在哪?”蘇舞柒收起信問道。
蘭兒一臉擔憂的看着蘇舞柒說:“小姐,你真的要去啊?”
“嗯,怎麼了?看你樣子,月橋湖好像不是個好地方啊!”爲什麼呢,明明是一個這麼美的名字,卻讓蘭兒露出恐慌還有畏懼的表情。
“嗯,聽說,月橋湖常有鬼魂出沒,邪門的很!”蘭兒一臉慎重的說,連聲音都變了調。
蘇舞柒撲哧一笑,拍了拍蘭兒的肩膀:“好啦,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啊!再說,你看你家小姐的模樣,是鬼也被我嚇跑了啊,好啦,別擔心啦!”
蘇舞柒做出一個調皮的鬼臉,蘭兒心中卻還是隱隱在擔憂。
蘇舞柒笑着,古代人就是迷信,這個世界那有什麼神啊鬼啊的,全部都是人類的妄想而已,但是,即便是如此,蘇舞柒的信還是被蘭兒滿滿的關心塞的緊緊的,在這個世界,除了蘇父蘇母蘭兒就是對自己最好的人,這個單純的小丫頭,不會勾心鬥角,不會爾屢我詐,唯有一顆忠心不二的心。
如果有機會,蘇舞柒還是不想個、把她作爲陪嫁丫鬟帶過去,因爲她根本就不適合皇宮裡的欺瞞詭譎。
上了馬車,蘇舞柒朝着蘭兒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其實對於那個詭譎的月橋湖蘇舞柒倒是不懼,蘇舞柒害怕的只是寫這封信的人,她跟蘇舞柒究竟有什麼關聯呢,爲什麼在信上說,恩怨一併了了,之前的蘇舞柒究竟跟那人有什麼恩怨呢?
搜索記憶中有關的信息,蘇舞柒只是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馬車伕只把馬車趕到了看離月橋湖還有幾十米遠的位置,卻說什麼都不肯在走了,看着他怕得要死的樣子,蘇舞柒也不勉強,只好拿了銀子下馬車。
沿着一條鵝卵石的小路,兩旁的樹林將整條小路淹沒,小路漸漸幽深,走在這條小路上,蘇舞柒的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感覺,好像曾經走過這條路一樣,可是具體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