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蘇沫和小青想的恰恰相反,就在剛剛陳秋雙說要去外面看看的時候,有一個非常大的疑點,一個徐州的農家女子,還沒在京城之中怎麼走動過,怎麼會知道天音寺,還有朝雲山的?這裡的疑點實在是太大,不得不讓蘇沫對陳秋雙這個女子從新的認識一遍了。
小青收拾好地上的破碎的茶杯之後,還是和往常一樣,該做什麼繼續做着什麼。
在那天邊剛剛升起一抹淡淡的月光時,雪隱推着陳秋雙回到了王府裡面,兩人在進來的時候,彼此的眼神之中,已經不再是那麼的簡單,多了一絲淡淡的關心在裡面。
雪隱假裝沒有看到小青,推着陳秋雙徑直走進了屋子裡面,不是他不想去招呼小青,而是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小青,一邊是對自己濃情蜜意的小青,一直苦苦不捨的追求着自己,另外則是一個生命即將消逝的陳秋雙,他只是希望陳秋雙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沒有什麼遺憾留在這裡。
小青見雪隱這個樣子,心忽的痛了一下,默默轉身離開了,她不是一個強勢的女人,也沒有陳秋雙那主動的性格,這也在一方面裡面造就了她在感情上面的弱勢。要是小青一開始就像陳秋雙這麼主動和強勢的話,估計現在雪隱已經和她在一起了。
可惜她不是,也就註定了小青會經受這麼一番磨難。
第二天一早,雪隱就帶着陳秋雙去了天音寺,哪裡的確是一個看日出的好地方。
山高,路遠,風景好,而且還有天音寺最香醇的茶水,在那亭子裡面,觀看這一切美好的事物。
隨後這接連幾天下來,雪隱帶着陳秋雙遊遍了京城所有好玩的地方,好看的風景,讓她都忘記了是自己該死去的時候了。
陳秋雙的病在五天後,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誰也不知道他的病是怎麼來,也不知道她的病是怎麼好的,就像是天外飛仙一樣,忽然就好了。
這本該是一個讓人高興的事情,但是整個院子裡面,除了雪隱是真的高興之外,就連玉鴻雁都看出了這陳秋雙有些不對勁了,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大病一場,隨後又無緣無故的好了,中間也沒有吃什麼藥,除了用裝病來解釋之外,蘇沫也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這麼做了。
可惜雪隱還是毫不知情,陳秋雙彷彿是感受到了衆人懷疑的目光,最近這幾天都安安靜靜的呆在屋子裡面,哪裡也不去了,每天就躺在牀上,時時刻刻都期盼着雪隱來和她說說話,談談心。
蘇沫已經開始懷疑她,也就沒有在讓雪隱繼續留在她的身邊,蘇沫知道雪隱是一個喜歡感情用事的男人,一旦要是他真的喜歡上了陳秋雙,對她的愛不能自拔的話,依照雪隱的性格,還很有可能會和自己反目成仇,幫助陳秋雙來着。
蘇沫便派了雪隱去外面做事情,一點機
會也不留給陳秋雙。
兩人好不容易纔生出一點感情來,這一下子就被蘇沫給破壞了,這讓陳秋雙的心中非常的不爽,對蘇沫暗暗的懷恨在心。
月黑風高,冷風如刀。一個漆黑的人影悄然無息的踏月而來,他的頭頂帶着一頂斗笠,四顧之下無聲的潛入陳秋雙的房間裡面。剛一進屋子裡面,那個黑衣人脖子一涼,就感覺到在咽喉之處,已經有一個十分冰涼的硬物抵在了上面,月光照耀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是我。”那頭戴斗笠的黑衣人低聲唸了一句。
黑暗之中,那匕首緩緩收起,陳秋雙有些不滿道:“哥,你不要來這裡好不好,我現在似乎已經被他們看出了一些馬腳,我在這裡查不到什麼東西了,你現在要是在經常來哦話,被他們發現了,我就真的要暴露了。”
那黑衣人道:“主上知道你在這裡查不到什麼東西,所以早就叫你回去,前些日子不是給了你假死丸的麼,你怎麼還留在這裡。”
陳秋雙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是。
前些天這黑衣男子給了陳秋雙一顆假死丸,要他裝死儘快離開王府,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她不顧一切的向雪隱表白,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而且每天還和他一起遊山玩水,這樣的時光陳秋雙忽然有些捨不得,於是就吃了解藥,又回到了正常的樣子。
時光匆匆,這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沒過幾天他反常的舉動在王府之中給衆人都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除了雪隱到現在還被他矇在鼓裡意外,其他的人對於陳秋去都或多或少有些懷疑了。
陳秋雙也知道這裡不能久留,但是她就是捨不得,捨不得和雪隱這些日子的情意綿綿,這一次一旦自己離開的話,那以後估計就再也沒有機會和雪隱在一起了,所以他現在無比的珍惜和雪隱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蘇沫故意支開雪隱,讓陳秋雙恨的是咬牙切齒,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一刀將蘇沫殺了,可以她不是蘇沫的對手,也不能這麼做。
“哥,你回去吧,過幾天我自然會回來的,我在這裡安全的很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就放心吧。”陳秋雙搖了搖頭,示意這黑衣男子趕緊離開這裡,不要被蘇沫他們給發現了。
“妹妹,你能不能今晚就和哥走,咱就你這一個妹妹,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也不放心,既然蘇沫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你,你呆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要是被他們抓住了把柄的話,你怎麼可能跑的過那蘇沫的銀針。主上對上蘇沫也只是在五五開,就更不要說是我們了。你聽話,和我走吧。”黑衣男子說吧,就要去拉陳秋雙的手。
他只有這一個妹妹,兩人相依爲命長大,感情極爲深厚,陳秋雙在這黑衣男子的心中,不僅僅是自己的妹妹,有時候就像是自己
的女兒一樣。常言道長兄爲父,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的手剛剛拉着陳秋雙的手,就被陳秋雙一把甩開了。
“哥,我不回去,你自己先回去好不好,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是夜深,你趕快回去吧,這王府裡面的侍衛都厲害的很,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你就走不了了。”陳秋雙見自己的哥哥怎麼說都不走心裡面也有些着急。
“你今天不和我回去,哥也就不走了,和你一起呆在這王府你們,你要是忍心看着你哥被蘇沫抓住嚴刑拷打的話,那你就不要走了。”那黑衣男子今天晚上看來也是鐵了心要帶走陳秋雙。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位老哥是個牛脾氣,一旦認定的事情,怎麼也拉不回來,無奈之下,只好趁着今晚雪隱不在,悄悄離開王府了。
就在他準備和自己的哥哥離開王府的時候,忽然門口傳來一個冷冷地聲音:“什麼人在裡面。”
那黑衣人一聽見是蘇沫的聲音,目光一凝,迅速掃射四周,將眼睛望向牀底,一溜煙的鑽到了牀底下面去了,期間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陳秋雙見自己的哥哥藏好後,這纔去開了門,見蘇沫此刻正好站在門口,眼睛還不住的朝着裡面看,心裡面不禁嚇了一跳,背脊冒着一絲涼意,她強壓下心中的恐慌,露出一個非常自然地笑容:“王妃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蘇沫搖搖頭,擡着腳步就從門口走進了屋子裡面,淡淡道:“雙兒今晚怎麼睡這麼早,我剛剛聽見你的屋子裡似乎有陌生人的聲音,所以就進來看看,是不是有壞人潛入進了你的屋子裡面,你有沒有看到什麼陌生人?”
陳秋雙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微笑道:“沒想,雙兒剛剛一直在睡覺,沒有聽到什麼人的聲音呀,會不會是王妃您聽錯了。”
“但願吧。”蘇沫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隨後腳步輕擡,緩緩的朝着陳秋雙的牀邊走去,那黑衣人看見蘇沫的那一雙腳慢慢的朝着自己走來,心中也是一緊,手中的匕首緊緊的握在手中,要是一會蘇沫發現了他的話,他就給蘇沫一個措手不及,即使不能將蘇沫打傷,估計也能穩他一陣子。
如果不這樣的話,估計他和陳秋雙今晚都難逃蘇沫的手掌心了。陳秋雙在蘇沫的背後,此時手掌心都快捏出汗來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蘇沫,要是蘇沫一會兒真的彎下腰去看牀底下的話,她也會使出全力,若能將蘇沫一掌打死,那就是最好不過。
蘇沫在離陳秋雙的牀邊還有兩尺的距離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目光朝着房樑之上看了一眼,見沒有看到什麼詭異的事情,就轉身對陳秋雙道:“現在京城有些亂,什麼人都混了進來,要是遇到什麼不軌之徒潛入了王府,要是對你有什麼不軌的心思的話,你大吼便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