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燈會,二十三跳幹人,二月二龍擡頭,節令過後,該是下地務農的時候了,原本天水城這地方,中溫乾旱,只適合種春冬小麥,所以農事倒也不忙,不過,無名谷這地方,卻顯得特別地與衆不同……不,應該是得天獨厚。[`哈十八小說`]
山谷裡從裡望去並不大,但裡面空間不少,除了建房子練武場等等用卻了大半部分地外,倒是剩下了不少空地。
花盞早在很久之前就盯上那塊空地了。
他來聞人國日子也久了,這裡的菜,樣式不多,且多爲肉食,他不喜肉,所以一直想着要從哪弄些蔬菜瓜果纔好。剛好入春這時候,便是自己動手的大好時機。於是便跟陸離提了。
這枕旁風就這一次吧,寨子裡閒着的弟兄加之左費費右木頭連同一個公羊先生,就遭了秧了。
幾把鋤頭耙子甩過來,寨主大人一吆喝,鬆地去。
公羊現在無比地後悔。
他情願那時候葛漏風是真認出費費來了,然後了不起天水城或是王宮派兵來攻打驚天寨,又或都葛風流那蠻婦真個發顛跑來驚天寨找茬……什麼都好,他就是不要扛着鋤頭天一亮就鬆地到天黑了才能回來。
這才三天呀,手腳都被磨了好些個水泡,每天晚上吃了飯沾枕就睡,連個興師問罪的機會都沒有。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費費木頭那兩人也沒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哼哼,還是武將呢,連他這文弱書生都不如。
可恨的是,他連現在自己爲什麼在鬆地都不知道。
這麼過了七八天的樣子,谷裡地泉不遠處的地都鬆好了,花盞纔過來給了他們一包種子。
“這是什麼?”
“種子!”
三個人目瞪口呆,等花盞施施然走開了,才唾了滿地的唾沫開口罵娘,哪還有些先生將軍的樣子呀。
……其實說起來,陸離也是不好讓這三人下地的,可是寨子裡頭的,除了他們仨,其他都有事做。
比如說吧。
已非和亦歌被他派去了中原,帶走寨子裡六七個弟兄;方方和立尋去了慶城,在雲和森去了北面的大漠,樂樂被派去監督通池晏,帶着幾個弟兄去了雷霆關挖金了。
至於剩下的啊大啊二兩兄弟還有其他的,都帶着兄弟守在石頭嶺了,再有一些,便是各弟兄的家眷,老的老小的小,橫看豎看都不像扛得起鋤頭的,更別提鬆地了。
“對了,”陸離喝口茶,看着種完地連衣裳都沒換就拖着一身泥的公羊等,慢吞吞地道:“花花在石頭嶺五十里開外也就是天水城城主府旁買了棟小茶樓,過幾日便要開業了,夥計什麼麼的,都還沒請好,你們休息兩天,過去幫忙……”
……
“哪來的銀子?”
花盞挑挑眉,答得理所當然:“相公給的!”
於是三農人凌亂了。
這些事他們居然都不知道……
公羊平復了下心緒,慢悠悠地道:“寨主這是打算從良?”
“其實打家劫舍那活兒俺也做累了,”端木一聽,來精神了,他到底是個粗人,鬆地時雖然吃的苦不比陸費公羊少,不過他適應得極快,並不如陸費公羊那般覺得難受,而且,做爲一個將軍,總打家劫舍的,良心上也過不去,以往打劫的時候,那些被劫的,都哭爹喊娘吵得要死,他是受夠了,所以寨主若真打算就種種地做做生意靠着那金礦過日子,他也是不反對的,“從良就從良唄……”
陸離眨眼,瞅着公羊不解:“驚天寨什麼時候變成了南風倌?我怎麼不知道?”
……
深吸一口氣……公羊告訴自己要鎮定。
“我的意思是說,”公羊一個字一個字道,“我們不做山匪了?”
“當然是要做的!”陸離想都不想就答,答完了還一臉不贊同地望着公羊和端木,“先生你們怎麼能因爲山匪不好做就打退堂鼓呢?這樣是不行的……”
“那爲什麼要種地,還要做生意?派人去中原還有北漠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寨主真打算這麼碌碌無爲地偏安這一方等着用金礦來養?”
陸費的話,越說越重,說得陸離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忍不住就嘀咕了一聲:“碌碌無爲也蠻好的麼……”
“寨主!”
“是——”陸離唯唯喏喏地,唯恐一個不小心又開罪了這舅舅。
“這些都是我的主意。”關鍵時刻,花盞出馬了,“不管開茶樓的也好,去北漠的也好,回慶城地也好,都是爲了第一時間掌握聞人國動向。”
公羊心一凜,眼露金光跟陸費一起盯着花盞。(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色色小攻:娘子你別跑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